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备战！烽燧的蜕变与初露锋芒

残阳如血，将烽燧残破的影子拉得很长。风雨已然停歇，但空气中的血腥味仍未散尽，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形成一种战后特有的悲凉与肃杀。

李默将最后一位同袍的遗体小心地安置在烽燧背风处，用能找到的破布勉强覆盖。看着这些不久前还一同说笑、抱怨军粮的熟悉面孔如今冰冷地躺在这里，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和愤怒。

这个仇，必须报！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这些再也回不了家的弟兄。

“小默子…”黑伯靠在墙根，声音虚弱却带着焦急，“胡虏虽退，必不甘心！他们吃了大亏，定然会唤来更多人马报复！这烽燧…守不住啊！俺们得赶紧走，去最近的鄣城求援！”

撤退求援，这是最理智的选择。以区区两人，据守这破损的烽燧，面对可能卷土重来的匈奴大队骑兵，无异于螳臂当车。

然而，李默却缓缓摇了摇头。他走到烽燧入口处，眺望着匈奴人逃窜的方向，目光锐利。

“黑伯，现在走，恐怕来不及了。”他的声音冷静得不像一个新兵，“咱们两条腿，跑不过匈奴人的四条腿。一旦在野外被追上，只有死路一条。”

他转过身，看着面露绝望的黑伯，语气却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守在这里，尚有险可依！况且，俺大父留下的‘墨家秘术’，可不止那一件防身之物！”

“墨家秘术？”黑伯一愣，眼中再次浮现出之前那匪夷所思的场景。

李默不再多言，心中默念：“系统，兑换【初级战场防御构建指南】（50积分），兑换【初级火药配方及简易应用】（100积分）！”

【兑换成功。剩余积分：0点。】

瞬间，大量关于如何利用地形、现有材料加固防御工事，以及火药的基本配比（一硝二磺三木炭）、如何制作简易陷阱和爆炸物的知识涌入脑海，清晰无比，仿佛与生俱来。

知识就是力量！李默眼中精光一闪。

“黑伯，您手臂有伤，且歇着，指挥俺就行！”李默语气坚决，“咱们得把这烽燧，变成扎疼胡虏的刺猬窝！”

说罢，他立刻行动起来。

他先是快速收集战场上散落的箭矢、还能使用的秦弩和戈矛，甚至从匈奴尸体上扒下完好的皮裘和弯刀，分门别类放好。

然后，他根据脑海中的知识，开始疯狂改造这座残破的烽燧。

他指挥黑伯用还能动的右手，帮忙将匈奴人遗弃的帐篷皮革撕成条，浸泡在之前收集的动物油脂里。

他自己则用找到的陶罐、瓦砾，按照脑海中的配方，小心翼翼地将从烽燧角落刮来的硝土、从匈奴人携带的硫磺（部分匈奴人信萨满，会携带硫磺做药或仪式）、以及烧剩的木炭灰混合、研磨……

【大明永乐】：嗯？此子意欲何为？不速退，反欲固守？有胆色！然二人守孤燧，是否太过托大？（观众：朱四郎）

【大明永乐】：硝、磺、炭…他竟知此物配比？莫非…莫非是想配制火药？！墨子竟连此等秘术亦有传承？！（观众：工部小吏）激动得弹幕都在颤抖。

【大明永乐】：小哥加油！把狗匈奴都炸上天！（观众：吃瓜百姓）

李默无暇细看弹幕，他争分夺秒。

他在烽燧唯一完好的大门内侧，用绳索、断矛和那些浸油的皮条，布置了一个简易的绊索陷阱，连接着几个装满混合粉末的陶罐。

他在烽燧外墙几处破损容易攀爬的地方，撒上了尖锐的铁蒺藜（从死去的匈奴骑兵袋中找到），并用浮土稍作掩盖。

他将收集来的秦弩全部上弦，架在垛口后不同的位置，旁边放好箭矢。

最后，他将大部分制作好的黑火药分装成几个小包，留下引线，做成最简陋的炸药包，放置在关键位置。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开始降临。北疆的夜晚，寒风刺骨。

李默将一件从匈奴军官身上扒下的厚实皮裘给黑伯披上，自己则啃着冰冷的干粮，警惕地注视着黑暗笼罩的草原。

黑伯看着在短时间内几乎脱胎换骨、眼神沉稳、行动果决的李默，再看看烽燧内那些看似杂乱却暗藏杀机的布置，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

这真的是那个需要他时时照拂的新兵蛋子李默？墨家之术，竟能如此改变一个人？

“呜——呜——呜——”

就在这时，遥远的地平线上，传来了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声！

不是一声，而是连绵一片！

紧接着，沉闷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大地开始微微震颤！

黑伯脸色瞬间煞白，挣扎着想站起来：“来了！至少…至少一个百人队！小默子！快…”

李默却一把按住了他，自己的心脏也在狂跳，但眼神却如同黑暗中准备捕猎的狼。

“黑伯，别怕！”他压低声音，将一具上好的秦弩塞到黑伯完好的右手中，“还记得俺们平时怎么练弩的吗？您只管瞄准马射！省着点力气！”

他自己则拿起了那具再次被系统“发放”到手中的现代***，深吸一口气，藏身于垛口之后。

月光下，黑压压的匈奴骑兵如同潮水般涌来，数量远超刚才，恐怕有近百骑！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高大，戴着狼头皮帽，显然是个更大的头领。他看到烽燧处只有零星火光，发出愤怒的咆哮，似乎认定了就是这里的人杀了他手下。

他们没有丝毫减速，直接朝着烽燧发起了冲锋！显然，他们认为这里的守军早已不堪一击。

“准备…”李默看着敌人迅速进入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最前面的几骑已经冲到了烽燧外墙之下！

就是现在！

李默猛地对着楼下大喊一声：“拉！”

躲在楼下门后的他，早已用一根长绳连接了门口的绊索。他猛地一拉绳子！

冲在最前面的匈奴战马猛地被一根突然绷紧的浸油皮索绊倒，惨嘶着向前栽倒！马背上的骑兵惊呼着被甩飞出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裂了北疆的夜空！

绊索连接的几个装满了黑火药的陶罐被引爆了！虽然威力远不如后世炸药，但在冷兵器时代的夜晚，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火光，无疑是晴天霹雳！

巨大的声浪和冲击波将附近的几名匈奴骑兵连人带马掀翻在地！破碎的陶片如同霰弹般四射飞溅，惨叫声顿时响起！

受惊的战马彻底失控，嘶鸣着人立而起，或是疯狂地原地打转，将背上的主人甩落，或是掉头狂奔，撞入后续的骑兵队伍中，引发更大的混乱！

“天雷！是天雷！”

“秦人会妖法！他们召来了天雷！”

匈奴人的冲锋阵型瞬间大乱，人喊马嘶，陷入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他们不怕刀剑，却对这等未知的、如同天威般的爆炸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

就连那个戴狼头皮帽的头领，也勉强控制着受惊的坐骑，脸上写满了惊骇和茫然。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

垛口之后，李默眼神冰冷，稳稳地端起了***。

嗖！

一支致命的弩箭无声地射出，精准地没入一名正在努力控制战马的匈奴十夫长的咽喉。

第一滴血，在夜的混乱中，悄然绽放。

反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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