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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世道


[打更人魂不守舍的跑回家里,还未平复呼吸就赶紧进房唤:“媳妇,媳妇。”

见没人回应,他又放下帘子:“媳妇,你睡着了,我就不吵醒你了。我就是想跟你说说呀,今天,真是夜路走多了见鬼。今天…我…算了,不说了,太晦气。”

他喝了一瓢水还来不及咽下就急着和妻子诉说今天的新鲜事。

“你知道吗媳妇,杀死老吴家他们两口子的凶手,今天给抓着了。推到南市口给砍了,我白天也不怎么出去,知道的晚了,真应该去瞧瞧啊。虽说是个凶徒,但也没准是个英雄好汉呢。可惜了!”]

朱七七掩唇轻呼,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他的妻子…难道也…?不,别是这样啊,他已经够苦了。”

林诗音早已偏过头去,不忍再看,喃喃低语道:“这世道…究竟要让人苦到什么地步才够……”

狄云只觉得心口阵阵发紧,他下意识地望向展昭,渴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丝不同的可能。

然而展昭只是紧握剑柄,唇线抿得死紧,眼中沉痛之色却说明了一切。狄云望着他这般情状,最后一点期望也彻底沉了下去。

[打更人猛地灌下一大口水,水流顺着他干裂的嘴角淌下,这才惊觉自己赖以生存的更锣不知丢在了何处。

他急得团团转,正欲推门去寻找,却听见那妇人已在门外“砰砰”敲响木门,大喊:“开门!开门!”

他顿时慌作一团,声音止不住地发颤:“大姐,我求求您,您放过我吧!我也不知道您是何方神圣。您,您怎么就跟到家里来了!”

“外面这么冷,你好意思让我站在你家门口啊!”

打更人听见在门后连连作揖:“大姐,对不住您了,您还是哪来了回哪去吧。我就是一穷苦人啊,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我媳妇还病着呢,身体虚刚睡着经不起吵闹啊。”

他不住地磕头求饶,额角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祈求妇人放过他。]

楚留香长叹:"原来那妇人出现早已是幽冥引路的信号…他磕头时怕还不知道,自己跪的是来接他去见媳妇的鬼差。"

李寻欢猛灌一口酒却呛出泪来:

"‘媳妇刚睡着’!他还在想着妻子,他至死都记挂着自己的妻子。这世间最利的刀,也斩不断这般牵挂!"

展昭心中充满郁气:"阴阳有序,鬼差引路本是常理,可叹他亡魂犹记妻子。"

陆小凤的眉毛耷拉下来:"我早该看出蹊跷,那妇人与赵吏相识,深更半夜出门必有要事。若是这个时候能给他们烧些纸就好了,也就能能烧给这对夫妻黄泉路上买碗热汤喝。"

窗外忽传来遥远更锣声,一声声仿佛敲在所有人魂魄上。花满楼轻声如诵往生咒:

"此刻他们应该重逢了,只是不知那位鬼差娘子,可否允他们携手共赴来世?"

[磕完头听见外面没动静了,打更人默默靠近破烂的门,从破洞口向外看去。他小心探去,突然,妇人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他被吓的瘫倒在地:“臭娘们儿,你还笑!我有那么可笑吗我。”

妇人笑道:“你老婆,你老婆哪是病了呀!她都死了好几天了!”

此话如一击重拳砸的他来不及反应,身体先脑子一步跑到妻子床前。]

烛火摇曳,映得众人脸上光影浮动。盛秋月突然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盏哐当作响。

盛秋月眼圈发红,咬牙切齿:“这鬼世道专挑苦命人磋磨!让不让人活了!”

吕青橙手中木屑簌簌落下:“他跑向妻子时…根本什么都忘了吧?他这么在乎他的妻子,这世上最痛的,原来是阴阳两隔后的触碰不到。”

白敬祺突然一把搂住吕青橙,声音罕见地发颤:“青橙你别怕!要是真有那天…我宁愿我先走,不行!还是你先走!我宁可自己熬成老鳏夫,也舍不得你一个人哭!”

两人紧紧相拥,众人默默退开半圈。

邱璎珞走出房间边挠头边掏银针:“腻歪得我针都拿不稳了!但…但那对夫妻连腻歪的机会都没了啊!”

陆三金长叹一声:“看似是阴阳相隔的悲剧,实则是乱世吃人的常态——这动乱的世道,何时给过穷人活路?”

蔡八斗举着沾满油花的锅铲嚎啕大哭:

“那锅鸡汤…那锅鸡汤她到底没喝上啊!”

满室骤然寂静。恭叔烟袋锅里的红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恭叔回忆:“我走镖时见过个汉子…妻子头七那夜他抱着妻子遗骸在雪地里坐了一宿。我看呐,那鬼差哪是来索命的?分明是来劈开阴阳。叫装睡的人看清,执念比死亡更难熬。”

[“媳妇!媳妇…她说你死了,你起来,让她看看!媳妇,媳妇?”他颤抖着将妻子转过身。

女人脸色青白,明显过世许久。

“媳妇,你醒醒,你醒醒啊!我带你去吃老陈家的阳春面,你还没吃过呐!”他止不住的哽咽。

妇人默默地站在他身后,脸上再无半分笑意,她的眼神中透着怜悯。]

鲁智深禅杖哐当砸地:“直娘贼!洒家见不得这磨磨唧唧的场面!那汉子!赶紧买副楠木棺材!再请和尚念经好生把媳妇送走了才是正事!”

