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69章 证冤情巧破栽赃计,牵宁府暗启收官局

第69章 证冤情巧破栽赃计,牵宁府暗启收官局


时念还未开口,就见宁翰之从门内急冲出来。

他的手里高举着一张纸,声音里满是自得:

“我有证据!”

“这是从沉碧房里搜出的书信,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要与王木匠今日画舫相见,白纸黑字,她还能抵赖不成?”

沉碧抬头,清丽的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

她的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我从未写过这种东西!”

“是不是你写的,传去府衙一验便知!”

宁翰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脸上满是志得意满。

时念上前接过书信,粗糙的宣纸上,墨迹尚带着几分未干的潮气。

上面的笔记笔锋虽刻意模仿沉碧惯有的娟秀,却少了几分她平日的灵动。

她心中了然。

没想到同样的烂招数宁翰之会用两次。

“陈大人。”

“沉碧的笔迹,怡红院戏班的戏本、唱词上都有留存,只需将两者对比,真假立辨。”

话音刚落,她忽然转向站在一旁神色局促的王木匠。

“王师傅,你且说说,昨日你身在何处?可有证人能为你作证?”

王木匠忙不迭点头,声音都有些发紧。

“有!我、我昨日一直在自家后院刻木头!”

“我家婆娘、孩子,还有隔壁的邻居都能作证!”

“从昨日辰时到今日卯时,我一步都没离开过院子!”

他的妻子这时也挤上前来,手指紧紧绞着衣角。

昨儿个阿福找王木匠帮忙时,她极力反对。

可王木匠总说,先前怡红院翻新重建,木材几乎全从他们家铺子采购。

他们靠这笔生意赚了不少银子,如今帮个小忙也是还恩。

事到如今,她只能心一横,咬牙上前。

“没错!陈大人,民妇能作证!”

“他就是个闷葫芦,除了刻木头啥也不会,怎么可能去私会姑娘家!”

宁翰之的脸瞬间涨得青紫,又急又气地指着二人:“你们……你们这是串通好了的!”

“串通?”

时念冷笑一声,目光直逼宁翰之,像把锋利的刀。

“那宁参事不妨说说,你是如何提前得知沉碧姑娘今日会去画舫?又如何恰好能在画舫舱底搜出银子?”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宁翰之脸上。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总不能说,是他买通了怡红院的小厮,才知道沉碧的行踪,就连那银子都是他提前让人藏进去的。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就说这里头有猫腻!哪有这么巧的事,又知行踪又搜证据的!”

“怕不是故意栽赃吧?”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了报复,连姑娘家的名声都毁!”

陈立威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宁翰之。

“宁参事,方才时老板的问话,你作何解释?”

宁翰之被问得连连后退,后腰重重撞到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慌乱地摆着手,“我……我只是秉公办事!我是为了查清私会之事!”

“秉公办事?”

时念步步紧逼,她冷嗤一声:“真不是公报私仇?”

她忽然转向陈立威,屈膝福身,姿态恭敬却语气坚定:

“陈大人,民女恳请府衙彻查此事!”

“不仅要查画舫中银子的来历,还要查是谁泄露了沉碧姑娘的行踪。”

“民女怀疑,有人蓄意破坏怡红院的名声,意图阻挠戏院正常营业!”

陈立威望着眼前群情激愤的百姓,又看了看面如土灰、浑身发颤的宁翰之,终是沉声道

“来人!将宁参事带回衙内候审!”

“另外,即刻去宁府传那名报信的小厮,本官要亲自问话!”

铁链拖动的“哗啦”声响起。

沉碧被衙役带过之时,特意绕到时念身边,压低声音道:“念姐,我没给你丢人。”

时念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指尖带着暖意,声音温柔:“你做得很好。”

人群渐渐散去,可宁参事栽赃怡红院的话头,却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快传遍了盛京的大街小巷。

时念站在府衙门口,晨光透过云层洒在朱漆大门上,铜环泛着冷光。

她望着这扇象征着权势的门,对身后的阿福道:

“去给何源递个话,就说宁翰之背后的人,该动了。”

阿福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脸色微变:“念姐是说……宁家?”

