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古医金方的赌约
半小时后，林凡告别冯子惠和陈兮颜之后，在俱乐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赶往创新药基地。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从霓虹闪烁的繁华街道，渐渐变成连片的绿植，远远就能看到占地广阔的园区，银白色的星耀研发检测大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格外醒目。
到了基地门口，林凡报出邓艺璇的名字，保安立马站直身体，恭敬地抬手放行：“林先生，里面请，邓总早有吩咐。”
刚走进大厅，一名穿黑色职业装的助理就快步迎上来，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
“林先生，邓总正在开高层会议，让您先去星耀大楼的研发会议室，和医药专家们先对接情况，看看那几个重金收购的药方，能不能改良量产。”
林凡点头应下，跟着助理往电梯走。
刚到三楼走廊，研发会议室内的嘈杂议论声就顺着门缝飘出来。
他的超强六感，把里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听说邓总找了个无名小子来当研发总监，还要管我们手里的药方，真是笑掉大牙！”
说话的是个声音洪亮的中年男人，语气里满是不屑，连带着桌椅挪动的 “吱呀” 声都透着不耐烦。
“可不是嘛！我手里的‘润肺宁心方’可是拿过国家专利的，每年光分红就有几百万，他一来要是瞎改，我的利益怎么办？”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接话，满是焦虑，还夹杂着翻文件的“哗啦” 声。
还有人嗤笑道：“我问过助理了，这小子就是个普通医科大学毕业的，之前在小医院当实习生，连个像样的研究成果都没有。邓总怕是被他花言巧语骗了！”
“咱们手里的药方，哪一个不是耗费十几年心血搞出来的？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我看他就是来抢功劳的，要是让他站稳脚跟，咱们以后在基地就没话语权了！”
林凡听着这些话，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线。
这些专家表面是来帮忙研发，实则个个都握着专利药方，靠着基地的资源分红盈利。
他的到来，不仅会分走权力，还可能断了他们的 “财路”，难怪会被这么抵触。
推开门的瞬间，会议室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专家齐刷刷转头看过来，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林凡身上。
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胸前别着“首席专家张鹤年” 的金色徽章。
他靠在椅背上没起身，只是斜睨着林凡，眼神里满是轻蔑。
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最角落的空位抚须道：“你就是邓总找的林凡？坐吧，别站着挡路。”
旁边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是这边研发部的主任李建明，则慢悠悠地起身给林凡倒茶。
他故意把热水倒得溢了出来，还假惺惺地笑道。
“听说你要来当我们的总监，这刚烧开的明前龙井，还请拿起来尝一尝，可别给脸不要才行。”
另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专家王浩，则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实习生入职调查表，“啪” 地扔在林凡面前：“林总监对吧？虽然您是邓总请来的，但规矩不能少。”
“先把这表填了吧，学历、工作经验、研究成果都得写清楚，我们也好了解您的‘实力’。”
林凡瞥了眼满溢的茶杯，又看了看那张印着“实习生” 字样的调查表，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冷笑道：“少来这套，有什么不爽的，摆在桌面说就行。”
张鹤年起身指着他道：“你也配我们多说半句？这入职表不敢填，你就是怕我们知道你没什么真本事，只是个空架子。”
李建明推了推金丝眼镜冷哼一声：“林总监，说说呗，你哪个大学毕业的？在哪个医院实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也好让我们心服口服。”
林凡抬眸，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毕业于滨市医科大学，之前在市一院当实习医生。”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瞬间爆发出哄笑声。
张鹤年拍着桌子笑道：“滨市医科大学？哈哈哈，我当年教的学生，有好几个都在那当教授，你老师见了我都得躬身奉茶，你居然敢来这里当总监？”
王浩摇头晃脑道：“市一院？我认识那的院长，逢年过节都得提着礼物来我家拜访，好几次礼物都被我扔出去了。你在那当实习生，也配跟我们坐在一起讨论药方？”
李建明还故意拿起林凡面前的调查表晃了晃：“林总监，不是我们看不起你，这星耀大楼可是基地的核心，里面研发的药方随便一个都能带动数十亿的产值。”
“你没资历没成果，怎么服众？以后出去说我们跟个实习生共事，我们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林凡没生气，只是淡淡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在学校和医院学的只是基础，真正的本事，是我大学城的师傅教我的。”
“他所传授的三十九路针法药理，随便一种，都是你们穷其十八辈子也摸不到门槛的存在。”
张鹤年嗤之以鼻甩袖：“大学城的师傅？怕不是街头巷尾摆地摊的江湖郎中。”
“还‘三十九路针法药理’，我看你是异想天开，连基本的医药常识都不懂！”
王浩也收住笑，转为厉色，破口大骂：“毛都没长齐，就敢吹这种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你连最基础的药方配伍都搞不清楚，还敢说懂药理？”
然而林凡却把他们当成了空气，只是淡漠的摆手：“我们水平不在一个层次，不值得浪费口舌跟你们争长短，最好别再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张鹤年彻底发怒，拿出一叠药方，拍在他的桌前。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就考考你再说！”
“邓总重金收购了五个古医金方，个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可能看得懂一二？”
一名专家讥笑道：“您就别为难他了，这古医金方比现代名医药方难上百倍，里面的药材配伍、剂量都极其讲究。”
“就算给这小子拿去钻研十年，他也都未必能记住一道方子的内容。”
李建明也跟着附和：“这样吧，等邓总开完会过来，你要是能当着她的面，完整背诵出一道古医金方，我们就承认你有资格待在这里。”
“不过，要是背不出来，你就得给我们鞠躬道歉，承认自身的卑微，乖乖滚蛋，以后别再踏进星耀大楼一步！”
王浩更是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听清楚没？像你这种不学无术的混球，就得让你知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星耀大楼当总监的！”
林凡看着他们嚣张的模样，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道：“背诵一道古医金方的难度太低，不如我们玩个更有意思的？”
他扫过桌上溢水的茶杯和那张实习生调查表，语气里多了几分锐利。
“等邓艺璇开完会过来，我可以把这五个古医金方从头到尾默写出来。”
“要是我能办到，你们就得拿着茶杯，让我给你们倒茶。”
“至于到时滚水是否漏出来，烫伤你们，你们也都别躲，还得乖乖喝完。”
“另外，你们还必须把调查表填好，交我审核，看看你们这些‘专家’，有没有资格跟我同坐一个房间。”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笑声瞬间消失，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
张鹤年的脸涨得通红，吹胡子瞪眼道：“你…… 你敢这么跟我们说话！你可知道我们在医药界的地位？”
李建明咬牙切齿，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小子，你别太狂！古医金方晦涩难懂，里面还有很多生僻字，别说默写五个，你能默写一个都算你厉害！”
王浩更是怒目圆睁，猛地拍了下桌子道：“你这是找死！等会儿要是写不出来，我们不仅让你在基地待不下去，还要让整个滨市的医药行业都没人敢要你！”
众人的怒火几乎要将会议室点燃，一个个都盯着林凡，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林凡却依旧平静，只是抬手看了看时间，等着邓艺璇的到来。
他已然决定，要让这些自视甚高的专家，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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