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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鱼饵已备,坐等上钩


金銮殿内,空气仿佛被那南疆使臣的狂言与周瑾瑜的沉默,一同凝成了琥珀,将所有人都封存在这压抑的死寂之中。

呼延灼看着龙椅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大周天子,心中那点因强弩在手而生出的底气,竟不知为何,开始发虚。

他总觉得,那双深不见底的龙目里,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周瑾瑜终于动了。

他没有发怒,也没有拍案,只是将手中那只价值连城的琉璃盏,轻轻放回了御案之上。

那动作很轻,却让站在百官之首的太子周景琰,心头猛地一跳。

“朕,知道了。”

周瑾瑜缓缓开口,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闲事。

“使臣远来是客,一路劳顿。李安,带使臣去驿馆好生歇息。待朕与诸位爱卿商议过后,再行答复。”

这番话,听起来客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疏离。

“退朝!”

他没再给那使臣任何开口的机会,一拂龙袖,径直起身,留给满朝文武一个决绝的背影。

“太子、安王、兵部、户部尚书,随朕去养心殿!”

养心殿内,所有宫人早已被屏退,殿门紧闭,将一切窥探的目光隔绝在外。

周瑾瑜将那份从青河镇八百里加急送回的密信,重重地摔在了桌案之上。

那不是纸,那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这个大周天子的脸上。

“都看看吧。”

太子周景琰第一个拿起,只看了一眼,那张总是温润儒雅的脸,瞬间阴沉如铁。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信函递给身后的安王。

安王周景辰看过,那张敦厚的脸涨得通红,满是不可置信,他第一个失态地叫出声来:“不可能!三哥他怎么会……那是我们的亲姐姐啊!他怎么能对姐姐下此毒手!”

信函传到户部尚书林德正手中,他只看了“劣质煤炭”和“军需差价”几眼,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信纸上的数字,声音都在发颤:“蛀虫!国之蛀虫啊!老臣算了一辈子账,竟没算出这群硕鼠从国库里掏走了足以装备一个北境大营的军费!臣……臣有罪!”

最后,信函传到兵部尚书张韬手中。他只看了“寒症”与“硫磺”几字,那双在沙场上看过无数生死而早已古井无波的手,竟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没有嘶吼,只是缓缓闭上眼,两行浑浊的老泪从那张满是风霜的脸颊上无声滑落。

“陛下,”他再次睁开眼时,声音沙哑得如同钝刀刮过骨头,“三年前,北境抚恤名册上,有三千一百二十八个名字,都注为‘病故’。臣今日,方知该如何……去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那不是质问,而是比任何嘶吼都沉重的血债。

太子周景琰这才上前一步,对着周瑾瑜一揖到底,声音已是冰冷刺骨:“父皇,此事已非手足之争,乃动摇国本之谋逆!儿臣请旨,彻查孙氏一族,将其连根拔起!否则,天下臣民将如何看待我皇室法度!”

“拔?”周瑾瑜厉喝一声。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片四四方方的宫墙,声音里再无半分温度。“拔,自然是要拔的。但朕不仅要拔了这根烂在地里的萝卜,更要将这萝卜周围的泥,全都给它翻起来,看看里面究竟还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蛆虫!”

他猛地转身,那双龙目之中,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与酷烈。

“景琰,南疆之行,朕准了。”

“但你此去,不为和谈,更不为割地赔款。”

他一步步走到太子面前,那双总是充满了慈爱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帝王的算计与决断。

“朕要你,去为他们传一个‘好消息’。就告诉他们,我大周国库空虚,愿意以‘千里镜’之图纸,换南疆十年休战。”

“父皇,不可!”太子大惊失色,“此乃国之重器……”

“朕要你送去的,自然不是真的。”周瑾瑜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但朕要你此行,摆足了架子,将他们的胃口,吊到最高!”