时念转身往回走,并未回答阿福的问题。

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不是宁翰之,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宁翰之如此愚蠢。

本以为如此简单的计谋宁翰之不会上当,然而……

没想到宁翰之还是入了套。

这倒也省了她不少麻烦。

青石板路上的水洼映出她的身影,风吹起她的披风下摆。

汴河的水汽顺着风飘过来,带着些微的凉意。

时念拢了拢披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这场风波,从最初的商税之争,到如今的栽赃陷害。

他们双方早已不是她和宁翰之的私怨,而是两派势力明争暗斗的角力。

而她,既是这棋盘上被推着走的棋子,也是手握筹码、能定几分胜负的执棋人。

回到怡红院时,浅醉正带着戏班的姑娘们在戏台排练。

香巧扮的包公刚唱到“铡尽天下奸佞徒,不叫浊流污乾坤”。

见时念进来,忙停了嗓。

她快步迎上前:“念姐,沉碧她……”

“放心,会没事的。”

时念拍了拍她的手,径直走到戏台中央,目光落在台侧那纸糊的铡刀道具上。

“这铡刀,看着太轻了,该换个真铁的了。”

暮色降临时,何源匆匆赶来,“念姐,成了。”

时念正坐在桌前给新排的戏谱写词,笔尖在铡美案三个字上顿了顿,一滴墨汁落在纸上,晕开成一朵带着冷意的黑莲。

“知道了。”

她抬起头,窗外的灯笼已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映在她眼底,却没驱散那抹冷冽。

“麻烦你回王爷,这件事多谢他。”

宁家树大根深,一开始时念也从未想过要和宁家人硬碰硬。

当时她想着只要能让言锵在南齐帝面前“美言”几句,或许事情能够有转圜的余地。

后来何源带来梁王的命令,说是尽管放手去做。

那时候她便明白,从一开始,许澜沧就没有打算放任宁家不管。

之所以一直未动,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

而怡红院恰好成为了这颗双方角力棋面上的棋子。

怡红院在明,负责牵制宁家的注意力,梁王在暗,负责查证这些年来宁家的罪证。

所以,即使今日的计谋没有得逞也并不妨碍他们原本的计划。

只要许澜沧能拿到自己想要的证据,那她的这一步就不算踏错。

府衙的牢房里。

沉碧靠着冰冷的墙壁坐着,手里攥着时念让何源送来的桂花糕。

糕点还带着灶房的余温,甜香混着牢房里淡淡的霉味,竟奇异地让人安心。

她想起方才时念隔着牢门跟她说的话:“放心,我很快便会接你回家。”

黑暗中,她仿佛又回到了怡红院的戏台。

烛光再次落在身上,她穿着戏服,唱着戏文中的台词。

回家。

多么美好的一个词。

原来,在时念的眼中,她也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吗?

咬下一口桂花糕,松软香甜的口感迅速席卷舌尖,好似甜到了心窝里。

而此刻的宁府,书房里却一片狼藉。

宁远舟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宁翰之的官袍。

然而他却跪在地上不敢动,只能低着头,听着叔父的怒骂:

“蠢货!你以为抓个戏子就能扳倒怡红院?”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闹,连陛下都听闻了风声,说我宁家容不下一个戏班子,气量狭小!”

“还害整个宁家都陷入了万劫不复!你该死!”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照亮了案上那份摊开的密报。

上面列出了这些年宁家贪墨的所有款项。

宁远舟死死盯着那份密报,指尖冰凉得发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这才彻底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了局。

怡红院从来不是什么软柿子,而是许澜沧故意递到他宁家面前的刀。

只等他们急着报商税的仇,亲手握住刀柄,再被这把刀一刀封喉。

夜渐深,盛京城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府衙的审案公房和宁府的书房,灯火亮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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