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爱是疾病
自天幕播出后,对于人和神之间关系的辩论和观点层出不穷。
有的人直接信仰崩塌: “冥王……曾是凡人?这、这怎么可能!那我们所敬畏的阴司秩序、轮回法则,难道并非由先天神明创立,而是由一位‘人’来执掌的吗?”
人们认知也颠覆了: “最初的人类……那她岂不是我们的始祖?我们一直在祭拜、恐惧的,竟是我们自己的老祖宗?”
有的人对人类信心十足,认为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冥王由人而成,这证明我人族之灵秀、之坚韧,足以比肩甚至超越神明!我们并非天生卑贱,我们的血脉中蕴含着无限的可能。”
有人认为神性是人性的一种延伸: “所谓神权,不过是更强大的人所掌握的权柄。冥界的秩序,更像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为了管理同类而建立的庞大体系。这让我们必须以审视‘人’的角度,去重新审视神明的行为与动机。”
部分宗教修行者认为秩序是至高无上: “无论她起源为何,她现在就是冥王,是维系三界平衡的关键。她的‘人性’反而是不稳定因素。若因她曾是人而动摇对其神权的敬畏,必将导致秩序的混乱。”
而高门大户则产生了一种对“僭越”的恐惧: “人应安于人的本分。由人而成神,这本就是一种‘僭越’。
我们不应鼓励这种思想,否则人人皆想成神,天地纲常何在?”
终于,天幕按时展开。
[话接上回,茶茶告诉赵吏,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批人类,那个时候冥界还没有诞生。
天还悬在云端中,那就是昆仑。
幼年时的茶茶眼中见证了历史上第一次人与神的相见,那个时候人类才知道自己是神创造的,自己是神的子民。
赵吏若有所思:“昆仑山的天女,来到了人间。”
茶茶回忆:“天女,是神的使者。我们人类尊称她们为嫦娥,只有我知道,嫦娥们相互之间称呼着彼此的名字。”]
陆小凤喃喃自语:“嫦娥,我原以为只是奔月的仙子,一段凄美传说。没想到,她们竟是神与人最初的桥梁,是‘天女’。
这月宫清冷之名的背后,竟是如此波澜壮阔的开端。”
李寻欢饮尽杯中酒,目光穿透虚空,仿佛望见了那太初之时:“原来,‘嫦娥’是一个族裔的名号,而非一人之名。
她们曾行走于大地,与初生的人族共处。后世那孤寂的月宫传说,竟将这段神人相亲的史诗,简化成了单一的别离与悔恨。”
黄蓉立刻捕捉到关键:“茶茶居然能知道这些‘相互之间称呼着彼此的名字’!这意味着在最初,人与‘天女’的关系并非只有敬畏,或许还有过更亲近的交流?”
郭靖心神激荡:“人和神此等渊源,如同子女与父母。只是后来……为何会走到如今这般境地?”他对那最初的创造者,仍怀有一份天然的敬畏与孺慕。
花满楼温润的脸上浮现出奇异的色彩:“我能想象,那一定是一个充满惊奇与希望的时代。人族初生,天女降临。”
展昭对包拯道:“大人,若‘嫦娥’本是神使,那后世关于羿射九日、嫦娥窃药奔月的传说,恐怕并非真相的全部,甚至可能是一种误读或遮掩。”
孙悟空挠了挠手背,火眼金睛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讥诮:“嘿!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只道那月宫嫦娥不过是天庭养的舞姬仙子,却没曾想,她们竟有这般跟脚!
竟是昆仑的神使,比玉帝老儿的资格还老!怪不得那太阴星君见了俺老孙也不甚惧怕,原来人家自有来历!”
猪八戒瞪大了眼睛,摸着肚子:“嫦娥仙子竟不是凡人修炼飞升的?俺老猪当年在天上为帅时,还只当…唉!罪过罪过!
