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雷厉风行，突审贾东旭！
“怂蛋？”林栋猛地厉声打断，声音里头充满了讥讽，与能把人冻僵的狠戾：
“怂蛋才更好控制！才更容易为了点蝇头小利，被人当枪使！怂蛋才能给人当替死鬼！
我也看他根本就是个小虾米！可他背后！绝对藏着能吞下整条船的大鳄！
他妈的！废钢案！甚至保密工件丢失的案子！说不定就能从这摊，扶不上墙的烂泥身上，撕开一道血糊淋拉的口子呢
再说了，试试被，索性现在没头绪，试试又不吃亏！”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一挥手，那架势跟下达总攻命令的将军一模一样：“正好！这孙子现在就跟摊臭狗屎似的，糊在咱们眼皮子底下！
真是天助我也！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要收他们了！”
他目光灼灼，跟烧红的炭火似的，挨个扫过王铁山、周建国、赵铁柱和小张的脸：
“哥几个！看来今晚咱们是睡不成安生觉了！怎么样？刚热完身，筋骨都活动开了，咱们再加个班！
突审这条藏头露尾的怂蛋！你们还有劲没劲？敢不敢干？”
三位科长让林栋这滔天的气势、精准的“线索”和极具煽动性的话语，彻底点着了！
他们胸中积压了五天的那股子憋屈、窝火和恐惧：“轰”一声全化成了狂暴的战意！
“有劲！太他妈有劲了！林副处长！您真是火眼金睛！这下总算有方向了！干！往死里干！”
王铁山把醋钵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贾东旭！好！就从他开刀！早就看这孙子獐头鼠目不是好鸟！总算能名正言顺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了！”
周建国眼镜片寒光一闪，语气里头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兴奋。
“审！往烂里审！审不出汁水来不算完！”赵铁柱言简意赅，可那话里的煞气冲天而起，能把人撞个跟头。
林栋见状，厉声喝道：“好！小张！”
“到！”小张跟被点着了捻子的炮仗似的：“噌”一下挺直了腰板，声音吼得震天响！
“立刻！给老子准备一间审讯室！
手铐！脚镣！强光灯！冷水桶！皮鞭子！所有‘伺候’人的家伙式，都给老子备齐了！一样不准少！”
林栋命令道，语气森然，带着一股子阎王爷催命的劲儿：“然后！你亲自去小黑屋！把贾东旭那条死狗给老子‘请’过来！
注意喽！‘请’的时候‘客气’点！别他妈还没上手就吓尿了裤子！老子还得从他嘴里，往外掏真东西呢！”
“是！保证‘客客气气’、‘完完整整’地把他给您请来！”小张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转身就跟一头，发现了猎物的豹子似的：
“嗖”地一下就蹿了出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砸出回响。
林栋则对三位科长一摆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走！咱们先去审讯室！给贾东旭同志……
好好布置一下‘欢迎仪式’！今晚！老子要亲自上场，把他那口牙一颗颗敲开！
把他肚子里所有脏的、臭的、见不得光的，全都抠出来！抖落干净！”
很快，保卫处大楼底层，一间阴森冰冷、仿佛彻底与世隔绝的审讯室准备就绪。
粗糙的水泥墙面上啥也没有，就挂着几道说不清，是锈迹还是别的啥的深色污痕。
屋里头就一张冰冷的铁桌子，两把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一盏功率巨大、灯罩都锈蚀了的台灯是唯一的光源，
那光线惨白刺眼，死命地照着桌子跟前那一亩三分地，把周围的一切都推入更深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里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铁锈、灰尘、霉味，还有种无形的、能把人逼疯的恐惧味道，吸一口都觉着肺管子发凉。
林栋大马金刀地往主审位上一坐，脊梁骨挺得笔直，跟一尊冰冷的审判雕像似的。
王铁山、周建国分坐两侧，摊开崭新的笔录本，手里的钢笔捏得死紧，眼神锐利得跟准备扑食的老鹰一样。
赵铁柱则跟个门神似的抱着胳膊，杵在门口那片阴影里头，高大魁梧的身形，把门堵得严严实实，彻底断绝了所有退路。
一股子无形的、足以把普通人，精神压垮的恐怖压迫感，跟浓雾似的弥漫在整个狭小的空间里头。
一切准备就绪。猎网已经张开了口子，就等着那吓破了胆的猎物，自己撞进来。
审讯室里，静得吓人。落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儿。
只有林栋那根食指，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冰冷的铁桌面，发出“嗒…嗒…嗒…”的轻响。
那声音规律极了，也冰冷极了，活像是死神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他眼里寒光闪烁，嘴角似有似无地，噙着一丝残酷的期待。
轧钢厂保卫处那间阴冷的审讯室，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
惨白的强光灯柱像审判之眼，死死钉在铁桌中央，将瘫在椅子上的贾东旭照得无所遁形。
他整个人缩成一团，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
林栋大马金刀坐在主位，身体微微前倾，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唯有那双眼睛，在灯影边缘闪烁着冰冷、审视的寒光，如同经验丰富的猎人，在观察猎物最细微的痉挛。
王铁山、周建国分坐两侧，笔尖悬在空白的笔录纸上，蓄势待发。赵铁柱如铁塔般堵在门口，怀抱双臂，煞气将唯一的出口彻底封死。
“贾东旭，废旧钢材莫名丢失怎么回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
根本没等用刑，甚至没等第二句逼问，贾东旭那本就稀薄的心理防线，瞬间彻底崩塌。
他猛地一哆嗦，哭嚎声撕裂了凝重的空气：“我说！我说！我全说！林处长…林栋…饶命啊！
那些废钢是我偷的！当然也不全是我偷得，我只是其中一个人，我偷了大概两三年了，断断续续的每个月都弄点出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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