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贪婪
丐帮总舵所在，偌大的忠义堂前，乌泱泱挤满了破衣烂衫的丐帮弟子。洪七公，这位名震天下的老叫化，环顾堂下，目光如电落定在人群最前方那个俏生生的黄衫少女身上。少女眼眸灵动，嘴角微翘正是东邪黄药师之女，黄蓉。
“今日，”洪七公声若洪钟，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老叫化就把这副千斤重担，传给……”
“报——！”一声凄厉的嘶喊猛地撕裂了堂内凝重的气氛。一个丐帮弟子连滚带爬地撞开人群，扑到堂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洪老！任帮主……任帮主他……他……归天了！”
“什么？！”整个丐帮死寂了一瞬，随即“轰”地炸开，惊疑、悲痛的声浪不绝于耳。
黄蓉脸上掠过的惊愕与凝重。传位大典，竟发生这样的事。她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的郭靖，后者浓眉紧锁，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了黄蓉。
任慈的灵堂设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南宫灵极力要求为任慈守灵。
楚留香摸了摸他的鼻子，目光穿透众人，精准地落在灵堂中央的和尚身上。
这位名动天下的妙僧无花，正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低声诵念着往生经文。
然而，楚留香却发现了一丝不对，他感觉任慈死的过于蹊跷和巧合。
楚留香的眉头紧蹙，心中疑云骤起，此时洪七公和黄蓉在郭靖和几位长老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无花诵经的声音似乎在这一刻微微顿了一下，仿佛只是自然地停顿。可是一丝寒意，无声无息地顺着楚留香的脊椎爬上。
黄蓉独坐窗边，只楼梯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黄蓉抬眼望去，只见无花面带悲悯的微笑，缓步走了上来。
“阿弥陀佛。”无花走到黄蓉桌前，合十一礼，声音清越温和，“黄姑娘，贫僧见你眉宇郁郁，可是为任老帮主之事忧心？”
“世事无常，生死有命。”无花在黄蓉对面安然坐下，目光落在她面前那盏温热的茶上，“姑娘还需节哀，保重自身才是。”说着，他宽大的僧袖自然垂下，靠近了那盏茶。袖中，一点细微的粉尘，无声无息地滑落在茶汤里。
一个人影仿佛凭空出现，斜倚在无花和黄蓉桌旁的窗框上。
“好香的杏仁茶。”楚留香的声音响起“楚某远远就闻到了。只是……”他话锋一转，直指无花，“这茶里似乎掺了点不该有的东西？”
黄蓉猛地抬头，那双灵动的眸子刹那间寒光四射，死死盯住无花依旧镇定自若的脸。
郭靖和洪七公赶到，呈品字形将无花围住。“无花，我们已经查到了南宫灵是你亲兄弟，你们谋划丐帮帮主之位居然下此毒手。”
“无花，”楚留香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你袖中毒针，杀死任帮主。茶中下毒，欲置黄姑娘于死地。南宫灵是你胞弟，你处心积虑为他铺路，不惜残杀忠良，扰乱丐帮。如今你做何解释”
无花没有回头，“楚香帅，慧眼如炬，一步错，步步错。做了这么多恶只为让灵儿能顺利接掌丐帮大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透出浓重的绝望，“我罪孽深重，百死莫赎。”
话音未落，无花盘坐的身体猛地一晃！随即，他颓然倒地，“噗通”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楚留香心中一惊，正要感念无花，眼角余光却瞥见身旁少女的身影已然动了
黄蓉动作之快，没有半分犹豫，就在无花“尸体”倒地瞬间，她一直拄在手中的那根碧玉打狗棒，精准无比地打向无花伏地的身体！
无花那具原本瘫软如泥的身体，猛的抽搐。
黄蓉面无表情，无花的身体再次瘫软如泥那双死死瞪大的眼睛里的不甘，最终只剩下空洞
禅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角香炉里，那
郭靖呆立当场，楚留香缓缓放下下意识抬起、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黄蓉，最终只是叹息一声。
