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芝加哥打字机的攻势
1985年7月18日，大西洋城特朗普广场酒店会议中心人头攒动。
称重仪式现场挤满了记者和拳击爱好者，闪光灯不断闪烁，将整个舞台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皮革和兴奋剂般的气氛，每个人都在等待明天泰森与西姆斯的主赛。
但在这场比赛之前，最受瞩目的垫场赛——维克托对阵埃迪·理查森——也是不错的新闻标题。
“维克托·胖虎·芝加哥打字机！”
主持人高声宣布。
维克托走上台，只穿着黑色运动短裤，露出他如雕塑般的肌肉线条。
385磅的体重在他身上分布得近乎完美，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般排列。
他面无表情地站上称重台，数字定格在385磅。
“一米八五！385磅！”
主持人宣布道：“这是这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来源！这是令人望而却步的肌肉铠甲！”
台下响起一片惊叹声。
尽管维克托身高不如对手，但他那几乎违反物理常识的肌肉密度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个男人的拳头绝对不好惹。
“接下来，同样来自芝加哥的‘巨人杀手’，埃迪·噩梦·理查森！”
随着一阵刺耳的音乐，埃迪·理查森大摇大摆地走上台。
196的身高让他像座移动的塔楼，240磅的体重在他高大的骨架上显得强壮有力。
他故意撞开站在一旁的维克托，却没能成功，引来一阵嘘声。
“嘿，小矮子，”
埃迪低头俯视着维克托，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明天我会像踩死蟑螂一样碾碎你，然后告诉你，滚回你的老家去！”
维克托的眼睛微微眯起，但没有回应。
他太熟悉这种赛前心理战了。然而埃迪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
“听说你上次比赛赚了五万？”
埃迪继续挑衅，故意提高音量让所有记者都能听见，“那大概是你这辈子见过的最大一笔钱了吧？乡巴佬。”
维克托感到太阳穴突突跳动，但他只是平静地说：“明天拳台上我会把你打成五万美金都治疗不了的伤势！”
按照惯例，两人被安排面对面站好供媒体拍照。
埃迪突然用额头抵住维克托的前额，两人鼻尖几乎相碰。
“我会让你在医院里度过剩下的夏天，”
埃迪低声威胁道，唾沫星子喷在维克托脸上。
维克托能闻到对方口中浓重的口臭和威士忌的味道。
推广人福柯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商业化的微笑，对记者们说：“看，两位选手已经迫不及待要较量了！”
就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瞬间，埃迪突然右手一记隐蔽的短拳直击维克托额头。
维克托凭借多年训练形成的本能反应迅速后仰，但拳锋还是擦过了他的前额，立刻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现场一片哗然。
福柯脸色骤变，迅速插入两人之间——拦住了正要送给埃迪一记踢裆脚的维克托。
“冷静！都冷静！”
他高声喊道，但眼中闪烁着兴奋——这种意外冲突正是最好的免费宣传。
维克托用手背擦去额头的血迹，眼神冰冷得可怕。
埃迪则高举双臂，仿佛已经赢得了比赛，对着台下观众大喊：“看到了吗？这就是明天会发生的事情！第一回合KO！”
回到酒店房间后，迈克尔一边给他额头涂抹药膏，一边咒骂：“那个混蛋根本就是在犯规！我们应该提出抗议！”
“抗议要是有用，那还要拳头干什么？”
维克托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那道伤痕像一道红色的警示线，“老子明天要活吃了它！”
“什么更好？你疯了吗？”
福柯不懂中文：“吃人是犯法的！而且人肉是酸的。”
维克托转身面对福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明天，当我在拳台上摧毁他时，没人会说那只是运气。”
当晚的赛前采访中，记者们不断追问称重仪式上的冲突。
“维克托，埃迪说他会在一回合内KO你，你怎么看？”
维克托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我听说埃迪喜欢赌博。明天我会让他知道，赌注下错了对象会有什么后果。”
“你额头上的伤会影响比赛吗？”
维克托轻轻碰了碰那道伤痕：“这只是个提醒——提醒我明天要更加专注。”
······
7月19日晚，特朗普广场酒店会议中心座无虚席。
尽管只是泰森与西姆斯主赛前的垫场赛，但昨晚称重仪式上的冲突已经让这场比赛成为焦点。
当维克托身披黑色斗篷走入场地时，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嘘声混合的声浪。
“女士们先生们！”
主持人高声宣布，“十五回合重量级对决（1987年之后，重量级对决改为12回合，之前大多在10回合到15回合）！身着黑色短裤，来自芝加哥南区，职业战绩1胜零负，残暴KO对手的维克托·胖虎！他有着远东虎一样的爆发力！有着芝加哥打字机一样的攻击频率！”
维克托脱下斗篷，露出他那如花岗岩般的肌肉，以及那一只赤虎纹身跃跃欲试！
他轻轻跳跃着，目光始终锁定在对面角落的埃迪身上。
“身着红色短裤，来自伊利诺伊芝加哥，职业战绩六胜零负，六场KO对手的'巨人杀手'埃迪·噩梦·理查森！他的刺拳迅猛有力，如同迫击炮一样的攻击角度！”
