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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可否冒昧问你一个问题?”


听到“沈镜安”三字,谢惊澜浑身一震。

袖下手不自觉收拢,又缓缓松开,唇抿成一条直线拱手:“是。”

从书房出来。

谢惊澜走在九曲水榭长廊下,一道清亮脆然女音自身后响起:“谢大人!”

他回眸,一身湖蓝织锦缎玉长裙的苏月卿面带微笑朝他走来。

“可巧,又遇上了。”她姿态飒爽,语调自然又随和:“你这是刚议完事?”

“嗯。”

“那正好一起走吧,我也是刚从栖月阁出来。”

谢惊澜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不时有摄政王府的下人经过躬身行礼。

感觉气氛有些许尴尬,苏月卿主动挑起话题:“最近都没怎么看见谢大人,在忙什么?”

两人同时迈下石阶,谢惊澜水蓝锦袍下摆随动作轻扫过青石板:“前几日京西漕运出了些岔子,我须得亲自去核查粮船数目,昨夜刚回来。”

“这样啊,我以为我们这些武将辛苦,这般看来谢大人这等文官也不轻松。”

谢惊澜低笑一声:“武将守国门,文官理内政,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各有各的不易。”

“这话倒没错。”

踏出府门,苏月卿看到谢惊澜马车停在门口,弯唇浅笑:“谢大人今日倒是没忘坐马车来。”

谢惊澜停下步子,侧眸看向身侧女子:“苏小姐可还记得欠我一杯茶的事?”

两人挨的近,暑热的风迎面吹来,将他的水蓝锦袍与她湖蓝裙摆缠绕在一块儿。

拨了下被风拍打在脸上的发丝,苏月卿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记得,谢大人现在想喝茶?”

“天色还早,回去也是独坐空房,相请不如偶遇,我看此刻很适合喝茶聊天,苏小姐觉得呢?”

苏月卿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且他们都这么熟了,一起喝杯茶而已,并没觉得有什么:“那便走吧。”

原先的迎客茶楼被查封了。

两人去了开了有七八年的松雅居

松雅居环境如店名,雅致幽静。

没有咿咿呀呀的唱曲声。

没有说书先生的舌灿莲花。

就只有安安静静品茶的客人。

谢惊澜驾轻就熟的来到二楼靠窗的一张茶桌坐下,小二上前来问:“谢大人,还是老规矩吗?”

“是,一壶上好的径山茶。”

苏月卿看着小二离去,在谢惊澜对面坐下:“谢大人经常来这儿?”

“算是吧。”

不大一会儿,小二端来一壶茶。

谢惊澜拿起倒扣在托盘中的白瓷茶杯,施施然斟上茶放到苏月卿面前:“松雅居的径山茶香气清幽,滋味鲜醇,苏小姐尝尝。”

端起茶轻嗅了嗅,苏月卿浅呷一口点点头:“确实不错,我都好些年没来过了,还以为这家茶馆早没了,没想到还开着。”

谢惊澜倒茶动作顿了下,语气和柔道:“原本前年是要倒闭了,但我喝惯了这儿的茶,就盘了下来,让原先的老板代我经营着。”

苏月卿讶然:“这家茶馆原来是谢大人的产业啊。”

“苏小姐以后想喝茶都可以来这儿,随时欢迎。”

她摆摆手:“算了吧,喝茶费钱,偶尔来喝一次就好,喝多了荷包受不住。”

谢惊澜扬唇一笑,隽和面容瞧着很是赏心悦目:“我的茶馆不收苏小姐茶钱,”

苏月卿默了一瞬,还是拒绝了:“开门做生意哪儿有不收钱的,就算我与谢大人很熟,也不能白占你便宜。”

茶桌靠窗,一扭头便可将街头风景尽收眼底。

这两日瘴疟控制住了,商贩陆续开始摆起摊来,静然的街市又热闹了起来。

茶楼下方卖菜的小贩吆喝的出了满头的汗,他身旁女子拿着帕子贴心的为他擦去汗水。

两人相视一笑,尽显平淡的温馨幸福。

谢惊澜望着这一幕,心底里某根线被触动,脱口而出:“能被苏小姐占便宜,是我之幸。”

“咳!”苏月卿被口中茶猛地呛了下,瞪大眼惊疑不定问:“谢大人,你方才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谢惊澜耳根一热,别过眼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清咳一声:“没、没什么,我是说苏小姐偶尔来一次,我亏不了多少。”

他都这么说了,苏月卿自然认为他刚刚就是一时失言了而已,没再细究。

“谢大人盛情我实难推却,要不这样,免茶钱就算了,我以后想喝茶就来这儿,就当照顾照顾松雅居生意了?”

谢惊澜抿唇淡笑:“也可。”

他握杯子的手收紧,手背上淡青色血管若隐若现,添了几分力量感与苏感:“苏小姐还记得吗,你我初次见面就是在这儿。”

苏月卿愣了下,秀雅的眉微拧:“我怎么没印象?”

即便早有预料会听到这个答案,谢惊澜眼底还是划过一抹落寞之色:“那时我还是个清贫书生,又过去了六七年,苏小姐不记得很正常。”

“七年前,我到京城参加春闱,被同窗拉着来刚开业的松雅居喝茶,刚进门钱袋就被人偷了,是苏小姐帮我抢了回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苏月卿豁然想起来了,很是不可思议道:“你居然是那个书生!”

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青涩稚嫩的少年郎一下变成了端方持重的谢令尹。

他要不说,这谁能认出来?

也不怪她不记得他。

一是他变化太大。

二来,她当年才十五岁,忘性大得很。

再加上她那时满心满眼只有沈镜安。

哪里会记得住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子。

谢惊澜接连喝了两口茶,喉结滚动间似陷入了回忆。

“谢某能有今日,多亏了苏小姐当年的解围之恩、赠银之情,谢某一直都记得。”

苏月卿笑着摆手:“哪里哪里,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还是谢大人自个聪明又上进。”

她虽记不得他,但当年之事还是能大概记起来一些的。

她和沈镜安来松雅居喝茶,正巧碰上小偷偷了谢惊澜的钱袋。

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就出手了。

夺回钱袋掂在手里,她发现里面没有钱,一根筋就直接说了出来。

岂料话一出就引起了几名书生哄堂嘲笑。

她注意到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俊秀少年涨红了脸,当即反应过来自己无意中伤害了少年的自尊心。

厉声喝住那几名书生后,她悄无声息塞了一百两银票在荷包里。

宣称是自己估错了,里面装的是银票才导致掂起来没有重量。

把钱袋还给谢惊澜后她就跟沈镜安离开了。

他后面追上来要把银票还她,她就说钱就当她借给他的。

等他考取了功名再还她不迟。

那之后,她就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也没想到当年的少年真的高中了,还成了位高权重的三品令尹。

难怪先前在马车中谢惊澜要强调他是定安二年中的状元。

合着他们早认识,是她自个给忘了。

望着她明媚耀眼面容,谢惊澜指节有些紧张地摩挲茶杯:“苏小姐,我可否冒昧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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