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们不要我要
第十六章 他们不要我要
乔晚二话没说,越过霍厌直奔那个装兔子的袋子。
见里面的兔子依旧活蹦乱跳的,她拎起笼子扛起袋子便走。
“你干什么?”
霍厌脚步没动,眼中是藏不住的意外。
“拿回家呀!”
刚刚见那个小厮把兔子拎走,她还心疼了一下,想着回去怎么哄着霍厌再给她抓两只回来。
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不识货,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她自然要捡回家。
霍厌站着没动,依旧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乔晚。
“这可是宝贝,他们不要我要。”
乔晚最喜欢兔子了,吃的少生的多长的还快,做法还多,浑身都是宝,这样的宝贝谁不喜欢。
更别提她穿来这么多天,顿顿野菜团子,面糊粥,能吃上一顿兔肉那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她并未注意到霍厌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直接把袋子塞给他:
“拿着,咱们去集市。”
乔晚没时间在这跟霍厌耽搁功夫,伤心失落这样的情绪该在吃饱饭的情况下才有的。
她现在饿的想啃墙皮,只想赶紧买完东西回家吃饭。
霍厌依旧沉默,拿好乔晚递过来的袋子顺手把笼子也提在了手上。
这次乔晚走在前面,出了巷子顺着霍厌指的方向,直接走了过去。
自从北岳打赢了南岳和东岳后,三国就互通了贸易,明阳镇便是去往南岳和东岳的必经之路。
因此一路上,乔晚看到不少的商队和各式各样的铺子。
两人来到集市,这里说是集市更像是现代的农贸市场,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乔晚走在最前面在各摊位之间穿梭比价,把市场都转了一圈,心里已经有了大概。
霍厌拎着东西跟在乔晚身后,见她什么都没买,以为她没钱,伸手在自己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想买什么就买。”
乔晚也不扭捏,伸手接过,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花霍厌的钱心安理得。
买了碗筷盘子和陶罐,想着早起时床上的席子把她的新被刮抽了丝,乔晚又在一个老婆婆那里买了块新席子。
到杂货铺子称了五斤的糙面和二斤糖醋,想着家里的盐罐子也见底了,她又买了一包粗盐。
最后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油坊门口,她抬头看向霍厌:
“你明天上山能打头野猪回来吗?”
霍厌看着她可怜巴巴的表情,心里堵着的那块石头松动了一下,进了点活气。
他放缓声音道:“最近母猪下崽子不能打,公猪不容易抓,但可以试试。”
“那算了!”
乔晚憋着嘴拉着霍厌进了油坊,狠心买了一小罐有些浑浊的菜籽油,又称了一块猪油膘,打算回去自己炼油。
这一通买下来,霍厌给的那块碎银子花的七七八八,乔晚盯着手里仅剩的几块铜板,叹了口气。
“这钱可真不经花啊。”
东西买的差不多,乔晚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集市门口有卖烧饼的,闻着油香扑鼻,乔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霍厌注意到她的目光,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直接买了两个热腾腾的烧饼,塞到乔晚手里。
乔晚愣了一下,抬头看他,霍厌移开视线,仿佛只是随手而已。
她咬了一口,面向扑鼻,没什么馅料,但热乎乎的下肚,立刻安抚了她闹腾的五脏。
“好吃!”
乔晚把另一个递到霍厌嘴边:“你也吃。”
霍厌摇头:“你吃吧,我去趟药铺。”
乔晚也不勉强,拿出刚才的饭碗,借口去冲洗的功夫,从空间盛出两碗泉水,递给霍厌。
“喝碗水,吃完我跟你一起去。”
乔晚正想着去药铺买些调料,再打听一下,这个时代治病救人的方法,她掌握的这项针灸技能能不能变现。
清凉甘甜的泉水入口,霍厌眉头跟着皱了一下。
“这水你从哪家买的?”
“为什么这么问?”
乔晚注意到霍厌用了个“买”字。
霍厌把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缓缓开口:“这一片只有门口那个老伯卖水,不过他的水有些涩口,不像你这碗清润甘甜。”
乔晚也跟着喝了一口,目不转睛的盯着集市门口卖水大爷的摊子。
她心里帮着大爷记着数,吃了两个饼的功夫,就卖出去了五份水。
每份水看着大概一碗的量,卖一文钱,就这么一会儿,五文钱轻松入袋。
乔晚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集市人来人往,尤其是那些赶路的商队和挑夫,口干舌燥时花一文钱买碗水喝再寻常不过。而她的空间里,最不缺的就是清甜甘冽的泉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简直就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啊!
她强压下心头的狂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响。
乔晚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霍厌,见他似乎并未察觉自己的内心风暴,依旧神色平静,赶紧收回视线,低下头,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咱们走吧,去药铺。”
乔晚拍了拍手, 把目光从买水的摊子上收回来。
霍厌把东西都背在身上,乔晚跟在他身后,两人直奔药铺。
霍厌常年在山里行走,防蛇虫鼠蚂的药粉常在身上备着,还要买些毒药,以防遇到大虫一类的猛兽方便脱身。
趁着霍厌跟荣康堂的小厮抓药的功夫,乔晚来到坐堂大夫对面坐下。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丝乡野之人的懵懂:
“我们村里有个老猎户,前阵子打猎摔伤了腿,疼得厉害,躺床上好些天了。我听人说,有种用长针扎肉里的法子能治疼,叫……叫啥来着?”她故作苦恼地拍了拍脑袋。
坐堂的是位须发花白的老大夫,闻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捋着胡须道:
“小娘子说的,莫非是‘针砭’之术?”
“对对对!好像就是叫这个!”乔晚连忙点头,眼睛睁得溜圆的,一副“您懂得真多”的崇拜模样:“我就听说扎几下就能好,神得很!大夫,咱们县里有人会这手艺吗?那老猎户疼得嗷嗷叫,怪可怜的。
老大夫闻言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针砭之术?那都是些游方郎中或是乡野巫医故弄玄虚的把戏,岂能当真?”
他语气笃定,带着正统医家对“偏方”的天然轻视:“治病救人,还需对症下药,汤药、膏贴才是正理。小娘子莫要听信那些乡野传闻,若那猎户伤势严重,还是抬来医馆,让老夫仔细诊治才是正道。”
乔晚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受教了”的憨厚表情,连连点头: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哪有用针扎扎就能好的,听着就吓人。谢谢大夫指点,我回去就跟他们说,还是得来您这儿看!”
她嘴上应和着,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老大夫的反应……似乎这个时代,针灸之术要么失传了,要么就被视为不入流的巫医手段。
这意味着,她所掌握的针灸知识,在这里可能是极其罕见甚至不为人知的“秘术”。
看来,这针灸之术,暂时不能轻易显露了,必须等待合适的时机,或者……找到一个能让她“师出有名”的借口。
乔晚心里快速盘算着,起身向老大夫道了谢,恰好霍厌也抓好了药,两人出了药铺,找到回存的牛车,一路上乔晚想的出神,根本没注意霍厌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她。
到了家,乔晚正打算换下衣服做饭,就听见霍厌站在她身后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咱们村子还有个摔伤退的老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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