“朕要让那条藏在京城的鱼,以为自己钓到了天大的机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图纸’,送回南疆王的手里。朕,要亲自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传递这通敌叛国的军情!”

“朕要做的,是请君入瓮!”

这番话,杀机毕露。

太子与两位尚书领了这“请君入瓮”的密旨,心头沉重地退下。养心殿内,重归死寂,只剩下周瑾瑜一人。

他走到龙椅前,却没有坐下,只是用手抚摸着那冰冷的扶手。逆子,权臣,外敌……这偌大的江山,竟无一人能真正为他分忧。唯有想到那个远在青河镇的女儿,他冰冷的心口,才透进一丝暖意。

太子与两位尚书领了这“请君入瓮”的密旨,心头沉重地退下。

养心殿内,重归死寂。周瑾瑜没有立刻坐下,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胸中的杀意与豪情在无声地交织、沉淀。

逆子,权臣,外敌……这偌大的江山,竟无一人能与他真正同谋。

唯有想到那个远在青河镇的女儿,他冰冷的心口,才透进一丝暖意。

“姝姝啊……”他低声自语。就在此时,李安才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呈上一份卷宗,声音压得极低:“陛下,是郡主的家书,与之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份宁州府院试的策论,据说是……郡马爷的文章。”

家书?周瑾瑜心中的戾气散了几分,接过那份文章,随意地扫了一眼。

起初,他脸上还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可当“欲安民心,先足其仓廪;欲强国运,先通其血脉”这十六个字映入眼帘时,他执着纸卷的手,猛地一顿。

血脉?

他想起了女儿在沙盘上推演的驰道,想起了那份“养路金契”的宏伟蓝图!

他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

他一字一句地往下看,越看,那双龙目便越是明亮,仿佛有两团火焰,在他眼底熊熊燃烧!

“啪!”

他猛地一拍龙案,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极致的惊喜与赞叹!

“好!好一个‘通其血脉’!好一个‘商路为脉,税赋为血’!”

他猛地站起身,拿着那份文章在殿内来回踱步,那股子兴奋劲,竟比方才看到神弩图纸时还要强烈!

周瑾瑜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

他一字一句地往下看,越看,那双龙目便越是明亮。

看到最后,他猛地将那份策论拍在龙案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找到了同类的、极致的惊喜与震撼!

他猛地站起身,拿着那份文章在殿内来回踱步,嘴里反复念叨着“商路为脉,税赋为血……好!好一个‘通其血脉’!”这眼界,这格局……竟与姝姝在沙盘上为他推演的驰道大计,不谋而合!

一个养在深闺的公主,一个偏远小镇的秀才……他们看到的,竟是连他满朝文武都未曾看清的,帝国未来的真正命脉!

一股荒谬、震撼,又带着一丝吾道不孤的狂喜,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停下脚步,将那份被他捏得微微发皱的文章,郑重地递给了去而复返的太子。

“景琰,你看看!你这位姐夫,是个人才。一个真正能为国为民,办实事的人才。等他秋闱之后入了仕,你要多与他亲近。我大周的未来,需要这样的新鲜血液,而不是朝堂上那些只知空谈误国的腐儒!”

太子接过文章,看着上面那熟悉的、与皇姐有七分相似的笔迹,和他那石破天惊的观点,心中那点对“姐夫”的芥蒂,瞬间烟消云散。

他对着父皇,郑重一揖:“儿臣,明白。”

周瑾瑜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那滔天的杀机,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宏大的布局所取代。

他缓缓坐回龙椅,那双深不见底的龙目中,重新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

他对着门外,用一种仿佛在讨论天气的语调,不紧不慢地开口。

“李安。”

“奴才在。”

“传朕的口谕,密召工部那位墨家的传人,即刻入宫。朕要他……为朕画一幅足以以假乱真的‘千里镜’图纸。”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一点,仿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饵,要够香。务必让那条鱼闻到了,就再也挪不动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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