早知她们是开天辟地就有的神使,俺老猪当年岂敢……”
沙悟净语气中充满了震撼:“大师兄,二师兄,此事若真,则颠覆我等认知。我等一路西行,所见天庭、灵山诸佛菩萨,竟皆非最古之神圣。
这‘昆仑’与‘天女’,方是此方天地最原初的秩序见证者。佛祖与玉帝,可知晓此等渊源?”
唐僧双手合十,面露悲悯:“阿弥陀佛,我佛如来曾言,众生平等。
若人族果真为神所造,那这‘创造’与‘被造’之分,岂非先天地划下了界限?
而冥王陛下,身为原初人类,却永镇冥府,这其中的因果轮回,竟连佛法也未曾尽述……善哉,善哉。”
[回忆中,娅还没有如今这般从容,她显得十分稚嫩,委屈的一个仙窝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幼年期的茶茶送给她一只小白兔,娅看着这个小女孩有些羞恼的撇过头去。
娅还在默默哭着,一只手扶住她的下巴,温柔却强硬的将她的头扭过一边,那只手的主人竟和翡翠生的一模一样,但是她的气质高贵冷艳。]
朱七七 :“哎呀,原来娅姑娘也有这般委屈掉眼泪的时候!看她那羞恼的模样,只是琥珀模样虽像翡翠,气质却这般冷艳,叫人看了心里只有尊敬。”
白飞飞淡淡一瞥,眼神清冷:“软弱若显露于人前,便成了可被拿捏的软肋。娅今日之从容,想必也是尝尽了冷暖,方练就的吧。”
[琥珀问道:“哭什么?”
娅嚅嚅囁囁:“琥珀,我想回昆仑。”
琥珀无奈的看着她:“你不是说,要做最优秀的天女,拥有自己的名号吗?”
“我后悔了。”娅糯糯的嘀咕:“我害怕。”
“怕什么?”
“哪里都可怕,人类也可怕。”她看着一旁摸着小兔子的茶茶继续说:“这个生物也可怕。”
琥珀起身靠近茶茶,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是可爱的生物啊。”]
归海一刀抱刀而立,神色冷峻:“强者之路,始于畏惧。便是九天玄女,初临世间亦知惧怕。这非是怯懦,而是审慎。唯有认清自身之惧,方能斩断恐惧,成就无上刀道。”
上官海棠眸光清亮:“原来强大如玄女,也曾有这般彷徨无助的时刻。
远离故土,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这感受,与我当年初入护龙山庄时何其相似。琥珀像是一位严厉又温和的师长,难怪娅对其念念不忘。”
成是非难得收起了嬉皮笑脸,挠了挠头:“哎呀,没想到神仙姐姐刚来的时候也这么不容易!看把她吓的。看来不管是人是神,到了新地方都得适应一阵子。”
铁胆神侯于阴影中静观,目光深邃:“恐惧?呵,力量方能驱散恐惧。昆仑天女尚且因未知而畏怯,何况凡人?欲成大事,便需将命运牢牢掌控于自己手中,而非寄托于神魔的喜怒或怜悯。”
[她将兔子抱入怀中:“这个生物也很可爱。”她来到娅面前将兔子递给她:“来,你摸摸看,很软的。”
在琥珀的鼓励下,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一下兔子,在琥珀鼓励的目光下大胆抚摸了一下兔子。
琥珀看了看茶茶告诉娅:“人类也是很可爱的生物,对不对。”
她站起身郑重的说:“我喜欢人间,至少,这里比昆仑暖和。”]
王小石由衷赞叹:“这位名叫琥珀的天女,有一颗真正温柔而勇敢的心!她能在一片未知中看到‘可爱’,并愿意将这份温暖传递给同伴。我相信,正是这样的心,才能连接不同的世界。”
温柔早已感动得眼圈微红,用力点着头:“就是嘛!小石头说得对!那个娅一开始怕兮兮的样子,跟我刚离开家时好像哦。还好有琥珀姐姐在!
