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青蛇
[“谁跟他永结同心啊？”冬青懵了。
白素贞震怒：“骗我！”挥手施法，霎时间，阴云密布。
赵吏拉着冬青赶紧跑出来叫娅赶紧上车，小青叫他们赶紧走自己垫后。
不等车发动，阴雨中浮现一只遮天蔽日的白蛇。
白素贞威胁三人明日午时三刻前将冬青送回，不然就淹了滨海城。
三人赶紧发动车子跑到无影无踪。]
王老五被吓一跳： “额滴亲娘嘞！那、那是白蛇真身啊？！可这架势咋比神仙吓人？！”
李婶感叹： “夭寿哦！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司空摘星眉头紧锁“好个千年蛇妖！竟又一次以满城生灵为筹码。她是一招鲜吃遍天了是吗？”
[第二日，白素贞站在海岸边，小青从身后靠近她。
小青劝她：“老白，过了这片海就是蓬莱，我们来滨海不就是为了去蓬莱吗？我们俩加起来三千年的道行早就不用做妖了。
过了这片海，我们就是仙了。你现在要水淹滨海再次造成杀孽，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没有什么我们，这个代价我愿意付。”白素贞执拗的说。]
天山童姥开口：“好个痴儿！三千年道行竟敌不过一时执妄！水漫金山一次是痴情，再来便是魔障！”
“还有那这条傻青蛇！她疯魔你便跟着殉葬？蓬莱仙岛就在眼前，偏要回头跳火坑你们蛇妖修的是道还是情爱？
老娘在江湖杀伐半生，尚知‘冤有头债有主’。既要寻仇便去找那骗你的鬼差，淹什么滨海城？欺软怕硬，算什么千年大妖！”
[“当年你水漫金山殃及了多少无辜百姓！现在还来一次，那是雷峰塔倒了，要是雷峰塔万年不到呢？你现在还跟西湖底下压着呢！
两千年了，你老说我没长进，你怎么不看看自己。老白，我们走吧，一起去蓬莱。我们在一起三千年了，你就跟我走吧！”小青流着泪劝说。
“小青，我就是不懂。天若有情天亦老，这个情字我迈不过去。就算再修行两千年，我还是迈不过去。”
“你跟夏冬青有感情吗？你跟他熟吗？你跟他不熟，不过是占有欲罢了！”小青声嘶力竭的说。
白素贞一挥剑砍伤了小青的手：“你走吧，这一剑算是斩断了咱们俩的情分。你去你的蓬莱，永远不要来找我。”
“老白、老白…你多保重。”小青捂住伤口走了，白素贞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
王语嫣立于水榭边：“白姑娘，你这一剑，斩的哪里是青蛇的手，分明是斩断了三千年的因果轮回。”
她声音很轻：“你说迈不过情字——可对许仙是情，对冬青是妄，对小青…却是最不该舍的痴。你难道还看不清吗？这世上唯一陪你从西湖雷峰走到滨海蓬莱的，从来不是那些书生，而是这条被你斥作‘不长进’的青蛇！”
她向前一步：‘执念蚀道，妄念焚心’。你修了两千年，竟还不如我这般闺阁女子看得明白，强求不属于你的，终会毁了本该珍惜的。”
[家里，娅急得不行，叫赵吏赶紧想想办法。
可赵吏也无能为力，娅提议赵吏将冬青带回地府。
“白娘子能水漫金山就能水漫地府，真把地府淹了冥王不得弄死我啊？你带冬青回昆仑啊。”
娅说：“冬青去哪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啊是白素贞要水淹滨海城，城里这么多老百姓，她一妖造了这么大的杀戒都是要我们来担的。”
两人争论不休，冬青决定舍身，他不愿意因为自己赔上这么多老百姓。
冬青叫赵吏取消契约，将他的尸体交给白素贞。]
郭靖急了： “胡闹！百姓有难，岂能靠牺牲一人性命苟全？纵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能将同胞献给妖邪！”
萧峰默默看着一切，半响开口： “好汉子！敬你是条英雄！但这等‘以命换命’的法子，与契丹铁骑践踏宋民何异？当联手杀出一条血路才是！”
