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商议对策
“肯定是李昊！准是他在背后捣鬼！”
许大茂好似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假思索地叫嚷起来。
“你！”
娄晓娥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何雨水冷冷一笑，向前迈了半步，说道：“许大茂，你这人就是改不了这臭毛病，总喜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明明是你自己把事情做绝了，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
“要不是你们全家一味地把过错推给小娥，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
她的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现在又来怪李昊？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都欠你的？”
何雨水稍作停顿，语气压得更低，却愈发让人觉得阴森可怕：“要不这样，咱们现在就去街道办，把妇联的同志也叫上，当着大家的面，把你们家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一件件抖搂出来。”“让街坊邻居都听听，一个大男人究竟是怎么欺负自己老婆的？”
这一连串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得许大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何雨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见人就害羞低头、说话都哆哆嗦嗦的小姑娘了。
在街道办历练了一年多，风风雨雨不仅没有消磨她的意志，反而将她磨砺得像一枚钉子，尖锐无比，毫不留情，让人难以招架。
街道办负责处理家长里短的琐事，妇联则专门维护妇女权益。
这两个地方一旦联手，他许大茂可就彻底没了颜面，就算是底裤都得被扒下来，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他在宣传科工作，对妇联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
那可不是来敷衍了事、和稀泥的，真要是较起真来，能把人死死钉在耻辱柱上，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许大茂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只感觉嗓子干得仿佛被砂纸狠狠磨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但你可别出去到处乱说啊！”
许大茂还试图提条件。
娄晓娥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扯，眼中的轻蔑简直要满溢出来。
“许大茂，你还真是白日做梦。我娄晓娥凭什么要背着不能生育的黑锅灰溜溜地走人？你当我是软柿子，好拿捏呢？”
说完，她没再多费口舌，拽着何雨水转身就走，皮鞋跟用力踩在地上，发出 “咔咔” 的声响，仿佛是在敲击战鼓。
许大茂的脸憋得像酱萝卜一样紫红，只能瞪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却毫无办法。
娄家？
他可招惹不起。自己的铁饭碗还攥在人家手里呢。
何雨水？
更是不敢得罪。虽说她在别的街道办工作，但人家交际圈子里都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呆呆地站在门口，脑子像烧开的锅一样混乱，转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应对的法子。
最后他狠狠一跺脚，“咔哒” 一声锁上门，跨上那辆老式自行车，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家奔去。
得赶紧回家，和爹妈商量商量这事儿。
......
许家，屋里的灯还亮着。
许有德刚脱下外衣，正准备上床睡觉，听到门响，赶忙趿拉着鞋出来开门。
“大茂？这么晚了，你跑回来干啥？”
“爸，娄晓娥要跟我离婚！”
许有德的眉毛瞬间拧成了麻花，许母听到声音，立刻从里屋探出头来，嘴里还嚼着半块咸菜疙瘩。
“啥？就她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敢跟你提离婚？”
这老太太向来口无遮拦，结婚三年一直没孩子，她早就看娄晓娥不顺眼了。
每次娄晓娥上门，她都酸话不断，像倒豆子似的数落个没完。
许大茂脸色铁青，掏出医院的那张检查单，“啪” 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
“她没毛病！”
“啥？！”
许有德一把抓过单子，眯着眼睛凑到灯底下仔细查看，上面的字清清楚楚，一切正常。
他的手猛地一抖，单子差点掉到地上。
那......问题究竟出在谁身上呢？
“你......你去医院检查了没？”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我让老崔给我号过脉了，他说我身体好着呢！” 许大茂嘴硬地辩解道。
许有德心里 “咯噔” 一下。
老崔？
那家伙连自己的血压都量不准，还能给人号脉？
简直是胡扯！
“明天你必须去医院！这可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咱们老许家就你这一根独苗，要是你断了后，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可她明天就催着我去办离婚手续啊！”
许大茂急得直抓头发。
许有德背着手，在堂屋里来回踱步，皮鞋底都快被磨平了，可脑子里依旧一片空白。
“这事儿恐怕瞒不住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声音也低了下来。
“娄家可不是咱们能硬碰硬的，尤其是现在......晓娥这姑娘心里肯定对咱家恨之入骨了。”
他回想起这些年，老婆对娄晓娥冷嘲热讽，儿子也总是给娄晓娥甩脸色，自己却一直装作没看见。
总觉得生不出孩子肯定是女方的问题，理亏的自然是娄家。
可现在呢？
问题竟然出在自家身上。
娄半城要是真的发起火来，他儿子这份工作怕是保不住了，弄不好还得背上不好的名声，以后连街口卖糖葫芦的都会嫌弃他们家。
“大茂啊！”
许有德咬了咬牙，狠下心说道，“婚，是得离。但绝不能让她到处宣扬你......你那方面有问题。”
“我跟她说了呀！”
许大茂急得声音都变高了。
“可她死活都不答应！她宁愿跟咱们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愿意背这个黑锅！”
“这......”
许有德停下脚步，嘴唇微微动了动，眼睛却缓缓眯成了一条细缝。
“你......你先别着急。这事儿啊，还没到绝路。”
“这样，明天你爹我和你妈一块儿跟你去，亲自去求求她。娄晓娥这姑娘心肠软，我们两个上了年纪的人给她跪下求情，她肯定会心软的。”
“不过你给我记住了啊，明天你可别再多说一句废话，要是再惹她生气，我可就拿扫帚揍你！”
“我知道......可是爸，这事儿李昊他们家也知道了。”
许大茂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昨晚，是何雨水陪着娄晓娥来找我的。”
“这下麻烦了！”
许有德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李昊倒还好说，人家是烈士家属，一向爱惜自己的名声。可那傻柱的嘴啊，简直能把天都给捅出个大窟窿来！”
“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许母一听，眼泪 “唰” 地就流下来了，哭哭啼啼地说：“大茂往后还得娶媳妇呢！咱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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