埃迪像个摇滚明星一样跳上拳台围绳，向观众席挥舞双臂。
他故意对着维克托的方向做了个拍屁股的动作，引来一阵尖叫——更让维克托脆弱的自尊心作祟，以为埃迪在嘲讽自己卖过屁股。
裁判将两人叫到拳台中央进行最后的指示。
拳台上的聚光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维克托能感觉到汗水已经在他的拳击手套里聚集。
场下观众的嘈杂声像海浪一样起伏，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皮革和肾上腺素混合的气味——对于敌人的怒火在脑海之中翻腾，维克托迫不及待。
“听着，小伙子们，”
年长的裁判严肃地说——他的肌肉连衬衣都无法遮掩，他那双见过无数拳台争斗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我要一场干净的比赛，明白吗？维克托，你明白吗？”
维克托点点头，没有理会裁判的刻意关照，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埃迪那张带着轻蔑笑容的脸。
他能看到埃迪鼻梁上那道旧伤疤，那是去年一场比赛中留下的。
裁判转向埃迪：“你呢，埃迪？”
埃迪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转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仿佛这场比赛对他来说不过是热身运动。
维克托注意到埃迪的拳套上印着赞助商的标志——那是一家高档健身房的标志，埃迪显然以此为傲——这就很难受了，维克托还没有这方面的赞助商。
“碰拳套，然后回到你们的角落。”
裁判命令道。
两人机械地碰了碰拳套，就在这短暂的接触中，埃迪趁机压低声音说：“准备好进医院了吗，小矮子？”
他的呼吸里带着薄荷口香糖的味道，与眼中的恶意形成鲜明对比。
维克托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埃迪一眼。
那眼神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仿佛他已经看穿了埃迪的一切——实际上只是教练们让维克托练习的面无表情。
这眼神让埃迪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回到角落，维克托做了最后的准备。
他的教练弗兰基在他耳边低语：“记住，他习惯在第三拳后露出左肋空档。”
维克托点点头，将护齿塞入口中。
他能听到观众席上有人高喊他的名字，也有人嘲笑他的体型——385磅的体重在重量级选手中确实显得过于粗壮。
铃声响起的瞬间，维克托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角落，再一次放弃了常规的试探阶段。
弗兰基和老杰克都说过，遇到"肩宽腿长胸肌大、八块腹肌公狗腰"的煞笔拳击手只管打！
埃迪那身精心雕琢的肌肉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但维克托知道，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外表。
埃迪显然没预料到这种开局，他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仓促间打出一记刺拳，却被维克托用左臂轻松格挡。
维克托能感觉到埃迪拳头的力度——有力但过于直白，缺乏变化。
“哇哦！”
解说员惊呼，“维克托开局就采取了极其侵略性的打法！这和他上一场的风格完全一样！！”
维克托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带着385磅体重的力量，但更重要的是精准度和时机。
他的组合拳精准而致命，埃迪有够糟糕，竟然没有预料到维克托的攻势，被直接攻破防线——左勾拳击肋，维克托能听到埃迪肋骨处传来的闷响；
右直拳击腹，埃迪的腹肌绷紧却仍发出了一声闷哼；
再接一记凶狠的上勾拳，虽然被埃迪后仰躲过，但已经达到了威慑效果。
埃迪被迫后退，196的身高此刻成了累赘，他不得不弯腰才能用小臂保护自己的躯干。
维克托注意到埃迪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那双精心修剪的眉毛下渗出汗水。
“不可思议！”
解说员喊道，“维克托完全控制了比赛节奏！就像是芝加哥打字机打开了全自动一样的攻势！埃迪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
维克托没有给埃迪恢复的机会，始终前压保持攻势。
第一回合进行到四十秒时，埃迪终于找到机会反击。
他利用205cm的惊人臂展，一记长距离右直拳擦过维克托的脸颊。
维克托感到一阵刺痛，温热的血液顺着颧骨流下，但内心却更加冷静。
疼痛像一剂清醒药，让他的动作越发狂暴，如同一只暴怒的疯虎。
但维克托没有一直保持节奏，反而故意放慢脚步，让呼吸变得明显急促。
他让埃迪以为找到了突破口，实际上他正在布置一个陷阱。
“维克托似乎累了！”
解说员分析道，“埃迪开始找到距离感了。”
这正是维克托想要的效果。
当埃迪自信满满地向前压进，准备展示他那套在社交媒体上炫耀过无数次的组合拳时，维克托突然一个箭步切入内围。
两记连续的肝脏击打精准命中目标，埃迪痛苦地弯下腰，那张英俊的脸扭曲成一团，嘴唇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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