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宴席刀光剑影，聂文怒怼厂长（2）
我聂文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我们听不听，是我们保卫处的事！”
“但是！”聂文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砰！”一声巨响，碗碟震跳，汤汁四溅！
“我聂文把话给你说明白！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在此时此刻！在娄先生面前！在我聂文面前！在我轧钢厂保卫处副处长林栋同志面前！
听到你在这里满嘴喷粪！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他戟指杨卫国鼻尖，声如雷霆，怒斥炸响：“他何雨柱是为什么抓的？他那只爪子是为什么废的？你杨卫国真他妈的不知道？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人把审讯笔录、旁证材料、现场勘查记录全都抱过来！
就在这饭桌上！当着娄先生和所有领导的面，一字一句念给你听？”
“你刚才放的那通屁，避重就轻，混淆视听，掐头去尾！把所有核心罪状一概抹去，只揪着一个结果，
你杨卫国厂长在公然污蔑、指责我保卫处一位副处长正当的、合法的执法行动！
杨卫国！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你安的什么黑心烂肺？”
聂文目光如扫帚，扫过全场惊骇的脸，气势磅礴：“在座的！有厂领导！有股东代表！有各部门头头脑脑！
都是轧钢厂有字号的人物！你刚才那通裹着毒药的混账话，会不会误导大家？会不会玷污我轧钢厂保卫处的声誉？
会不会让人对我处林副处长，产生恶毒的猜疑？”
他的声音骤然降至绝对零度，发出最后通牒：“所以杨卫国。现在，立刻，马上！把你刚才拉的屎，给老子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地、吞回去解释明白了！”
聂文身体猛地后靠，椅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吐出最终警告：“否则，老子不介意学着昨天林副处长的样——
现在就请你杨大厂长，立刻、马上跟我们回轧钢厂保卫处！‘协助调查’！把你这满肚子坏水‘交代’清楚！”
静！死一般的寂静！
聂文这番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甚至充斥着赤裸暴力威胁的怒骂，如同无数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碎了，杨卫国所有的体面和威严！
杨卫国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继而涨成猪肝色，最后化为死灰！
他嘴唇剧烈哆嗦着，手指颤抖地指向聂文，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因为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聂文竟敢在娄先生和全厂中层干部面前，如此毫无顾忌地撕破脸皮，将他逼至绝境！
而就在聂文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
“唰！”林栋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猛地挺身而起！动作快得只余残影！他的右手五指如钩，已然死死扣在腰间，那鼓囊囊的牛皮枪套之上！
拇指甚至顶开了枪套的按扣！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弥漫着实质的杀意，死死锁定杨卫国！
几乎在同一毫秒！
“唰！唰！唰！”旁桌的保卫处三位科长——王铁山、周建国、赵铁柱！
三人如同接收到最高指令的三头猛虎，骤然暴起！动作整齐划一，带着战场般的凌厉煞气！
三人同样手按腰间枪套，呈一个极具压迫性的半弧阵型，瞬间将杨卫国孤立开来，六道目光森寒如刀，将其彻底钉死在原地！
四位保卫处的实权悍将，四位配枪的煞神，同时起身，手按致命武器！
这股凝聚在一起的、毫不掩饰的、近乎沸腾的暴力压迫感，如同实质的血色狂潮，轰然席卷了整个包间，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瞬间，包间内落针可闻！空气凝固得如同钢铁！时间仿佛停滞！
所有在场的人，无论是杨卫国一系的心腹主任（如生产主任张），还是李怀德一系等着看笑话的（如后勤主任王），亦或是那些中立干部，
他们全都骇得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惊恐万状地瞪着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恐怖场面！
他们毫不怀疑，此刻杨卫国若再敢吐出，一个不逊的字眼，聂文绝对敢悍然下令抓人！
届时，他杨卫国这厂长的颜面，将被彻底踩进粪坑，碾得粉碎，丢尽祖宗十八代的脸！
李怀德副厂长慌忙低头，用手中帕子死死捂住嘴，可那疯狂耸动的肩膀，和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彻底出卖了，他内心滔天的幸灾乐祸。
而自始至终，娄半城先生都安然稳坐于主位之上，面沉如水，甚至又从容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颤巍巍的红烧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仿佛眼前这紧张得下一秒，就要血溅五步的骇人局面，只是一出值得，细细品味的精彩折子戏。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在透明镜片后闪烁着，幽微难测的光芒，显然，他正以超然之姿，静静地、饶有兴致地，等待着这场冲突的最终走向。
风暴中心，杨卫国厂长浑身筛糠般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中山装。
他张着嘴，如同离水的鱼，徒劳地开合着，面对着四双冰寒刺骨、饱含杀意的眼睛，和四只随时可能拔出索命铁器的手，
他大脑一片空白，之前所有的阴险算计，和歹毒心思，全都化为了最原始、最卑劣的恐惧！
包间内，空气凝固如铁，杀机四溢。
杨卫国浑身僵硬，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角涔涔而下，浸湿了衣领。
他大脑嗡嗡作响，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与昨日被林栋拿枪指着时如出一辙：自己又一次装逼装大了！又一次踢到铁板了！
他原本算计得极好：借着娄先生对饭菜不满的由头，看似惋惜实则歹毒地，将矛头引向林栋。
他自以为在这么多重，要人物面前，点出林栋抓人、伤人的“事实”，聂文和林栋为了大局，为了不给娄先生留下坏印象，必定会忍气吞声，吃下这个暗亏。
届时，他既讨好了娄先生，又打压了风头正劲、不听招呼的林栋，和其背后的聂文，一石二鸟。
可他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聂文护犊子，竟然护到了如此蛮横霸道、不计后果的地步！
自己不过是阴阳怪气地，说了林栋几句，甚至都没敢直接指责，这聂文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疯虎，直接掀桌子骂娘，甚至不惜以“抓回保卫处协助调查”相威胁！
更让他肝胆俱裂的是林栋，和那三个保卫科长的反应！
起身！按枪！动作整齐划一，煞气腾腾！那四双眼睛里的冰冷和决绝，让他毫不怀疑，只要聂文一声令下，
或者自己再有丝毫异动，他们绝对敢当场拔枪！
“疯子！一群兵痞！土匪！聂文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带出来的也都是疯子！”杨卫国在心中疯狂咆哮、咒骂：
“我好歹是正厅级的厂长！你们竟然敢…敢如此对我！简直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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