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未雨绸缪
“我从不开玩笑。”姜晨将那幅画小心地卷好，抱在怀里，脸上的满意之色毫不掩饰，“对我而言，它们的价值，远超黄金。”
“以后，缴获了类似的东西，都可以给我留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
李云龙和赵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
这位财神爷，喜好真是……清奇！
但这正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
“好！没问题！”李云龙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打下其他地方，我第一个就带人去抄汉奸和鬼子军官的家，专门给你搜罗这些宝贝疙瘩！”
“那就这么说定了。”
姜晨点了点头，抱着他的战利品，准备离开。
“时间紧迫，你们赶紧安排人熟悉新武器，准备作战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便准备转身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打算回归蓝星。
这么一场关乎整个晋西北战局的大战，他想亲眼见证。
而且，他也需要留在现场，以防万一。
“哎，姜老弟，别走啊！”李云龙又拉住了他。
“仗还没打呢，你走了算怎么回事？留下来！哥哥我请你喝酒！今天让你看看，咱们独立团是怎么包饺子的！”
李云龙不由分说，拉着姜晨就往里屋走。
他特意让司务长杀了那头留着过年的肥猪，准备好好款待一下这位“财神爷”。
在饭桌上，李云龙拿出了珍藏许久的地瓜烧，一道道硬菜流水般地端了上来。
白面馒头，猪肉炖粉条，还有炒鸡蛋。
在现在的晋西北，这绝对是顶级的宴席了。
李云龙表现得极为大方，一个劲地给姜晨夹肉，劝他多吃点。
但姜晨注意到一个细节。
李云龙自己的碗里，只有半个黑乎乎的窝窝头。
姜晨心里明白，这头老狼，是舍不得吃。
好东西，他都想留给战士们，留给眼前的“财神爷”。
他自己，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心满意足了。
一顿饭吃完，李云龙立刻召集了全团的营级以上干部，开起了战前会议。
而姜晨，则被他安排在了最安全的后方休息。
夜深人静，姜晨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默默地沟通系统。
“系统，回归蓝星。”
躺在独立团后方简陋床铺上的姜晨，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他需要回去一趟。
这些字画古董，放在亮剑世界，除了能换来李云龙的感激，本身就是一堆死物。
但若是带回蓝星，就能瞬间变成支撑他后续所有计划的庞大资金流。
钱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弹药。
影子二号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融入角落的阴影中，如同最忠诚的哨兵，留守此地，确保万无一失。
下一秒，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眼前土墙和油灯构成的昏黄世界瞬间剥离，取而代之的，是云顶庄园地下基地那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冰冷而明亮的纯白空间。
空气中干燥洁净，带着恒温系统特有的味道。
姜晨走到一张由特殊合金打造的巨大工作台前，将怀中的长条木盒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然后是那个装着百年老山参的锦盒，坂田信哲那把华丽的指挥刀，以及几件从汉奸家里抄出来的精品瓷器。
这些浸润着岁月痕迹的古老物件，与周围充满科幻色彩的环境，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极具冲击力的视觉反差。
姜晨的目光在那幅《松鹿图》上停留了片刻。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紫檀木的画轴，感受着那份独有的、沉甸甸的历史分量。
片刻后，他拿起一个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带着几分客气疏离的声音。
“陈先生？真是稀客。”
霍云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但姜晨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那个被称为“霍老狐狸”的男人，此刻一定坐直了身体。
“霍老，没打扰你休息吧。”姜晨的语气很平淡。
“哪里的话，为陈先生服务，是我霍某人的荣幸。”霍云山打着哈哈，“您这次，又淘到什么宝贝了？还是上次那种……稀罕的钱币？”
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了什么。
“不是钱币。”姜晨拿起那支百年老山参，在灯光下看了看，随口道：“一些小玩意儿，不值一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霍云山是什么人？人老成精。他听得出姜晨话里的意思，这“小玩意儿”恐怕小不了。
“呵呵，陈先生谦虚了。您手里的东西，哪一件不是能让收藏界抖三抖的国宝。”霍云山的声音热络了几分，“不知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也没什么，就是一幅画。”
姜晨顿了顿，慢悠悠地吐出四个字。
“八大山人。”
“……”
电话里，瞬间死寂。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砰”的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撞翻了，随后便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嘈杂声和霍云山陡然拔高了八度的、几乎变了调的尖叫。
“八……八大山人？！《松鹿图》？！”
霍云山此刻声音都在发颤，之前那副老狐狸的沉稳模样荡然无存。
“陈先生！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不！您别动！千万别动！我带人……不！我一个人来！我这就出发！！”
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姜晨把电话拿远了些，等那头的咆哮稍微平息，才淡淡地说道：“地址还是老地方。另外，准备好足够的现金。”
“钱不是问题！！”霍云山吼道，“我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得把这尊大神请回来！”
挂断电话，姜晨看着桌上的古画，笑了。
这老狐狸，还是这么不禁逗。
几个小时后，霍云山带着他的专家团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庄园。
当那幅《松鹿图》在他们面前缓缓展开时，整个鉴定室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天哪……真迹！绝对是真迹！”
“这笔锋，这气韵，这印章……是八大山人晚年的巅峰之作！”
王伯和李叔这两位顶尖专家，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像是见到了神迹的信徒。
霍云山也是满脸通红，他死死地盯着那幅画，仿佛要把它刻进自己的眼睛里。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主要是霍云山单方面的恳求），这幅画连同其他几件瓷器，以一个姜晨都感到咂舌的天价——五个亿，成交了。
处理完这一切，姜晨没有丝毫停留，预定了高射炮和歼-5战斗机，立刻选择了回归。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远处，隐隐传来了隆隆的炮声。
大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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