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清晨闹剧，傻柱骂街贾家

“妈，”林栋打断母亲的担忧，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院里头那点腌臜事，您一眼都不用看，一句都不用听，全当是隔壁胡同耍猴戏。

您儿子现在有本事，看得清魑魅魍魉，也镇得住牛鬼蛇神。那帮人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他们越乱，狗咬狗一嘴毛，斗得越狠，死得越快，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看热闹就行。

您就安安心心，把身体养得硬硬朗朗的，等着享清福，抱大孙子吧。”

林韩氏看着儿子那张年轻，却写满沉稳与力量的脸庞，终究将满腹的忧虑，暂时压了下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而又是那桩老生常谈、让她心心念念的事：“唉…

妈知道你本事大，就是心里不踏实，栋儿啊，还有件事被你上次含糊过去的，那就是去军区大院找你那娃娃亲…

苏家姑娘的事到底咋样了？啥时候你能带妈去看看？也好了了妈一桩最大的心事…

咱家要是能结下这门亲，妈就是死了也瞑目…”

一提到这茬，林栋脸上那运筹帷幄、智珠在握的表情瞬间垮掉，闪过一丝难得的窘迫和头疼，

他连忙打着哈哈，眼神都有些飘忽：“哎呦喂我的亲妈诶，这事它急不得，急不得…

咱们得从长计议，讲究个水到渠成，时候真不早了，您老赶紧歇着吧，明天，明天我再跟您细说，细说…”

说着，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溜回了自己屋，那速度比刚才面对易中海贾张氏时，快了十倍不止。

留下林韩氏看着儿子，难得狼狈的背影，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千块钱藏进了，炕柜最深处。

一夜无话，后院仿佛自成一方净土。

次日清晨，天光微熹，寒气料峭。

林栋推着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准备去轧钢厂点卯。不过他刚踏入中院，就感觉气氛不对。

水池边围了不少，早起洗漱的邻居，但一个个眼神闪烁，交头接耳，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瞟向贾家方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大戏前的兴奋与紧张。

只见贾家门前，傻柱正像一头发怒的、瘸腿的棕熊，堵在那里。

他脸上青紫交错，宛如开了染坊，显然是之前保卫处，“热情教育”留下的深情印记。

他一只胳膊打着厚厚的石膏，狼狈地吊在胸前，另一只完好的手则叉着腰，指着贾家那扇紧闭的、仿佛藏着洪荒凶兽的破门，

唾沫横飞地怒骂着，声音因愤怒、伤痛和一种被挑战权威的羞辱感，而变得嘶哑难听：

“贾张氏！你个老虔婆！黑了心肝的老畜生！你给爷爷滚出来！你他妈还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啊？聋老太太多大年纪了？一脚都快踏进棺材板的人了！你也下得去那黑手？你把她撞成那样？

她老人家胳膊腿都折了！你他妈就是个活畜生！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还有一大爷！一大爷对你家怎么样？掏心掏肺！恨不得把骨头渣子，都榨出油来接济你们！

你怎么敢？怎么敢那么对他？把他手砸烂了还撞翻在地！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贾张氏别以为，你躲屋里当缩头乌龟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贾张氏！

今天你不给爷爷磕头认罪，给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一个说法！我傻柱跟你没完！

你真当院里没人治得了，你这疯婆子了是吧？爷爷这‘四合院战神’的名号是白叫的？”

傻柱显然昨天因伤，被拉去医院处理，没能亲眼目睹，贾张氏“弑神”的疯狂场面，今早回来才听说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惨状，

他顿时气得三尸神暴跳，那点可怜的、建立在蛮力之上的，“战神”虚荣心彻底爆炸，不顾伤势，拖着瘸腿就跑来堵门叫骂，试图找回场子。

他那简单的、肌肉多过脑浆的脑回路里，还残留着以往凭借愣头青，蛮横就能震慑全院的幻觉。

周围洗漱的邻居们，眼神复杂地看着傻柱，没人上前劝阻，也没人附和，大多是一种看猴戏、甚至带着一丝，

怜悯和幸灾乐祸的眼神——怜悯傻柱的看不清形势，即将自取其辱。

林栋推着车，冷眼旁观这一幕，不由得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弧度。

这傻柱子，还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味了。

他心中暗忖，连易中海那老奸巨猾、道行高深的老狐狸，都被贾张氏这彻底疯魔的婆子，逼得签了城下之盟，卖了灵魂换了场镜花水月，

你一个脑子里全长满肌肉、只会抡勺耍横的怂货厨子，也敢来撩拨这母夜叉的虎须？

真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果不其然！傻柱那充满挑衅的叫骂声，还在空气中回荡，余音未落！

贾家那扇破门就“哐当！！！”一声，仿佛被炮弹从里面轰开，猛地被人一脚踹得撞在墙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紧接着，一道肥胖、彪悍、如同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母夜叉般的身影，带着一股暴戾的旋风，猛地从屋里蹿了出来！

正是贾张氏！

她左手同样缠着肮脏的绷带，吊在胸前，但她的右手却毫发无伤，此刻正青筋暴起、死死地攥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细、油光发亮、

一头还沾着些不明面屑、一看就分量十足、抡起来能开瓢的特大号擀面杖！

她头发散乱如草窝，双眼因睡眠不足，和极度亢奋的疯狂，而布满骇人的血丝，脸上横肉扭曲，每一道皱纹里都刻满了，“挡我者死”的暴戾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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