思过崖上，令狐冲有些不赞成的说： “冬青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可且想想，那妖蛇今日要一个人可以不顾满城百姓性命，明日若看上别的，难道全城人都排着队跳海不成？”
[时间一到，白素贞振臂一呼：“水族听令，速速来我座下听候差遣。”却并没有任何回应，白素贞有些疑惑再次召唤。
只有一只蚌妖前来，她告诉白素贞现在污染严重，近海已经没有水族了，都到了深海。路远一时间赶不过来。
白素贞只能叫她退下：“不用一兵一卒我也能淹了这滨海城！”她一挥手风云变色，雷声大作。]
渔民们吓得跪倒一片，香烛纸钱乱飞。
老渔伯哆嗦着扯着渔网： “龙王爷开眼啊！定是咱们初一十五的香火没白供——您老要保俺们渔村呐！”
渔民咧嘴苦笑： “俺早说过近海捞不着好东西了！你们偏不信——连妖精都使唤不动水族，可见这海水脏得龙王都搬了家！”
[就在此时赵吏开车赶到，娅将冬青扛到白素贞面前。
“他死了？”
赵吏回答“你要他，我又不能跟他一起我就取消了契约，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没关系，我可以救他，我有灵芝。”白素贞执拗的说。
娅和赵吏回到车上。]
无情似笑非笑：“好一出偷天换日！”
“契约若真解除，冬青魂魄早该离体入轮回！此刻赵吏和娅脸上毫无悲戚之色。这个冥府鬼差和九天玄女联手，这局骗天骗地骗蛇妖的戏码，倒比江湖话本精彩百倍！”
[白素贞拿着灵芝将其喂给了冬青，一瞬间冬青就恢复了呼吸睁开了双眼。
“冬青”的眼睫轻轻颤动，当他睁开双眼时，第一缕眸光便跌进白素贞的眼底。
他忽然笑了，仿佛跋涉万里的旅人终于望见归途。未等白素贞开口，他已起身继而整个身子倾向前去，将头深深埋进她染着冷香的颈窝。借着相拥的力道缓缓向床上倒去。
“冬青”换了一身睡衣，他起来坐到梳妆台前，心声响起：我叫小青，我是一条蛇。老白也是一条蛇，但她不喜欢和蛇在一起，她喜欢和人在一起。镜子里是小青的容貌。
“我非常讨厌人类，但老白喜欢人类。所以，为了能和老白在一起，我变成了一个人。”]
林朝英于古墓寒玉床上骤然睁眼“蠢材！”
她声如冰刃：“修行千年竟修得自轻自贱！剥原形、窃人躯、葬妖魂。这般作践自己，与那些为男子画眉染甲的后院女子有何分别！白蛇痴傻，青蛇更愚。
一个为书生水漫金山，一个为执念魂寄皮囊！究竟是做逍遥天地的大妖痛快，还是当个求而不得的可怜虫可悲！”
[记忆回到冬青要求解除契约的时候，门铃响起。
一开门娅惊呼：“小青？”
当时上车的时候娅问赵吏：“她真的会救他吗？”
“放心，他会的。”赵吏回答。
冬青从后座爬起来：“不会被她发现吧？”
“应该不会，小青吃了白素贞亲手做的药丸，可以完全压制他的妖气。”]
薛冰正绣着鸳鸯枕套，瞧见这出“偷梁换柱”，银针险些扎了手：“好呀！青蛇竟比我还会骗人！”
她甩了绣绷“吞了白蛇亲手调的丹药去骗白蛇——这招杀人诛心，陆小凤那混蛋都未必想得出来！白蛇救‘冬青’时摸到的脉搏、嗅到的呼吸——可全是小青的呢！”
[时间回到现在，小青翻箱倒柜的找到了荷包拿出药丸吃了下去：“老白总说我不懂什么是情，其实我觉得她才是真的不懂。因为很喜欢她，所以我不怪她。即使不能做妖，需要变成一个人，只要能待在她身边，我已经很开心。
但有时候，我忍不住很想问问她：老白，你会不会想起那个绿油油的年轻人呢？他和你一样，是一条蛇，他很喜欢你的，他叫小青。”
“冬青”走向白素贞抚上她的肩头低声询问：“你在想什么？”
白素贞惆怅的问“冬青，你知道蓬莱在哪吗？”]
水笙托腮看着这一切忍不住说：“哎呀！这条傻青蛇！和那条白蛇一样死心眼死心眼！”
她粉腮鼓得通红：“喜欢人家就现出原形说清楚嘛！变成别人的模样搂搂抱抱，这不是骗来的温柔吗？”
最后她托着下巴长叹： “所以说修炼千年有什么用？这条笨蛇连‘喜欢要说出口’都不懂！还不如我们雪谷里的白毛小猴呢，至少它们求偶时还知道要递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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