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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怡红歇业筹团建,诗赠寒门暖秋闱


“三日假?”

杜元介蹙着眉头,脸上忧色明显。

“可之前预订的客人,还等着看戏呢,怎么办?”

时念对此并无担心,“无妨,挂上牌子,让他们等开业后再来也是一样。”

“若是他们不愿等待,那便将定银退还便是。”

杜元介无奈地看了一眼张珂源,耸了耸肩。

“行了行了,阿念也是心疼咱们,想让咱们也好好歇歇,你们倒是还矫情上了。”

吴婶端着新沏的茶走过来,青瓷茶盏在晨光里泛着碧莹莹的光。

茶香裹着水汽漫过来,冲淡了院里的墨味。

时念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

阳光穿过叶隙,在戏台的红绸上洒下细碎的金光。

“明日起,大门上挂‘歇业三日’的木牌,谁都不准来催活。”

她转身对着众人,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

时念一锤定音,大家也只能无奈接受。

第二日天还没亮,时念就醒了。

晨露在窗棂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顺着木缝缓缓滑落,像谁在无声地落眼泪。

她盯着帐顶的缠枝莲纹发怔,想起前几日还跟阿福打趣,说他和念一他们是不需要鞭打也会自己往前走的牛马。

如今才惊觉,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习惯了忙碌,突然闲下来,反而起的太早。

披衣起身走到回廊下时,院外已传来细碎的响动。

阿福正踮着脚往门楣上挂木牌,“歇业三日”是他昨晚特意做好的。

怕字迹不好看,还偷偷用朱砂描了两遍边。

此刻在晨雾里,倒像贴在热搜榜上的戏报,格外醒目。

“念姐,您怎么也醒这么早?”

阿福手一抖,木牌“哐当”撞在门柱上,吓得他赶紧扶住。

这木牌是用好雕刻的脆木做的,万一摔裂了,又得重新做。

时念眼眸扫过那木牌,“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我想着早挂早清静,免得客人们白跑一趟,还得跟咱们解释半天。”

时念望着他眼下的青黑。

这小子为了赶印《蓝星诗词集》,连着好几日都没有歇息好,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些。

她刚要开口让他回去补觉,后厨的方向就飘起了袅袅炊烟。

吴婶的声音裹着灶间的烟火气穿透晨雾:

“阿福!把前院的蒸笼端进来!刚蒸好的豆沙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大堂就坐满了人。

时念倚着戏台的木柱,看着这群人明明该松快下来,却个个坐立不安的模样。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都盯着我做什么?难不成离了戏台子,你们的手脚就不知道往哪放了?”

阿福挠了挠头,“念姐,要不咱们还是排新戏吧?”

这想闲着也闲不下来啊!

“排什么戏,说了放假就放假。”

时念转身对着帐房的方向唤了一声:“张珂源,带二百两银子,跟我出去。”

张珂源抱着算盘跑出来,算珠还在“噼啪”响,显然刚才还在核账。

“念姐,出去做什么啊?我还没核完数目呢……”

“核什么核,今日放假,碰什么账?”

时念抓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带他们去团建。”

“团建?”

张珂源愣住,这词他听时念说过两次,却始终没弄明白究竟是啥意思。

“念姐,团建是什么?”

“就是带大家出去散散心。”

时念回头对着众人扬声,语气里带着笑意和淡淡的威胁:

“你们都回房间收拾收拾,我和张珂源去租马车,谁不去,扣这个月的月钱!”

这话比任何催促都管用。

一众人当即扔下手里的活儿,迅速往回走。

“阿福,你去帮吴婶收拾收拾咱们今日要吃的糕点。”

时念对着跑在最前头的阿福喊,“记得把桂花糕、新酿的米酒都装上,路上吃。”

阿福应着“好叻”,棉鞋踩在青石板上踏出一串轻快的响。

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把晨雾都搅散了些。

半个时辰后。

时念带着姑娘们往城门口走。

路上碰到不少之前来过怡红院的客人打招呼,伙计们都会笑着解释:

“我们去城外的海棠坞,听说那里的花开得正好,漫山遍野都是,好看得很。”

时念耳尖微动,听着马车外的交谈,嘴角微勾。

自打穿越过来,她还没好好看过南齐的风景。

如今还真有些期待。

那人闻言附和:“那地方我知道!”

“前年去城外路过一次,那漫山的花五颜六色的,风一吹,香味能飘三里地!”

城门口早已停着阿福和吴婶她们的马车。

阿福正指挥着大力他们往车上搬东西。

吴婶蒸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装在竹篮里,盖着棉巾;

新酿的米酒装在陶罐里,裹着厚布;

甚至还有念七一大早跑去集市买的糖画。

糖画师傅手忙,捏的关羽青龙偃月刀歪歪扭扭,刀头还沾了点糖霜,却透着股憨气。

“念姐!”

阿福见到时念他们过来,上前一步打招呼。

车帘撩开,里面铺着厚厚的棉垫,角落里还摆着个小巧的炭盆。

时念刚要让众人出发,就见流芝扶着个老妇人慢慢走过来。

老人穿着件半旧的布衫,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

见了时念,那老妇就颤巍巍地要作揖,鬓边的白发在风里飘着,看得人心头发软。

“流芝,这是……”

时念扶住老妇人的胳膊,不让她弯腰。

“念姐,这是前几日在书肆门口,对着诗选叹气的老书生的娘子。”

流芝轻声解释,声音压得低,怕惊着老人。

“方才我在城门口碰见她,她说家里郎君卧病在床,孙子还小,想求一本《蓝星诗词集》给孩子。”

她凑到时念耳边,声音压低:

“可这位大娘说她翻遍了家里的箱子,也凑不齐六百文钱,只能拿着自己纳的布鞋,想找王掌柜换本书,却没成想书肆歇业了……”

老妇人哆哆嗦嗦地打开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三双布鞋。

那鞋的针脚密密麻麻,鞋帮内侧还偷偷纳了个小小的“吉”字,显然是下了心思做的。

“时老板,老婆子没别的能换……”

“这些鞋都是我一针一线纳的,结实,您要是不嫌弃,就换本书给我吧,孩子他……”

时念没接布鞋,反而紧紧按住老妇人的手,转头对阿福说:

“阿福你腿脚快,回去取一整套装订好的《蓝星诗词集》。”

阿福闻言立刻就要朝着春螺巷跑,然而还没迈出脚就被吴婶一把揪住后衣领。

“真当自己是飞毛腿了?”

他将缰绳递给阿福,“这不是有现成的马车,去吧,快去快回。”

阿福红脸挠了挠后脑勺,接过缰绳策马离开。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阿福便带着书回来了。

时念接过阿福递来的书和银子,塞进老妇人手里,声音软和得像风:

“大娘,书您拿着给孩子,让他好好读!”

“这还点银子您拿去给大叔抓药,好好治病。”

“这些鞋我就收下了,谢谢你!我很喜欢。”

老妇人捧着书和银子,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嘴里反复念着“谢谢时老板,谢谢时老板”。

最后,那妇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背影虽单薄,却比来时精神了不少。

阿福凑过来,笑着说:“念姐,咱们也快走吧,海棠坞的花,还等着咱们看呢!”

马车缓缓驶离城门,朝着城东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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