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上长老开始搞钱
虽然这不过是个开始，但此刻，却代表着一条可行的道路，只要不出意外，她愿意循规蹈矩，做一个正常的修士即可。
“总算……有点靠谱的依仗了。”她低声自语，指尖萦绕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灵光。
就在这时，彼岸水榭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以及轮椅碾过石板的细微声响。
“师尊，您醒了吗？”天璇恭敬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云染收敛心神，扬声应道。
殿门被轻轻推开，天璇率先走入，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玉盒。她今日脸色虽然苍白，但褪去了那种将死之人的灰败青白。眉眼舒展，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紧随其后的是天玑，她操控着轮椅，膝上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正冒着袅袅热气的玉碗，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天璇走到近前，将玉盒奉上，“师尊，此物名为‘温源暖玉’，是弟子早年经脉受损，师尊为我寻来的宝贝，贴身佩戴可温养经脉，缓解撕裂之痛。或许对您如今的伤势有些助益。”
云染打开玉盒，只见里面躺着一块鸽子蛋大小、通体莹白、内里仿佛有乳白色光晕流转的灵玉。
触手温润，一股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顺着经脉流淌至四肢百骸，让她因剧痛而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
“哦？这倒是个好东西。”云染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暖玉挂在了脖子上。暖玉贴着肌肤，那股温和的力量持续不断地渗入，心脉处那火烧火燎的痛感果然又减轻了不少。
天玑推动轮椅上前，将托盘上的玉碗小心端起，递到云染面前：“师尊，这是弟子特意为您调配的‘续脉灵汤’，虽不能直接根治您如今的经脉撕裂之伤，但也能遏制伤势不再蔓延，缓解疼痛。
云染接过玉碗，看着碗中那色泽深沉、药香扑鼻的汤药，还没喝就觉得舌尖仿佛已经尝到了那极致的苦味。她皱了皱鼻子，调侃道：“天玑啊，你这药……闻着就知定然苦不堪言，是不是又把为师当年教你的‘良药苦口’记得太牢了？”
天玑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辩解道：“师尊，药力猛些，见效才快。您如今伤势沉重，不能再拖了。”
云染看着两个徒弟，心底微暖，她没再多说，仰头便将那一碗苦涩的汤药饮尽。
天璇变戏法似的，即刻奉上一盒臭豆腐。“我知道师尊怕苦，又不喜甜食蔬果，最喜欢这些麻辣开胃的小吃，您现在身体虚弱，弟子不敢放太多辣椒，师尊先将就吃吧！”
云染眼睛一亮，“果然还是小璇儿深知我心。”
天玑顿时冷下脸，“师尊您还是偏心师姐，我就不是您的宝贝徒儿了吗？”
云染吃豆腐的手一顿，赶紧顺毛，“是是是，你当然是我的宝贝徒儿了，你也很贴心，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儿。”
天玑冷哼一声，“师尊惯会糊弄人。”
云染脑瓜子疼，双眼一眯，霎时戏精上身。她身子一歪，倒吸口凉气，发出痛喊，“呃啊……”
两徒弟顾不上争风吃醋，满脸紧张地上前扶着她，“师尊，你怎么了？”
“师尊！”
云染脸皱成一团，“我好疼，我要打坐调息，你们先回去吧，记得按照我给的药方熬药喝。”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耽误，天璇推着天玑退出门外。
“吱呀”一声门被合拢。
云染伸长了脖子，得逞一笑，“小样儿，跟我斗！”
不过她也没骗人，经脉确实疼的厉害，她起身盘腿而坐，吸纳灵气化开药力。
如同温暖的泉流涌向四肢百骸，与暖玉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共同滋养着她破碎的经脉。
那无处不在的尖锐疼痛，终于缓缓退去，虽然经脉的脆弱依旧，但至少不再时刻折磨她的心神。
“呼——舒坦多了！”云染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起来，“算那两个小家伙有孝心。”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起身洗漱，穿戴整齐，推开彼岸水榭的门走了出去，门外灵气氤氲，仙气飘飘。
虽然殿宇楼阁依旧...嗯...陈旧，但也透着那么一股世外仙山的味道，不像之前，跟个乱葬岗似的。