武松捏碎酒碗赤目低吼:“为什么老是这种世道,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改变!大哥!俺恨不得这就去砸了本地城隍庙。甚么阴司鬼差,专挑苦命人下手!”

宋江沉痛压住武松手腕:“二郎且慢!阴阳有序,鬼差也是奉令行事。”

李逵抡起板斧砍断桌角:“忒憋屈!俺恨不得现在就跳进阴曹地府,把人抢回来!那鬼差要是拦着,俺连阎王殿也劈了!”

[店内,老陈收拾好桌椅。

“疼吗?”赵吏问他。

老陈神情复杂,赵吏继续问:“我说,砍头疼吗?”

画面闪回,当初刑场上的男人正是老陈!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

老陈回答:“有点。”随即笑了起来:“可想想,明天闺女就要出阁了,就不觉得疼啦。”

“你像个好人。”

“我是好人。”

“可你拿刀抹了两个人的脖子。”]

楚留香叹息:"这刽子手的刀,实在太快了。就算斩得断头颅,却也斩不断这世道吃人的铁律。"

李寻欢看着天幕:"这世道重得能压断多少人的脊梁!"

佟湘玉看向白展堂:“额滴神呀!这砍头还能聊疼不疼?!爹当杀人犯这女儿咋办?这婆家不说?嫁过去了可怎么办呀?也没人给她撑腰了。”

白展堂摇了摇头:“掌柜的!这是专业技法问题!刽子手刀快得狠!您看他脖子断茬多整齐——哎妈我咋还点评上这个了。就是啊,他闺女以后没个娘家人怎么过啊,我看老陈太冲动了。”

郭芙蓉手中的扫帚“哐当”一声跌落在地,她怔怔望着天幕,声音有些发哽: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偏把人逼成这副模样?当爹的豁出命去爱孩子,可等闺女知道爹是被砍头的凶犯,叫她往后怎么活?”

[回到那间破屋里,妇人忍不住出声:“兄弟,我不跟你逗了,你跟我走吧,啊?兄弟,你跟我走吧!”

打更人神情恍惚:“我、我我为啥要跟你走啊?我还得找我吃饭的家伙呢,我还得干活呢,我还得养家呢。”

“你不用干活养家啦,你老婆已经死了!”

“没有,她没死,只要我干活挣钱给她买好吃的,给她买药,她就能好!”

妇人继续劝道:“兄弟,你不用再吃苦了。我不是鬼,你才是鬼呢。”

“你抬头看看屋顶。”妇人看向屋顶:“那上面挂的,不是你吗?”]

余则成拿下眼镜:"……他在用‘养家’的执念给自己编织活着的证据。就像我们当初用假夫妻身份麻痹敌人,只不过他骗的是自己。"

翠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瞧见了吗?这就是为什么咱们必须革命,必须解放。老百姓在这世道里轮回受苦,哪朝哪代都逃不出这个命!"

她转过身,眼中噙着泪光,语气却愈发坚定:"咱们现在付出的所有牺牲,为的就是打破这个轮回!共产党的路走得正、走得对!只有换了这天地,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才能真正活出个人样!"

[画面一转,打更人的尸体还挂着,他的灵魂正呆呆的看着妻子。

“哎,这世道。”妇人上前蹲下身:“兄弟,我知道你苦,活丢了,养不起媳妇。媳妇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大姐带你走吧,你这辈子苦受够了。下辈子,投个好胎。”]

戚少商直起身:"这么多年在江湖浮沉,生死都已经置之度外了,倒第一次盼着孟婆汤真能忘尽前尘。"

包拯气愤不已:"阴阳有序,然人间失义!包拯一早便请上书:凡丰年仍有饿殍遍野之地,知府皆以渎职论罪!"

[店里,老陈诉说:“我是个好人,但我也是个穷人,明天闺女就要出阁了。我这个做爹的,总得给闺女备一份像样的嫁妆吧?”

赵吏看着他:“你没钱了,所以向老吴借了贷。”

老陈有些激动的说:“我,靠着这个小面馆,也只能填饱肚子,多一分都没有。”

赵吏不解:“哪怕嫁妆薄点呢?”

老陈忙摇头:“那可不行,我闺女啊,身体弱,伺候不了公婆。所以我想备一份冲一点的嫁妆,过门之后呢,我闺女不受欺负。我闺女跟我这么多年了,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老陈眼里蓄满泪水,恨恨说的说:“他们逼我还钱,我呢,就赚一点还一点。有一天,他们让我上门。”

这时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憋出来:“我就去了。”]

林诗音泪光莹然:"这哪里是嫁妆啊,分明是剜出血肉给女儿铺路。

突然她攥紧心口:“若是我爹还在…"

阿紫突然有些生气:"蠢货!下毒逼债主暴毙不就得了?你杀了人被官府砍了头,你女儿在世上还能靠着谁啊?"

花母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怜惜与不解:“女儿家嫁人,为何偏要担起伺候公婆的担子?公婆自有亲生儿子在旁,何必苦了人家的女儿。父母爱子,自然愿为她思虑周全、铺路长远,可若要以性命为代价…”

她声音微颤,续道:“叫女儿失了父亲,从此无人倚靠。这岂不才是最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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