“阿弥陀佛，”黄蓉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师既已‘圆寂’……”
她看着无花那具了无生机的尸体，甜甜一笑：
“蓉儿便送佛送到西咯。”
此事告一段落，天幕的故事准时放映。
[餐厅里灯光灼灼，人们推杯换盏。一个女人正专注于自己盘中那份美食。拾荒的老人趁着夜色翻找着垃圾堆，而另一边打扮精致她双手并用，她沉醉的低头咀嚼着，她竟浑然不觉身边的一切，目光牢牢锁定在盘内，仿佛眼前是唯一能够看到的东西，周围的一切不过是虚影。]
“这得多好吃啊，吃成这样。”陆小凤看着画面中女人痴迷的样子感到有些不适。
“看起来没有享受的感觉，反而…反而像吃了什么让人上瘾的毒药。”胡铁花和陆小凤聚在一起聊着天幕中的内容。
[“这是你的罪，但是，美味，真美味啊！我的盘中餐，我的俎上肉。来；闭上双眼莫追莫问，张开双唇，好好享用你的美味。”画面配合着切肉和人们贪婪地吃着肉的画面。]
郭靖抖了抖身子：“蓉儿，怎么感觉这么瘆得慌呢。”
“确实，看起来吃的不是美食，反而像是书中的罂粟。”黄蓉回忆自己在岛中看到的书籍中对于罂粟的描述。
“罂粟？”楚留香来到好奇的问，黄蓉一见他就问“查到什么了吗？那个无花背后肯定还有幕后黑手，那种毒药可只有西域的沙漠之地才有。”楚留香和他们迅速交换了自己查到的消息。
[话外音刚落，那个拾荒老人捡到了一袋肉，老人才扬起笑容马上就一脸惊恐的瘫坐在地上，那袋肉里竟然有一只人的手指。]
“是我想的太多了吗？怎么感觉那么奇怪。”李红袖细心的观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苏蓉蓉赞同了她的想法“天幕中的画面都是有联系的，那个老人找到的那袋碎肉很可能和这次的故事有关。”
[“嗯～我昨天吃了烤鹿肉，前天吃了烧鹅。”小亚咂吧咂吧嘴回味道。一旁吃着泡面的冬青根本不接话。
突然门外警铃声大作，两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此时一位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黑衣女子进到店里，她是特意来问路的。]
洪七公砸吧砸吧嘴“给我都搞饿了，小亚这姑娘在冬青面前这样说这不是故意馋人的吗。”
[她将一张精致的名片递给冬青：“你知道这附近有个叫五楼的会所吗？”冬青从来没听说过，可小亚一脸兴奋的说她知道，她为女人指明了方向。
那个五楼就在444号便利店的隔壁，看着女人的背影冬青和小亚讨论起这个新店。]
“五楼，好奇怪的名字。”老张头说“看这样子就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能享用的，可能达官显贵就喜欢这种奇怪的名字吧。”小张边忙活边接上父亲的话。
[小亚告诉冬青：“人家说这是高级会所必须预约，不接散客。”
“贵吗”
“吃一顿饭就顶你半年工资，你呀就是吃泡面的命。”
“哎呀。”小亚被生气冬青顶得跌下台阶。]
李婶说“这丫头，还好和冬青关系好，不然怎么说谁能乐意啊。”
[一位身着红色旗袍很有气质的服务员指引着黑衣女子进到五楼中，途经的装潢古香古色。
侍应生微笑的请黑衣女子沐浴更衣。
“为什么？”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质疑“我是来吃饭的。”
面对客人的质疑服务员只是微笑告知是店内规定。]
“这店也太嚣张了吧，这样怎么做生意啊？”朱七七撇撇嘴。
可诸多达官贵人反而觉得这个店很特殊，还有皇亲国戚想着开个这样的店专门接待达官贵人以此显示出他们的“特殊”和“与众不同”。
[“哪有这样的规定，我没有在外面洗澡的习惯。”
服务员依旧保持笑容：“能获得五公子的邀请，一定都是最好的食客，您的味觉也一定非常挑剔。化妆品、香水都会散发出味道影响您的嗅觉和味觉。”
黑衣女子不屑一顾“我不愿意。”
“那您请回吧，我们不会为您提供菜肴。”服务员竟然直截了当的说。
黑衣女子说着就起身要走，可刚走几步她突然闻道了一股气味，被这样的味道吸引刚刚还气愤要走的女子回头本来不屑的表情变得沉醉“我改变主意了。”女人对着服务员说。]
洪七公伸长了脖子“这得多香啊？快给小老儿我馋死了。”
黄蓉挽着他甜甜的哄着他：“等咱们回来，蓉儿特意为您老做一桌子您爱吃的美食，您就别看了，咱们要赶紧动身了，沙漠可远着呢。”
[沐浴更衣后女子跟随服务员的脚步来到了餐桌旁，女子好奇的看着餐厅中挂着的一幅画“这是什么动物。”
“传说中的神兽。”服务员似是而非的介绍，画前的香炉正散发着香气。]
