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绝不可能！他坚决不认！

进了屋子，李昊环顾四周，开口说道：“不算墙角那四根柱子，屋里还有四根主柱子支撑着。你瞧，按照这柱子的位置，完全能够把屋子划分成三块！”

“一进门的地方就当作客厅，如果想要讲究一些，甚至还能再隔出个餐厅。这屋子进深足有五米呢，分隔开绝对没问题！”

“顺着柱子打造隔断，一直做到房梁的位置。要是设计得巧妙，还能给屋顶分担些压力，房子反而会更加稳固。”

“不过  ——”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具体要花多少钱，就得看你能拿出多少预算了。”

“两边一隔断，一下子就多出两间房。一间可以当作卧室，另外一间随你安排。结了婚以后总归是要生孩子的，对吧？”

“头三年生两个孩子也很常见。孩子小的时候跟父母睡，等长大些就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不然一家人挤在一起，那得多难受？”

“对对对！”  傻柱咧着嘴，笑得合不拢，仿佛已经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那副傻乐的模样尽显无疑。

然而，何雨柱突然话锋一转，冒出这么一句：“哎，一大爷让你照应下秦姐家，你怎么不答应呢？这事你做得可不地道啊！”

“呵？”  李昊一愣，心里暗忖这家伙怎么突然又提起这茬儿？

敢情前面那些关于房子改造的话都是铺垫，真正想说的在这儿等着呢！

“我刚才说的那些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吧？”

李昊感觉有一股气堵在嗓子眼，事情都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怎么这人的脑子就像被浆糊煮过一样，一点都不开窍呢？

“这有什么不行的？”  何雨柱摆了摆手，一脸满不在乎，“咱们帮忙是出于好心，光明磊落的，难道还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不成？”

“哈……  哈哈哈！”  李昊突然放声大笑，笑声越来越大，肩膀都跟着抖动起来，差点笑得岔了气。

“你发什么疯？”  何雨柱脸色一沉，压低声音冲他吼道。

“哈哈……  哎哟我的天，真是笑死我了！”

李昊一只手扶着墙，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笑什么？我笑你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心里就惦记着人家寡妇那点事，真够下作的！”

“你这话可太过分了啊！”  何雨柱顿时就急了，脖子都涨得通红。

李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可没乱说，每句话都有根有据。”

“你纯粹是胡说八道！”

“行，那咱们今天就好好掰扯掰扯。”

李昊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叫她‘秦姐’的？她可是贾家的嫂子，轮得到你这么亲热地喊姐吗？你什么时候改的称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这一问，何雨柱当场愣住，舌头像打了结似的，半天答不上来  ——  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早就不知不觉改了称呼。

“第二，三大爷说咱俩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这话放在我身上勉强说得过去，可你呢？当时你答应得比谁都快！那你妹妹呢？你在答应的那一瞬间，有没有想过她？”

“我……”

何雨柱张了张嘴，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确实，当时根本没想起妹妹何雨水还需要人照顾。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对雨水可一直都很上心！”  他硬着头皮争辩道。

“看，又开始了吧？”

李昊手指着他的脑门，“心里想什么嘴上偏不承认，咱们接着说  ——  你月薪才三十七块五，虽说偶尔在外头帮厨能赚点外快，可这一两年天气干旱，活儿少得可怜，你还能捞到多少钱？”

“你妹妹高中毕业了，上大学没那么容易，眼瞅着也得进厂上班。可你是她哥啊！爹跟别人跑了，你就是她的依靠！”

“你有没有给她存嫁妆？”

“姑娘出嫁要是两手空空去婆家，腰杆子都挺不直，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而且你自己呢，都二十六岁了，到底还打不打算娶媳妇？”

“你们家现在就一辆破自行车，你屋里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更别说重新收拾出一间婚房了！”

“何雨柱，我看你这人就是有点糊涂！难道到现在你还觉得只要自己吃饱，其他事都无关紧要？”  李昊紧盯着他，语气中满是愤怒。

“你看看许大茂，人家有爹妈帮衬，他妹妹出嫁时那场面你不是没看见吧？”

“他爹许有德，那可是出了名的精明会算计，可轮到自家闺女出嫁，一分钱都没省，全是实实在在的体面。那你呢？将来何雨水成婚，你又能拿出什么来给她办嫁妆？”

“再瞧瞧许大茂，爹妈前前后后忙着给他张罗相亲，一个又一个条件不错的对象，哪个不比你有优势？你呢？就你一个人，只能靠自己瞎碰运气！”

“你是不是觉得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日子过得挺舒坦啊？”

“……”

何雨柱额头直冒冷汗，这些事他之前从来都没仔细琢磨过。平时喝着小酒，觉得日子过得还挺美，也没意识到自己其实缺这少那。

可被李昊这么一指责，他脑袋里嗡嗡作响，这才发现自己那点积蓄，根本就不够看。

李昊不打算就此罢休：“还有，咱俩都是年轻小伙子，整天围着一个寡妇转，就算咱自己问心无愧，外人会怎么想？”

“厂里那些大妈大婶，你又不是不清楚，她们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人说得身败名裂。”

“她们传的那些话是真的吗？根本不是！可又有谁不信呢？大家全都信以为真！”

“更别提咱们院子里了，贾张氏那张嘴就像个喷粪机，许大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旦风言风语传出去，咱俩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轧钢厂里本来姑娘就少，咱们要想找对象，还得去别处寻觅。要是名声臭了，哪个姑娘愿意跟咱们见面？”

“最后我问你，一大爷挣的钱可是你的三倍！二大爷的工资也比你高不少，这种事轮得到咱们去瞎操心吗？”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人家两家，轻轻松松拿出个十块八块，就跟平常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那点钱对他们来说算什么？不过是零花钱罢了。你这么积极往上凑，到底图什么？别人能不怀疑你是贪图她这个人吗？”

李昊这一连串的狠话，像巴掌一样甩在何雨柱脸上，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个猪肝。

何雨柱心里也开始犯嘀咕：我……  难道真的是因为对她有那点心思才想帮她的？

不，绝对不可能！他在心里坚决否认。

“再说了，”

李昊又逼近一步，“一大爷可是贾东旭的师傅，他俩关系多亲近？一起上班，一起回家，连吃饭都在一块儿，就算亲爹也不过如此吧？可他怎么就没见有什么实际行动呢？”

何雨柱愣住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还有，”  李昊压低声音，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进何雨柱耳朵里，“贾家真的穷到吃不上饭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雨柱眼神呆滞，胸口一阵烦闷。刚才那番话已经把他的自尊心击得粉碎，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活得如此不堪。

“别忘了，咱们都在轧钢厂工作。厂里有明确规定，像贾东旭这种因工伤导致的事故，医药费、抢救费、丧葬费，全部由公家承担，走正规流程，贾家一分钱都不用出！”

“也就是办了两桌酒席，可街坊邻居都随了份子钱，再加上厂里给的三百块抚恤金，足够他们花了！”

“而且，贾东旭的工资比咱俩都高，他们家日子向来过得不错，这么多年下来，能没攒下点钱？”

“我妈去世后，我就开始存钱，两年时间，存了七百二十块！平均下来一个月存三十块！”

何雨柱听得目瞪口呆。其实原主只存了四百八十块，但李昊故意把数额说高，反正打卡得来的钱总得找个由头拿出来，不这么说，根本没法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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