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娶谁都一样？

再看看三大爷阎埠贵家，全家就靠他一份工资，一个月三十二块五，要养活六口人，平均下来每人每月也就刚过五块钱。可人家不仅能维持生活，还有结余，后来竟然攒钱买了辆自行车，骑起来那叫一个稳当。

反观贾家，吃喝方面从来都不将就，顿顿都得见油星，几个孩子脸蛋圆嘟嘟的，红扑扑得像苹果一样，这可全是靠何雨柱在食堂掌勺的接济才养出来的。

炊事员可是  “八大员”  中相当吃香的岗位，一个人的收入就能撑起一大家子，还能把家人养得白白胖胖，难怪人人都羡慕这份差事。

……

天色渐暗的时候，何雨柱和李昊才慢悠悠地回来。一推开门，只见屋里窗明几净，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连炕席都拍打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哎哟，我这妹子！”  何雨柱忍不住咋舌，语气里半是惊讶半是调侃，“平常我屋里乱得像狗窝，她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今儿倒好，给你收拾得跟新房似的？”

李昊笑了笑，“你赶紧成家吧，成家之后自然有人给你扫地擦桌子。”

两人说着走进屋里，何雨水端着热水出来，“快洗洗手，窝头刚上锅。李昊哥……  你这玉米面可真细，就跟筛过的雪花一样！”

“那可不，过了三遍箩呢，还掺了点白面，吃起来不会喇嗓子。”  李昊擦着手，随口说道，“你那边灶台就别砌了，直接用我这儿的，往后咱们一块儿开伙得了。”

何雨水一听，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行啊，这样我哥也不用折腾砖瓦了。”

何雨柱也跟着咧嘴笑了。他心里明白，李昊这是有了进一步的打算。但这人脾气倔，非得等自己结婚了，才肯跟他妹子把事情定下来。说白了，就是担心自己和秦淮茹走得太近，惹出麻烦。

正想着呢，李昊突然开口：“以后别往家里带饭盒了。”

“啊？为啥呀？”  何雨柱一脸诧异。

“你天天自己往回带，别人都捞不着什么好处，厨房里的人心里能没想法？这样关系怎么处得好？再说了，还容易招人嫉妒。”  李昊压低声音，“咱们两家啥都不缺，你没必要为了这点吃的去争抢。让大家轮流带，这样既能顾全人情，又能保住面子。”

“顺便也能避免院子里有些人瞎琢磨。”

何雨柱听明白了  ——  这话表面上说的是人情世故，实际上还是在提防贾家那些爱眼红的人。

“你这也太……”  他刚张嘴，想抱怨李昊多管闲事，可又觉得对方说得在理。

“傻柱！”  李昊冷不丁又叫了他的外号，“出来一下，抽根烟。”

两人走到院子外面，李昊递过去一支烟，“要是我真和雨水成了，咱们两家就算绑在一起了。你要是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之前一直没把话挑明，就是怕沾上你那些麻烦事。”

“至于这么小心吗？”  何雨柱有些恼火，感觉自己像被看穿了心思，“我还能混不下去了？非得要你在旁边盯着？”

“你觉得呢？”  李昊斜睨了他一眼，眼神犀利，“你心里想什么，自己最清楚。你就是那种看见女人就挪不动脚的人。”

“尤其是对那个年龄段的女人，你脑子里是不是整天想着秦寡妇的模样？”

“别装了，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儿，年纪差不多，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我能克制住自己，你能吗？”

何雨柱一下子没了脾气。这些日子被李昊接连戳中痛处，他也清楚自己确实管不住那点冲动  ——  没错，他就是老忍不住往秦淮茹那边看。

“眼瞅着你跟于莉这事儿马上就要定下来了，这最后关头可千万别出岔子！”  李昊吸了口烟，烟头在昏暗中闪烁着微光，“之前你说过要帮贾家一把，后来因为我和易中海闹掰，秦淮茹一直没敢来找你开口求助。”

“你想想，那些寡妇啊，就跟带刺儿的玫瑰似的。你爹何大清，不就是因为扛不住才走了那一步吗？虽说最后给咱俩留了条后路，可追根溯源，他还是没能顶住。你是他亲儿子，骨子里那股软劲儿，能差到哪儿去？你同样也扛不住。”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这些话？”

“嘿，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妹妹？”  何雨柱这下真的急眼了，语气中满是压抑已久的火气。

“要说喜欢吧，好像也没到那种程度；要说不喜欢，心里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踏实。”  李昊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口烟，“我看中的是雨水对我的那片真心，就算我混得再惨，她见了我还是会甜甜地喊一声‘李昊哥’。”

“可在现在这个年头，结婚前哪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还不都是在过日子的过程中慢慢培养出来的。”

“照你这么说，娶谁都一样咯？”

“要是咱俩不住在同一个院子，你娶了别人也就娶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但现在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要是真被那个穿黑衣服的寡妇迷得神魂颠倒，咱俩迟早得闹僵。”

“不算贾家的抚恤金和积蓄，就说秦寡妇转正后每月那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和三大爷家比比，他们家真就活不下去了吗？”

“说白了，无非就是吃得好坏的差别。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得有没有道理？不信咱现在就去三大爷家，让他给评评理！”

“再说了，贾家一大家子，除了个没成年的孩子，全是女的；三大爷家呢？好几个能干活的壮劳力，小伙子们都能挑起担子，这能一样比吗？”

“人家三大爷连最小的孩子都供着念书，怎么贾家就非得依靠别人接济才能过日子？”

“那还不是因为没人帮他们嘛！”  何雨柱赶忙反驳。

“你最近压根儿就没把秦淮茹忘掉，我说得对吧？”  李昊眯起眼睛，“前阵子院里开会，你偷偷看了她多少回？在厂里，她不是天天去你们食堂打饭吗？要不这样，从明天起我天天中午去食堂，看看你给她盛的饭是不是比别人都多？”

“你……”  何雨柱心里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摸得透透的，“你是不是暗地里派人盯着我呢？”

“我能认识几个人啊？”  李昊冷笑一声，“根本用不着查，稍微一猜就能知道。你何雨柱就是这个毛病，还狡辩什么？”

“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三天后厂里就要来安装新设备了，到时候你马上跟于莉去领证。只有等你真正有了正儿八经的媳妇，我心里才能踏实。”

“而且，救急不救穷，秦淮茹要是想把日子过好，就得好好学技术。易中海就在厂里，让他亲自带带，不指望她能跳到四级工，哪怕提个二级，工资不就上去了吗？”

“她一个人养活一家子，真有那么难吗？”

“像‘救急不救穷’‘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一升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这些道理，易中海能不懂吗？他心里门儿清，但就是不这么做。”  李昊突然语气严肃起来，提到易中海，“他这么做是有私心的。”

“他最应该做的，是把手艺传给秦淮茹，这才是正事儿。可他都干了些什么？就知道捐钱、做些表面的善事。”

“他这么做是出于私心，那你呢？”

“要不是我今天跟你点明，你是不是已经打算伸手帮她了？这些弯弯绕绕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  其实你自己也有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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