第26章 赚取功德

此时，阿曦脑海中的系统再次上线了，数据流模拟出嘤嘤啜泣的效应音，用一种极其夸张的、痛心疾首的语气嚷嚷起来：

【呜哇啊啊啊——！曦曦！我的宝！我的首富宿主！没了！全都没了！十五亿啊！整整十五亿四百三十五万五千点功德！你就这么眼睛都不眨地砸出去了！你现在从财富榜榜首直接跌穿地心，变成穷光蛋了呜呜呜……系统空间排行榜都要震动了好吗！多少系统在羡慕忮忌恨地看着咱俩呢！你你你……你这个慷慨过头的丫头！居然真的舍得，也是真的敢赌……】

阿曦被它这突如其来的活泼弄得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在心里回道：“好啦好啦，别嚎了。比起功德，他们更重要。再说这十五亿，本来有十亿就是他们的，他们付出一切求一个和我的未来，我为什么又不敢赌？”

【值！当然是值的！那可是三位强大助力的永久随行权呢！】系统立刻收起了假哭，光球闪烁着一丝狡黠和兴奋，但随即又换上一种苦口婆心的老妈子语气。

【但是曦曦啊，你现在功德余额见底了！虽然协议已经成立，他们仨的‘船票’算是买定了，但后续‘滋养真灵’的开销可不小呢！】

它开始噼里啪啦地分析：【你看啊，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就是一缕微弱的真灵，估计跟你精神交流都费劲！你想让他们快点恢复，能显化个形态，那不都得靠功德往里滋养吗？功德就是他们的‘本源养料’，是让他们茁壮成长的‘根基’！】

系统的光球凑近，语气变得循循善诱：【所以，咱得未雨绸缪啊！虽然这个世界虽然量劫已经结束了，不像你前三个洪荒世界那样动不动就赚大功德，但好歹也是个高纬世界，灵气足，积攒功德的机遇总比那些普通小世界多得多！】

【虽然那十五亿交易款已经划走了，但从现在开始，你在这个世界获得的每一分功德，都还是你自己的！所以，】

系统的声音充满了鼓动性，【动起来吧少女！带着你家那三位，努力积攒‘家底’啊！功德越丰厚，他们恢复得越快越好，咱们未来的日子也越宽裕不是？】

阿曦将系统说的功德对于滋养他们真灵的重要性，告知了孙悟空、哪吒和杨戬。

然而，她紧接着又非常认真地看着他们说道：“但是，你们不必为此刻意改变自己，更不要被‘积攒功德’这件事束缚住了本性。我们随心而行就好，遇到该管的事、想帮的人，便出手相助，积攒功德只是顺带。我不想你们为了我，变得不像你们自己。”

她深知他们的骄傲与本性，不愿他们沦为功德的奴隶。

三人闻言，皆是动容。她总是这样，处处为他们着想。

孙悟空挠挠头，咧嘴笑道：“曦儿放心，俺老孙晓得轻重！该打杀的绝不手软，该帮衬的，如今俺也乐意顺手攒点‘家当’！”

他话语轻松，但眼神却比以往多了一份考量，遇到一些可渡可杀的妖魔时，竟也会耐着性子先尝试超度净化，若实在冥顽不灵，再一棒子打杀。

虽然手法依旧毛躁，甚至有时会把小妖吓得魂飞魄散，但这份改变已然难得。

哪吒撇撇嘴，哼道：“知道啦姐姐！啰嗦！”但此后行事，他那性烈如火的性子竟也真的收敛了几分。

遇到为恶之人，不再是二话不说直接抽筋扒皮烧成灰烬，反而会先冷着脸问上一句“可知错了？”。

若对方诚心悔过，他便极其别扭地尝试用红莲业火中的涅槃生机给对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虽然过程往往伴随着恐吓和咒骂，美其名曰“废物利用，攒点资源”。

杨戬则是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心中有尺，行事有度。善念非为功德，然功德自随善行。”

他本就司掌司法，心中自有善恶准则，如今只是将这准则执行得更为细致，在审判与惩戒之余，也更注重引导和化解怨气，使得因果了结得更为圆满，获得的功德自然也更为丰厚纯粹。

他们的改变并非矫揉造作，而是在保持本心的基础上，因对阿曦的爱与责任，而生出的一份自然而然的、更为圆融的善意。

阿曦看在眼里，心中暖流涌动，感动不已。

于是，四人之后的游历便有了微妙的变化。

不再是纯粹漫无目的地赏景游玩，而是开始有意识地偏向那些传闻中妖魔肆虐、邪祟横行、怨气冲天的大凶大恶之地。

他们联手扫荡魔窟，净化古战场怨灵，超度困于一隅的亡魂，调解积累已久的因果恩怨……

所到之处，浊气涤荡，天地清明。

孙悟空往往负责以绝对武力破除邪障，金光所至，万邪辟易；哪吒则以红莲业火焚尽污秽，同时小心控制火候，留一线生机予可渡之辈；杨戬天眼洞察秋毫，理清因果脉络，主持公正；阿曦则以其仙灵鹿身的祥瑞净化之力，抚平创伤，滋养地脉，经常能收获最为丰厚的天道馈赠。

他们配合默契，效率惊人，积攒的功德虽远不如之前拯救世界那般夸张，却也细水长流，颇为可观。

然而，他们也并未因此就变成只知道奔波赚功德的苦行僧。

该游玩时依旧尽情游玩，孙悟空会摘来最新奇的仙果逗阿曦开心，哪吒会拉着她去看最绚烂的火烧云，杨戬则会在她疲累时寻一处最幽静的仙境让她休息。

遇到不平事，他们依然会管，但更多的是遵循本心，而非纯粹为了功德。

看到有趣的小妖，哪吒依旧会手痒想去逗弄，虽然现在会被大家联手制止；遇到狂妄挑衅的，孙悟空照样一棒子打过去，才不管超度不超度；杨戬也依旧冷面无私，该抓的抓，该罚的罚，绝不因对方可能提供功德而姑息。

他们只是在这随心所欲的生活中，自然而然地多了一份顺手为之的“善念”，并将这份共同奋斗、为“未来小家”积累底蕴的过程，视作了另一种情趣和陪伴。

积攒功德，是为了更好的相伴，而非相反。

这样的生活，充实、快乐，且充满了希望。

四人之间的关系，也在这一次次的并肩作战和日常嬉闹中，愈发微妙而稳固。

那潜在的修罗场依旧存在，但在共同的目标和失而复得的珍贵面前，一切都显得可以调和。

前路漫长，但他们已然携手，踏上了这条一边积累“家底”，一边尽情享受当下、通往未知未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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