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算盘精反水！刘海中站队！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她试图用最后一点“道理”来说服他们，声音显得语重心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你们觉得多？觉得离谱？觉得活不下去？”聋老太太的目光扫过三人：

“可你们有没有换个角度想过？这笔钱，不是让你们哪一家单独出！是你们四家——你易中海家，你刘海中家，你闫富贵家，再加上傻柱和贾家（他们算一家）——

你们这些人共同平摊！这么一算，每家也就两千来块钱！是不是一下子就觉得没那么要命了？”

她试图用“均摊”来稀释恐惧，但效果显然不佳。

“再者说了！”聋老太太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冰冷的现实威胁：“你们要搞清楚！现在不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这是在买命！

买你们自己的命，买你们全家老小的前程！闫富贵，你刚才算二十年挣不到这笔钱，那你有没有算过，如果林栋追究到底，把你送去大西北吃沙子改造，

你那二十年，甚至后半辈子，过的又是什么日子？那还能叫日子吗？那叫生不如死！

相比起来，掏钱消灾，是不是已经是最好、最划算的选择了？”

她斩钉截铁地落下结论，断绝他们讨价还价的幻想：“而且这笔钱数是我豁出老脸，跟林栋反复交涉，王主任在一旁做了见证，最终才定下来的！

已经板上钉钉没得改了！你们愿意掏，也得掏！不愿意掏？哼，那就前面所有努力全部作废！

大家一起等着林栋的最终发落吧！到时候，看看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聋老太太这番连哄带吓、软中带硬的话，像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泼在三人头上，让他们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易中海和刘海中眼神闪烁，脸上露出极度挣扎，和无奈的神色，似乎内心已经开始动摇，在权衡那巨款与自由，和安危孰轻孰重。

然而，就在气氛似乎要向着，聋老太太预设的方向发展时——

一直瘫坐在地上、仿佛彻底崩溃的闫富贵，那双藏在歪斜眼镜片后的小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极其精明的、不甘的光芒！

他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打断了这压抑的沉默，声音因为急迫，而显得有些尖利：

“不对啊！老太太！您这话说的不对！大大的不对！”

这一声，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易中海、刘海中，甚至聋老太太，都带着一丝错愕和不解看向他，

不明白这个刚才还哭嚎算计的闫老西，又想搞什么鬼。

只见闫富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尘，扶正了眼镜，眼神锐利地看向聋老太太，语速飞快地开始他的“精算”反驳：

“老太太，您说四家平摊？这话乍一听好像有点道理，但细琢磨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啊！

这完全是一笔糊涂账！你是在欺负老实人啊！”

他伸出瘦削的手指，一条一条地开始掰扯，逻辑清晰得可怕：“首先，这整件事的根源，和最大受益者是谁？是贾家啊！

林家的抚恤金、生活费，绝大部分都进了他贾家的口袋！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其次，直接实施暴力、砸军烈属家门的是谁？是傻柱啊！是他何雨柱动的手！”

“最后，整个事件的主导者、策划者是谁？是易中海啊！是易中海和贾张氏一唱一和，一个出主意，一个撒泼执行！傻柱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枪！”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被不公平对待的愤懑：“而我闫富贵和刘海中呢？我们充其量算什么？

我们只是碍于管事大爷的身份，在场做了个见证！甚至可以说是，被易中海道德绑架着去的！我们既没有直接拿钱，也没有动手砸门！

我们的错误，在于失察，在于没有及时制止，在于听了易中海的鬼话！

这跟易中海、贾张氏、傻柱他们那种主动的、恶劣的犯罪行为，性质能一样吗？量刑能一样吗？”

他猛地看向聋老太太，眼神灼灼：“您现在轻飘飘一句‘四家平摊’，就把我们这轻微的责任，和他们那主犯、首恶的责任完全等同起来？

让我们出一样多的钱？老太太，恕我闫富贵直言，这绝对不公平！我绝对不能苟同！”

闫富贵这番话，如同精准的手术刀，一下子剖开了聋老太太，那试图“和稀泥”平摊方案的虚伪外壳，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责任不对等！

然而他还不罢休，图穷匕见直接亮出了底牌，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我还是刚才那句话！

如果最后真要按这种，不公平的方案来，逼着我和老刘当这个冤大头…那对不起！我闫富贵和刘海中，会毫不犹豫地去求林处长！

去向他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我们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推给该承担的人！

我相信，以我们这点轻微过错，再加上主动揭发立功的表现，林处长绝对会对我们从轻发落！甚至可能只需要象征性，赔点钱就能过关！”

他死死盯着脸色已经开始变得，极其难看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字一句地说道：“到时候，看看是你们三家（易、贾、傻），扛下这八千八百八十八块轻松，

还是我们两家反水后，你们三家自己扛更轻松！老太太，易中海，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闫富贵这番条理清晰、狠辣精准的反击，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醒了旁边还在懵逼，和挣扎的刘海中！

刘海中那不太灵光的脑子，此刻也终于转过弯来了！对啊！凭什么让我跟老闫出一样多的钱？我们罪过小啊！老闫算计得对啊！

他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猛地往前一站，肥胖的身体，几乎将闫富贵护在身后，对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声音粗嘎地吼道：

“对！老太太！老易！我觉得老闫说得太有道理了！

我刘海中脑子是不如老闫好使，但谁对我好，谁在坑我，我刘海中还是分得清的！老闫脑子好，会算计，他说的肯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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