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首辅大人今天火葬场了吗? > 第32章 他对她,从不上心

第32章 他对她,从不上心


不过,苏迈从老宅回来,又不是专门给她买的东西,每个院子的姑娘都有,她不接下也说不过去,便扬起个柔软的笑脸,对男人道,“多谢三哥哥。”

苏迈被这一笑晃了眼,嘴角抿了抿,笑道,“不用谢,你喜欢便好,若用得不错,我那儿……还有,到时都给你送来。”

寒风呼啸,薛柠眨了眨乌湛湛的大眼睛,没听清男人说什么。

苏迈却垂了垂眼睛,“那什么,阿柠妹妹,三哥先回去了,妹妹早些歇息。”

说完,人已经转了身,逃也似的从她眼前消失。

宝蝉兴冲冲地凑过来,看清那装着香膏的精致瓷盒,上头的花纹是并蒂莲的,画得很是精美,笑眯眯道,“三公子还挺有心的,知道给姑娘也带一份礼物,比四姑娘不知道好多少倍,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的人与人之间差距这般大呢?”

薛柠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手里的瓷盒上,“他做事一向极妥帖,又怎么会忘了我?”

整个苏家,对她还算不错的,除了大房的江氏苏蛮等人,便只有苏迈了。

他好似一直真心实意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虽然他自己和两个哥哥比起来,没什么出息,文不成武不就。

但性格很柔和,不会总是冷冰冰的睨人。

偶尔见她哭了,还会给她带糖块儿和果脯吃。

不过,苏清占有欲强,不喜她的亲哥哥对自己这么好,总是同她大吵大闹。

后来发生了件事儿……她与苏迈便疏远了起来。

上辈子,她与苏瞻成婚后,苏迈便离开了东京,去外地做官。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东京的,总之在她临死前,没再听过他的消息。

想必是外放做官时,与自己心仪的姑娘成婚生子了。

他这样的性子,值得一个好姑娘。

薛柠收回神思,这几日她身子都不大舒服。

重活一世的这具身体虽然年轻,可落了两次冷水,再强悍的人也受不住,更何况,她还是个娇嫩的女儿家。

薛柠谨记着自己在永洲老宅那几年病体沉疴的模样,发誓此生不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她将身上的披风拢紧了些,捧着手里的瓷盒进了屋中。

苏瞻送的提盒仍旧搁在原地,安静又带着些寒意,同它的主人一样。

宝蝉收拾完,走进寝屋,见自家姑娘竟还对着那提盒发呆,挽起唇角,“姑娘想看便直接打开看看,看世子给姑娘送了什么好玩意儿。”

薛柠嘴角微抿,纤细的指尖将那盒子打开,露出里头的杏仁儿糕。

宝蝉一怔,忙蹙眉看向薛柠。

薛柠本就对苏瞻送的东西没什么期待,可看见这碟杏仁糕,一颗心还是忍不住地往下坠。

见自家姑娘脸色惨白,宝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向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也狠狠叹了口气,失望道,“世子也真是的……都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姑娘不能吃杏仁么,吃了身上便会长疹子……”

薛柠笑了笑,眼眶有些发红,说不出心底何种感受。

只觉一颗心凉了又凉。

但又觉得很正常。

这才是苏瞻。

一个从未真正关心过她在意过她的苏瞻。

薛柠深吸一口气,抬手将提盒合上,“宝蝉,你带下去同底下的小丫头们分了罢。”

宝蝉心疼地瞧着自家姑娘,小心翼翼道,“姑娘,你没事吧?”

薛柠摇摇头,捏了捏眉心,“没事,只是有些困了,头也疼。”

宝蝉忙道,“灶上的药很快就好了,姑娘你再等奴婢一会儿。”

薛柠“嗯”了一声,人便靠在窗边的矮榻上,随手找了本书翻开来看。

只是精神实在不济,眉心发烫,看了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

宝蝉将药碗端进来时,远远便发现自家姑娘不知何时睡着了,一双柳眉紧紧蹙成一团,淡白的樱唇不知低声说些什么,一脸痛苦的模样。

她脚下快了几步,走过去晃了晃她的肩膀。

薛柠沉浸在梦魇中,好不容易才睁开眼,一双湿漉漉的杏眸透着一抹迷惘。

宝蝉皱眉道,“姑娘,你又做了噩梦么?最近怎么总是做噩梦?”

薛柠回忆起梦里的事,都是成婚后那几年苏瞻对她的冷待。

不知怎的,梦里的他越发像个恶魔。

恨不得当着秀宁郡主的面儿,亲手将她掐死。

她质问他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他这般厌恶。

梦里的男人面目狰狞,大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薄情寡义道,“你不该伤害秀宁,不该害了我母亲!”

从梦里回神,薛柠瑟缩了一下脖子,小手轻轻捂住咽喉,抬起发红的眸子,“药好了么?”

宝蝉心头惊了一番,忙将药碗递上前。

薛柠接过黑漆漆的药汁,也不管那药苦不苦,扬起脖子便一饮而尽。

宝蝉欲言又止,“姑娘,苦——”

薛柠已经喝完了,用帕子抿了下唇角,“我去睡了,你也去睡罢。”

宝蝉心下沉甸甸的,将少女扶到床边。

薛柠睡得很快,只没一会儿便又开始梦呓。

宝蝉在床边守候许久,见床上人彻底安静下来,才回自己的房间。

……

翌日家宴。

薛柠在栖云阁浑浑噩噩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身子才舒坦了许多。

喝了药,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听说苏侯与苏瞻等人一块儿回了府,她也便起身让宝蝉替自己梳妆打扮。

只是最近喝的药多,再如何熏香,身上也一股子苦涩的药味儿。

宝蝉满脸心疼,薛柠却是习惯了。

从前在永洲,不知喝了多少苦药。

她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脸,“我都没哭,你怎么瞧着像是要哭了?”

宝蝉瘪瘪嘴,就是姑娘什么都不说,还满脸笑着,才更可怜,“奴婢就是觉得姑娘太苦了,跟那药一样苦。”

与上辈子在永洲老宅时同样的话,听得薛柠一阵恍惚。

她定定地凝着宝蝉年轻饱满的小脸儿,“这算什么可怜,你家姑娘现在不知道多开心呢。”

嫁给苏瞻才叫真正的可怜。

她扬唇笑笑,放开宝蝉的脸,手里捧着暖融融的汤婆子往外走。

等到凝韵堂时,众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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