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不是棋子，是诱饵！
喧闹的酒吧终于归于平静，空气中还残留着欢宴的余温。
姬子独自走向吧台，她今夜心情极好，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温婉动人的笑意，
“您好，结一下账。”
她将支付终端递给侍者，动作优雅且从容。
侍者接过终端，一番操作后，微笑着将一张长长的账单递了过来。
“好的，女士。本次消费共计一百一十七万三千四百信用点，已为您抹去零头，请问是直接支付吗？”
姬子唇角那抹完美的弧度，凝固了。
她一度以为因为过于愉悦而产生了幻听。
“……夺少？”
侍者挺直身板，其余无比清晰：“一百一十七万……”
“停。”
姬子抬手打断了侍者。
她拿起账单，视线从上到下扫过。
前面几万信用点的酒水餐点消费都非常正常，完全符合一场盛大派对的开销。
直到看见最后一行，姬子的血管不受控制的猛跳。
【镇店之宝·星海余烬（典藏版）……1000000信用点。】
点单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白厄。
姬子的脑海里自动生成了一幅画面。
白厄面无表情地倚着吧台，用那种波澜不惊的、仿佛只是点了杯苏乐达的语气，对侍者说：“来一瓶最贵的。”
臭小子！！！
侍者看出了她的神色变化，体贴地解释道：
“女士，白厄点单的【星海余烬】并未喝完，还剩下大半瓶。按照规矩，您可以选择将其寄存在本店，或者直接带走。”
姬子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皮笑肉不笑。
她能清晰听见额角青筋之下，血液奔腾咆哮的声音。
带走？
带回去让那臭小子当饮料喝吗？！
她咬紧了后槽牙，“现在，支、付！”
滴——
信用点扣除的清脆提示音，像一把小锤，精准地敲在了姬子的心巴上。
她收回终端，转身离去。
背影依旧从容优雅，只是眼眸里，燃起了一丝名为“教育”的杀气。
她拿出手机，指尖用力，给瓦尔特发送了一条消息：“瓦尔特，白厄在哪？”
很快，瓦尔特便回复了一条消息：“正在星穹列车，似乎在和星她们一起寻找黑天鹅。”
“很好。”姬子低语，收起手机，迈步走向列车的方向。
——
当晚，星穹列车的观景车厢内，气氛却有些焦灼。
“黑天鹅小姐？你在不在呀？不在的话也吱个声嘛！”
三月七在车厢里转来转去，探头探脑，一无所获。
“刚才好像看到一道光……然后她就没影了。”星托着下巴回忆，不是很确定。
忽然，星想起了列车上还有一位特殊的“住客”。
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悄悄来到角落里一面全身镜前。
“喂，有人吗？”
镜面泛起涟漪，一位戴着头盔的小姑娘从中探出头来。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知道黑天鹅去哪儿了吗？她在匹诺康尼突然就消失了。”
镜中的忆者思索片刻，回道：
“她很早就回到了派对车厢。只不过……她窥见了一段过于庞大的记忆，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那么厉害，怎么会中招呢？所以，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忆者苦笑一声，
“那是一份过于沉重的过往，我劝你最好不要去触及。”
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星的好奇心成功被勾起，
“我猜肯定和白厄有关，对不对？你能给我瞅瞅吗？”
“我是守法的忆者，绝对不做这种事。”忆者摇了摇头，补充道，
“对了，记得叫上白厄，你们一起去见她比较好。”
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吧。”
随即，她转身对观景车厢的众人宣布：“我已经找到黑天鹅的下落了！”
三月七投来怀疑的目光：“找到了？你不是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了半天吗？难道那真是童话里的魔镜？”
星嘴角一扬，双手叉腰：“不！因为，我是天才！”
“走吧，搭档。”白厄来到了星的身后，“还是先去见见黑天鹅小姐为好。”
在前往派对车厢之前，他的目光在破碎的全身镜上停留了一瞬。
……
很快两人来到了派对车厢。
星和白厄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黑天鹅如同一位失意的旅人，失魂落魄地趴在吧台上。
吧台上的“闭嘴”机器人闪烁着灯光，正在执行它的安慰程序。
“检测到黑天鹅小姐情绪依旧处于低谷，建议来点妙趣横生的笑话，提升心情值。”
“既然黑天鹅小姐是忆者，请问需要听点关于星神的笑话吗？”
见黑天鹅毫无反应，“闭嘴”开始自顾自的讲起笑声，
“在寰宇蝗灾的时代，诸神争斗不休。有一天，‘存护’克里珀找到了‘繁育’塔伊兹育罗斯，对祂说：我知道你是一位很要强的星神，但从今天开始，你不必要强了。”
“塔伊兹育罗斯问道：诶？你为什么这么说？”
“克里珀答曰：因为你的墙来到了。”
“笑点解析：墙与强谐音，令人忍俊不禁。”
星的拳头，硬了。
“我去把它拆了。”
“别急。”白厄按住了她，“我有办法。”
下一刻，白厄缓步走向吧台。
黑天鹅察觉到他的靠近，身体猛地一颤，退到了三步之外的座位上，眼神里满是戒备。
白厄并未看她，而是对“闭嘴”说道：“我这里有一段珍藏已久的台词，下次你可以表演给瓦尔特先生看，我相信他一定会有极大的情绪波动。”
“闭嘴”立即回道：
“感谢白厄阁下！作为一个追求进步的机器人，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获取无名客们的喜爱。洗耳恭听。”
白厄凑到“闭嘴”身边，低声说了片刻。
他直起身，微笑着问：“就是这样，记住了吗？”
“闭嘴”发出了堪称“激动”的电子音：“太棒了！我一定会研究出最符合情感的表达方式来演绎这段台词！”
说罢，它真的走到一边，一遍遍地念叨起来。
“力量……归宿……理想……我已经，超越他了……”
星眨了眨眼，满脸佩服：“厉害啊搭档。”
白厄微微颔首，这才转身，走向一旁的黑天鹅。
“黑天鹅小姐，别躲了。”
黑天鹅警惕地看着他，身体依旧紧绷：“我已经没事了。我通过其他忆者的帮助，正在慢慢消化那份记忆。”
白厄平静地开口：“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放心。”黑天鹅深吸一口气，找回了一丝忆者的从容，“我会为星穹列车指明前往翁法罗斯的方向。”
但下一刻，她话锋一转，眉头紧紧蹙起，
“白厄阁下，在你还昏迷之时，我就发现，你的灵魂被极其高明的手段加密。当我真的触碰你的记忆时候，我却发现——”
“那不是单纯的加密，更像是一个……‘信标’。
“我提醒您，并非出于好奇。”
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声音压得极低。
“我只是希望您能明白，那个为您上锁的存在，祂的目的……”
“从一开始，就是要将你，当成一个投向深渊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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