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荣升什长
在射术场。
虽说陆川被守门士卒护着，但根本挡不住其他士卒的好奇心。
“陆川，从未见你有这么大力气，吃奶劲都用上了吧？”
“啧啧啧，这口气，你憋了一辈子，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凭什么袁什长拉不动的弓，陆川就能拉断掉？这里头是不是有猫腻啊？”
“我还是不相信看到的，陆川肯定做假！”
“……”
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震惊过后，都回归到理性，对于陆川与十四力弓，完全就不能混为一谈的两种事物……接受不了。
特别是一直视袁雄为老大的一些士卒，对他们的伤害是巨大的。
不接受，不承认！
“会不会是袁雄拉了两回十四力弓，到了陆川手上，就更容易拉断了？”袁凯有些不好收场，试图找原因分析：“儿子，是不是你刚才拉弓的时候，发现了弓本身有问题？”
“是的，父亲，我说今天这弓，跟我以前练的不一样呢。”
袁雄听懂了父亲的话，是在给自己找补，他怒斥陆川道：“老家伙，看出点门道，知道弓要断，才敢上场献丑是吧？”
“此弓，是用上等紫衫木所制，弓腹是用牛角结合提高抗压能力，弓弦是用筋腱所制，岂是随随便便能拉断的？”
“校尉大人，袁凯不是这意思……”
“校尉大人，袁雄只是一个猜测……”
“不必再说了。”
赵鸣的声到人到，不想听袁家父子解释，同时，他所说的是将袁家父子的话否定了。
上等好弓，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拉断，他必须得承认一点，拉断绝非侥幸！
更是对昨夜袁雄百步之外射杀两名辽兵之事，产生了怀疑态度！
赵鸣打量着被拉断的弓，心头略疼，抬头望向陆川，仍旧带着一副质疑口吻：“陆川，真是你拉断的？”
“在场所有人都可见证。”
陆川双手一抬，不必多费口舌。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个人骗你那叫骗，上百号人骗你，那就是事实。
他说道：“校尉大人，可以再拿一把十四力弓过来，大不了再试一次。”
“整个羽骑部，只有一把十四力弓！”
赵鸣挺后悔没置办几把十四力弓在军营。
平日弓箭队都用十力弓，十二力弓都是少数人在用，弓到用时方恨少啊！
他这几日对陆川的了解，但凡是陆川吹个大牛，不论是谁都要上前反驳两句。
这一次，鸦雀无声！
更多的是听到陆川再拉一次，都充满了期待，人挤人的往前挤，生怕再次错过。
难道，陆川，这个老妹夫这么强？
难道，这两日所杀的辽兵，都是陆川所杀，他真的有实力？
“可惜了，没能让校尉大人一饱眼福。”
陆川嘿笑一声，从身后拿出柘弓，将弓拉满，架上弓箭，瞄准百步外的靶心：“那我就用自己的弓，射一箭吧。”
“啥？柘弓？能射百步？”
“行了，差不多得了，普通的柘弓，射杀距离不足五十步。”
“陆川，你清醒一点，刚才你技惊四座，别上头，见好就收。
“陆川，你要能射中，我吃……”
嗖——
一支穿云箭，发出低频的呼啸声。
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朝着百步外的靶心，快速飞去。
“正中靶心！”
“正中靶心！”
“正中靶心！”
百步外的士卒看着靶心被凿穿一个洞来，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拼了命的挥动命中的手势。
然后，陆川的耳边，不停的有人惊叫着‘正中靶心’！
“……”
在惊叫的人群中，有赵鸣、袁家父子等人反应，格格不入。
赵鸣本就是给陆川这位老妹夫一个台阶下，包括他在内，都认为是袁雄胜出，结果却是给了个大大惊吓！
他脑子里混乱不已，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填补。
久久过后。
赵鸣脸上的阴沉渐渐少去，多了几丝欣喜，凭什么不高兴？陆川这么强，对羽骑部是好事，对两个妹妹也有个交代！
他开口道：“我，就想知道，昨夜之事，谁在撒谎？”
“我，我……我也不清楚，天太黑了，我真射了两支箭过去……”
袁雄知道赵鸣在点他，他如同热锅蚂蚁，可事实是他真射箭了呀，谁能想到会是陆川。
“大人，刘成出南城门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属下以为是袁什长射杀的。”
刘成自知做了错事，赶紧陈诉事情经过：“但看了陆川的箭法，很有可能是陆川以人质身份过去时，瞅准时机射杀。”
“大人，袁雄他，袁雄他……哎！子不教父子过，请大人责罚！”
袁凯战战兢兢的过来认错，他觉得自己儿子很不错了，只不过陆川更强。
欺骗上司，抢功邀功，还浪费公共资源，儿子是摊上大事了……关键，儿子丢人丢的彻彻底底！
“刘副将，你有失察之责！袁百户，你有护犊之嫌，让本尉蒙在鼓里！”
赵鸣说了两句，最后目光落在袁雄头上：“袁什长，以你的能力，远未达到弓箭队队正之位，即日起，你从一名巡防兵做起！”
“而陆川……让本尉让羽骑部，大开眼界，即日起，接替袁雄之位！”
“散！”
说罢。
赵鸣头也不回的朝着营帐走去。
“大人，大人……”
“刘副将，这，瞧这事给办的……”
袁凯以为今日是光耀袁家门楣之日，他是有苦没处说去。
见赵鸣和刘成离开后，对着不争气的袁雄说道：“愣着做什么？袁家老脸让你丢尽了！你在校尉那算是出名了，怕是很难再翻身。”
“如今，还不跟你的新什长交好？你不得为他庆贺？我告诉你，现在不是翻不翻身的事，而是能不能在巡防队混下去了！”
“滚滚滚，看见你就烦，我还得去校尉那给你擦屁股！”
被骂的狗血淋头，袁雄大气不敢出。
就以他的个性，哪怕陆川赢了他，也会反驳，甚至交恶。
是啊，听爹一席话，当务之急，不是莽撞的时候。
“恭喜陆什长。”
袁雄推开了几个向陆川道喜的士卒。
他堆出笑容，抱拳道：“以后在陆什长麾下，一定好好干，陆什长带我们立功，给巡防队长脸。”
“一个什长，真没什么好当的，全是校尉给我的官职，我想拒绝都没机会啊。”
陆川收到别人道贺，情理之中，见袁雄主动示好，能屈能伸乃大丈夫啊。
还想着打袁雄脸呢，人家如此委曲求全，心又软了。
他说道：“还没尝过游街扔鸡蛋是何滋味，我是真做好裸奔准备了！”
“陆什长说笑了，不然借着陆什长升官大喜，袁雄自掏腰包，与兄弟们去春香院找点乐子如何？”
袁雄打断牙齿往肚里咽，他不能忤逆父亲的意思。
顺则生，逆着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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