人间当然可爱,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还有我们这些可爱的人!”
苏梦枕掩唇轻咳几声,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深沉的笑意:“这人间,正因为有这纷扰不息的爱恨情仇,才如此……生机勃勃。”
[回忆到这里,茶茶怀念的说:“天女,或者说,嫦娥们带来了神圣的知识,如何在大地上耕种,获取食物。如何从植物中抽取纤维制作衣服。
她们创作律法,传播语言。最重要的是,她们敬仰着我们的神,教我们如何与神灵沟通。
在众多的嫦娥中,只有一位,是负责人类与神灵沟通的。”
回忆中,天边的岩石上一位身着红色舞裙的天女翩然起舞,裙裾在氤氲的云气中飞扬,仿佛一朵红莲在天地间灼灼绽放。
她的舞姿空灵而神圣,不似凡尘所有。
茶茶介绍她:“她是众多天女中,最美丽,最强大的一位,所有的嫦娥都仰慕着她。”
琥珀翩翩起舞,人类仰望着她,眼中混合着敬畏与迷醉;身旁,其他的天女凝视着她,目光里交织着钦慕与专注。]
戚少商眼睛一亮:“我明白了!上古之‘巫’,‘舞’也!《周礼》有云,‘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
原来这求雨祭祀之舞的源头,竟在此处,源自昆仑天女与神沟通的仪式!”
楚留香目光深邃:“以自身为桥梁,以舞姿为语言,沟通人神……这或许是最古老,也最纯粹的‘道’。后世武学中的身法、步法,追求天人合一,其最初的源头,或许也暗合了此理。”
黄蓉立刻联想到更多:“这不只是求雨了。茶茶说她们传播知识、创作律法,这舞蹈,恐怕是一种更为宏大、更为神圣的‘仪式’,用以建立秩序,传达神谕。
后世部落的祭祀之舞,只怕是这神圣仪式的简化与流传。”
[“可是一切,又都是她引起的。”一个男人的目光痴痴地看着琥珀的身影。
茶茶告诉赵吏:“在人类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种疾病,无法抑制,没有原因。那是一种令人丧失心智的疾病,那就是——爱。”
“爱?”赵吏不解。
“神说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疾病,那个爱上嫦娥的人类,受到了惩罚。”
那个男人被绑住四肢,由天女行刑鞭打。他无法抑制的惨叫着,琥珀在一旁看着为他担忧,看着他的样子琥珀无法控制的流下了眼泪。
幼年期的茶茶看到了一切,可她却不能理解发生的一切。]
吕青橙看不过眼:“什么?!爱是病?还要挨鞭子?这帮神仙是不是在昆仑上住太久,脑子被冻坏了!这得算滥用私刑吧!”
白展堂缩着脖子,一脸后怕:“哎哟妈呀,这上古时期也太吓人了!喜欢个人都得挨揍?这规矩比咱们黑道还黑啊!还好我生在现在。”
盛秋月大声说:“要我说,那个敢爱敢当的汉子才是真男人!那个流泪的琥珀天女也比那些冷冰冰的神有人情味!”
郭芙蓉挽起了袖子:“这也太欺负人了!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这又没办法控制。”
陆三金摇着扇子,眉头紧锁:“从管理学上来说,禁止员工谈恋爱确实能提高工作效率。不过话说回来,那位琥珀天女流泪这个细节很值得玩味啊,难怪最后她留下了了,应该就是和这个男人相爱了。”
莫小贝一脸老成:“这些神仙也太不讲道理了!我们人就没这么多奇怪的规矩。要我说啊,他们就是嫉妒,嫉妒人能谈恋爱!”
佟湘玉扶额头,一脸无奈:“额滴神呀~这都叫什么事嘛!好好滴谈情说爱,非要弄成这个样子。”
吕秀才引经据典:“《诗经》开篇就是‘关关雎鸠’,这、这要按他们的标准,岂不是整本《诗经》都是病历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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