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操控人心！易中海的伪善与秦淮茹的默许

贾东旭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恐惧：“师…师傅！

到底怎么样了？我妈她没事吧？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秦淮茹也抬起头，那双看似柔弱的大眼睛里，除了恐惧，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警惕。

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事情很棘手但我尽力了”的表情：“东旭啊，淮茹，情况比咱们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林栋那边态度很强硬，非要揪出个‘主事’的人来，给他，也给厂里、街道一个交代。”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两人的反应。贾东旭一脸茫然和焦急，秦淮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我和老太太，”易中海继续表演，语气充满了“付出”和“努力”：“磨破了嘴皮子，好不容易才说动林栋和王主任，同意咱们…

同意‘内部处理’，不往公安局送，尽量把影响降到最小。”

听到“不往公安局送”，贾东旭明显松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希望：“内部处理？师傅，什么是内部处理？严重吗？”

“唉！”易中海又是一声长叹，仿佛无比痛心：“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

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主要就是需要一个人出来，把责任揽过去，承认错误，接受批评教育，可能需要在街道学习几天…”

“揽责任？让谁揽？”贾东旭傻乎乎地问，完全没意识到陷阱所在。

易中海脸上露出极其“为难”，和“不忍”的表情，目光却瞟了一眼贾张氏的方向，声音压得更低：“东旭…淮茹…我知道这话说出来…

你们可能难受，但是目前看来让你妈出来承担，是最合适的…”

“让我妈承担？”贾东旭愣住了，下意识地反对：“为什么是我妈？师傅！我妈她…”

“东旭！”易中海立刻打断他，语气变得“严肃”而“推心置腹”：“你听我说！这不是推卸责任！这是为了你妈好，更是为了你们贾家好！

你想想，你妈年纪大了，又是妇女，街道和厂里处理起来，肯定会更宽容一些。最多就是批评教育，写个检讨，关几天就放出来了。”

他话锋一转，开始描绘可怕的“另一种可能”：“但如果换别人，比如傻柱，或者我，再比如你，性质可能就不一样了！

傻柱动了手情节严重！我呢是院里一大爷，失察之责跑不了，处理起来可能更重！你贾东旭受个批评可能会丢了工作

到时候万一真闹到开除工作，甚至更严重的后果，东旭，你想想，咱们院谁还能照应你们贾家？谁还能帮你？”

这一番话，半是欺骗半是威胁，精准地命中了贾东旭最恐惧的点——失去工作，失去依靠。

他本来就没什么主见，极度依赖易中海，此刻更是被易中海描绘的，“严重后果”吓得六神无主。

“可是…可是我妈她…”贾东旭还在犹豫，那点可怜的孝心，让他本能地觉得让母亲顶罪不对。

“东旭啊！”易中海语重心长，仿佛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我知道你孝顺！但现在是特殊时期！要分清轻重缓急！

让你妈受点小委屈，换来咱们大家平安，换来你的工作安稳，这才是真正的孝顺，是对贾家负责！

你妈知道了，也会理解，会支持的！她平时最疼你了，不是吗？”

易中海巧妙地将“弃母保己”，包装成了“顾全大局”和“深明大义”，不断地冲击着贾东旭脆弱，而混乱的神经。

贾东旭被忽悠得晕头转向，觉得师傅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为了贾家好。

他脸上的挣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懵懂的、被说服的顺从。他喃喃道：“师傅您说得对，我不能影响工作，我妈她会理解的吧…”

易中海心中暗喜，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秦淮茹：“淮茹，你的意思呢？你是个明白孩子，应该能想清楚这里的利害关系。”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眼底深处翻涌的思绪。她的内心远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易中海的话，骗骗贾东旭这个蠢货还行，但骗不过她秦淮茹！她太了解这个院里，这些人的德行了！

欺压军烈属，砸门，逼得人家林家老太太重病，这是“内部处理”、“批评教育”就能轻轻揭过的？当她秦淮茹是三岁小孩吗？

她几乎可以肯定，婆婆贾张氏这次绝对不可能，只是“学习几天”就完事！等待她的，很可能是真正的牢狱之灾，甚至是更糟的结果！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分明是在找替罪羊，而且是要把贾张氏往死里坑！

念及于此一股寒意，比这小黑屋里的低温更刺骨，从秦淮茹的脊椎升起。

但是…突然间另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悄然在她心中滋生。

她想起了贾张氏平日里，是如何对她非打即骂，如何把她当牛做马，如何挑拨她和东旭的关系，如何像个吸血鬼一样，趴在她身上吮吸，

却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体谅和关怀，她想起了自己在这个家里，所受的种种委屈和压抑…

如果…如果婆婆真的进去了，甚至吃了花生米…

那这个家，岂不是就清净了？再也没有人整天指手画脚、骂骂咧咧？再也没有人跟她抢那点可怜的口粮？

东旭虽然废物，但至少耳根子软，以后是不是就能更听自己的话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疯狂地滋长，压过了那点微弱的良知和恐惧。

至于救婆婆？她拿什么救？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明显已经做好了局，连她那个蠢婆婆自己都跳进去了，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寡妇，又能改变什么？反抗易中海？那后果可能比现在更惨！

权衡利弊，冷酷的计算瞬间完成。

秦淮茹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柔弱、顺从又带着一丝“无奈”，和“理解”的表情，她甚至还恰到好处地红了眼圈，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丝哽咽：“一大爷、老太太，我们都听您的安排。您和老太太为了我们家的事费心了，我们感激不尽。”

她轻轻拉了拉，还在发懵的贾东旭的袖子：“东旭，一大爷说得对，现在保住工作最重要，妈她会明白的，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易中海的“感激”和“信任”，又巧妙地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干净，仿佛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完美地扮演了一个懂事、识大体、却又无力反抗的弱女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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