云染心情大好，溜溜达达往孟婆堂走，打算先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脏庙。路上遇到几个弟子，穿着新的天青色校服，见到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脸上露出激动无比的神色，纷纷躬身行礼，眼神热切得像是在看财神爷。
云染被看得有点莫名其妙，随意摆了摆手。直到她走进孟婆堂，看到饭桌上那清汤寡水、几乎看不见油星的饭菜，以及赵管事那张愁得能拧出苦水来的老脸时，才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什么玩意儿？”云染指着那盆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几碟咸菜，眉头拧成了疙瘩，“老赵，我才睡了一晚，你们就又开始克扣伙食了？酱肘子呢？红烧肉呢？”
赵管事见到她，如同见了亲娘，老泪纵横，扑过来就嚎：“太上长老！您可算出关了！不是一晚啊！您这一闭关，是足足十天啊！”
云染：“？？？”
十天？！她感觉自己就打了个盹儿而已！
赵管事继续哭诉：“您闭关前，是给宗门带来了笔银钱，可、可那也经不住只出不进啊！改善了伙食，定制了新衣……还给表现优异的弟子额外奖励……这十天下来，库房……库房又见底了！眼看就要没米下锅了！”
云染这才恍然，怪不得那些弟子看她的眼神那么热切，原来是等着她这个“财神爷”再次出手救场。她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她试着调动体内的怨气，这一动，心、肝、脾、脏、肾集体抗议。
云染疼得脸色扭曲，心底咒骂，“靠！以前虽然是个废柴，但还能将现成的怨气化为己用，现在炼化了怨气反而用不了了！”
这状况，连最基本的隐身符都画不出来，想去劫富济贫，比如再光顾一次星月峡什么的，估计够呛，搞不好先把自己搭进去。星月峡那边刚丢了那么大一笔灵石，现在肯定戒备森严，暂时不能去触霉头。
“啧，麻烦。”云染咂咂嘴，眼珠子开始滴溜溜乱转。不能抢，那就只能赚了。可水云天穷得叮当响，原材料都卖不起，高端丹药法器炼不出来，想跟那些大宗门做暴利生意是没戏了。
她的目光扫过孟婆堂外那些郁郁葱葱的草木，以及更远处凡人村落，忽然灵光一闪！
高端市场做不了，可以做下沉市场啊！广大的劳动人民……啊不，是广大的凡俗百姓和低阶散修，才是消费的主力军！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赵管事吓了一跳：“有了！”
“有什么了？”
“召集所有管事弟子，阎罗殿集议！”
太上长老积威甚广，一声令下，无不遵从。很快，阎罗殿内，各位管事和所有弟子便齐聚一堂，天璇天玑也闻风而来。个个脸上面带困惑，不知道这位太上长老又要干什么。
云染也没绕弯子，直接站在大殿中央，双手叉腰，开门见山：“都把苦瓜脸给我收起来！今天叫你们来，就一件事：集思广益，想想咱们水云天，现在能拿出什么成本低、材料要求不高，但普通老百姓和那些穷哈哈的低阶散修们需要、并且愿意掏钱买的东西！”
她目光扫过台下众人：“都别端着修仙者的架子了！想想你们还是凡人时候，或者刚入门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最盼着有点什么方便好用的玩意儿？”
大殿内先是安静了一下，随即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起初大家还有些放不开，但看云染是认真的，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新上任负责杂役的嬷嬷最先开口，声音怯怯的：“太、太上长老……老身觉得，要是能有那种……不用柴火，念个咒语就能把水烧开的符箓，或者让屋子自己变干净的小法术，肯定很多普通人家愿意要……妇人们洗衣做饭太辛苦了。”
云染眼睛一亮：“这个好！大家伙儿动动脑筋，研究出来利人利己嘛！最重要的是成本低廉，记下来！”
九幽堂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弟子犹豫着举手：“弟子……弟子觉得，很多散修和百姓买不起丹药，但山里干活容易磕碰扭伤，要是能有便宜见效快的止血散、跌打膏，应该很好卖……就用最普通的草药就行。”
“这不就是低阶金疮药，活血膏嘛！咱们药田里那些长疯了的止血草正好派上用场！记下！”云染大手一挥。
业火殿一个年轻弟子受到启发，兴奋道：“还有还有！很多走夜路的行商和村民怕黑怕野兽，咱们能不能做点便宜的‘照明石’？不用像夜明珠那么亮，能照亮脚下路就行！或者驱赶普通野兽的‘驱兽粉’？”
“好主意！用边角料注入点微光术！驱兽粉也好办，找点有刺激性气味的普通药草磨成粉！记下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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