“饕餮。”林诗音喃喃，她自小博览群书，那图中画的和书中描述的一模一样。“恐怕这次的故事要与饕餮有关了。”姑娘们听到围住林诗音，林诗音也不觉得烦耐心点为姑娘们解释着书里的内容。
“真好，我都没有学过字只学过女红，也看不懂书。”一个千金小姐羡慕的说，大部分女孩也说自己不认字。
林诗音愣住了，她没想到琳琅阁中大部分是大家闺秀也有大半人不会写字。
[“你们让我沐浴更衣，却在餐厅里焚香。”女子质疑。
“您能闻到它的味道吗？这是藏香，之所以叫藏是因为人是完全闻不到它的味道的，但是它凝神、安心的效果却是最好的。”
女子不屑一顾“最好的，有多好啊。”
“您一定知道关羽刮骨疗伤，关羽中了毒箭，华佗用刀子刮去关羽头上的余毒，在整个治疗过程中关将军仍能饮酒食肉全无痛苦之色。实际上华佗偷偷在帐中焚了藏香，所以关将军是没有痛感的。”]
“怎么还能扯到关二爷。”岳老三啐了口唾沫。
医师们看到藏香的效果纷纷感到兴奋。梅大先生飞速找着这方面的藏书，痴迷的研究着。
[女子期待的等到了第一道食物，一掀开盖子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吃了下去，只一口，女子就急不可耐的大口吞着食物。]
花满楼皱起眉头：“这种状态实在不对劲。”
石陀被石观音害得又聋又瞎又哑，他的灵魂已经被磨干了。可是天幕开始放映他发现自己可以看到也可以听到天幕的画面。看到天幕中女子痴迷的样子他被刺激的无声翻滚。“我要逃，我要回去。”他心中只有这个想法。
[就在女子入迷的吃着食物的时候，一个身材矮小，有着一对招风耳的男人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那个女子。
吃完所有的食物女子才注意到男人的存在，男人笑着问：“您吃的还满意吗？”
“太好吃了。”女人不停称赞道。女子从小吃遍山珍海味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随即痛快的将款项打到账户上。]
天山童姥嫌弃的说：“怎么还能有长这样的。”
朱七七感到很不舒服：“他看那个女子不像看人，反而…”“反而像看一块肉。”林诗音接话“他给我的感觉不像凡人。”
[而女人在五楼的时候不仅要上交手机还要她不向任何人提起自己在这里，哪怕是亲人也不可以。
被美食迷住了心神的女子欣然答应了所有不合理的规则。
女子好奇的问这道菜的做法，男子神秘的说不在于做法而在于食材。可是吃惯山珍海味的女子却没能吃出来食材到底是什么肉，男人上下打量着她，不像看人反而像看一块肉。]
乔三槐感叹：“这是有多好吃啊，咋啥都答应了。”
萧远山摇摇头：“这明显是要切断这姑娘身上所有的联系，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她也没办法联系任何人，这不就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了。”
[冬青在店外搬货，那个男人身着全套西装坐在黄包车上瞥了冬青一眼。男人在五楼门口下了车还特意向冬青挥手示意。
冬青走后男子在门后悄悄观察冬青，眼放精光，咽了咽口水。]
“我怎么感觉他看着冬青…看馋了。”
“我的妈呀，这人不会吃人吧！”
“这是不是什么恶鬼啊，不是说恶鬼喜欢吃人吗。”
人们议论纷纷，都被五公子不加掩饰的贪婪给吓到了。
马秀真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想“那个女人吃的，是什么啊。”苏少英听到这里都有些不敢接话了。
[女子依旧陶醉的吃着五楼的菜，她请求男人告诉她到底用了什么食材，女人状若癫狂。
“羊肉。”男人话里有话的说：“我们都屠宰场非常大，我们从中精挑细选，所采用的每一只羊都是吃过最好的、最贵的饲料，山珍海味吃遍它的肉质才能这么鲜美。”]
“那个女子之前是说过她从小吃山珍海味的吧。”胡铁花皱起脸。
“感觉就是我想的那样。”陆小凤已经想到了，可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楚留香几人直接找到了胡铁花，听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陆小凤也想去凑一凑热闹，几人一拍即合向沙漠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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