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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们办凶杀案,我办阴间编制改革


电话铃声撕裂了凌晨三点的寂静,陈骁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骇,只说了三个字:“出事了。”

半小时后,我站在市殡仪馆的太平间门口,浓重的福尔马林和尸蜡混合的甜腻气味几乎凝成实质,但我闻到的,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陈年怨气被强行点燃的焦臭。

推开厚重的铅门,冷气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让跟随的几个年轻警员当场变了脸色。

正中央的3号不锈钢冰柜上,端坐着一具“尸体”。

说它是尸体,因为它全身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被烈火焚烧后又强行捏合的灰白色,关节处甚至能看到骨灰的质感。

说它不是尸体,因为它坐得笔直,双目紧闭,脸上被涂满了粘稠的朱砂,画着繁复的纹路,仿佛一个劣质的祭祀神像。

“林法医,这……这是我们昨天下午刚送去火化的李大爷,骨灰家属还没来得及取走。”殡仪馆的王馆长声音抖得像筛糠,“夜班小刘巡查的时候发现3号柜自己弹开了,过来一看,人就……就坐这儿了。”

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张诡异的脸上,而是落在了尸体僵直的膝盖上。

那里,一双焦黑的手紧紧攥着一块小小的金属铭牌,上面刻着熟悉的警徽和编号。

陈骁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是许沉舟的工牌,一模一样。”

我心中冷笑,一模一样?

恐怕是特意做旧的复制品。

我戴上手套,缓步上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我的靠近而变得滞重起来。

那股怨气更浓了,像是无数个声音在我耳边尖啸。

“这家伙,已经开始给自己发阴间编制了?”我轻声自语,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小心翼翼地从尸体手中掰开那块铭牌。

入手冰冷,带着一种死物的沉寂。

我没多看,直接将其装进证物袋,对陈骁说:“现场封锁,让技术队的人别乱动这具尸体,所有人都出去。”

回到局里的实验室,我没有立刻进行常规检测,而是直接将铭牌丢进了一个盛满王水的烧杯里。

刺鼻的烟雾升腾而起,表层的金属镀层在强酸的腐蚀下迅速溶解,发出“滋滋”的声响。

几分钟后,当表层完全脱落,底层一行用阴刻手法留下的蝇头小字清晰地显露出来:癸亥年·伪地府·正印冥官许。

癸亥年,那是三年前。许沉舟,你布局得够早的。

我立刻调取了许沉舟近三年经手的所有案件档案,特别是那些无名尸的处理记录。

电脑屏幕上,数据飞速滚动,最终,十七个被标记为“身份不明,按流程处理”的卷宗被我筛选了出来。

处理方,无一例外,全都指向了同一家机构——郊区的“永安殡葬服务公司”,一家民营企业。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当晚,我独自驾车来到这家公司。

这里与其说是公司,不如说是一个建在乱葬岗旁边的巨大仓库,四周阴气森森。

我没走正门,绕到后方,轻易地撬开了冷库的侧门。

一股比市局太平间浓烈百倍的寒气和怨气瞬间将我包裹。

我打开战术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一排排巨大的立式冻柜整齐排列,如同沉默的兵阵。

我径直走向第七号冻柜,档案显示,大部分尸体都被存放在这里。

拉开沉重的柜门,一股混杂着尸臭和符纸味道的怪风扑面而来。

柜子里,不是我想象中用裹尸袋装着的尸体,而是一具具穿着统一黑色寿衣的尸体被垂直固定在架子上,密密麻麻,像待检阅的兵马俑。

每一具尸体的胸口,都贴着一张与殡仪馆那具尸体胸口一模一样的黄符。

而它们的排列方式,并非按照常规的编号,而是一种错落有致、暗合某种阵法的布局。

我脑中瞬间闪过《镇灵录》中的记载,这……这是古代方士用来炼制阴兵的“阴兵编户册”!

我心头一沉,立刻掏出手机,对着这骇人的一幕飞快地拍照。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脚下的水泥地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却极有规律的震动。

我猛地顿住脚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咚……咚……咚……

那声音来自冻柜深处,沉闷而有力,像是无数面大鼓在同步擂响。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尸体,最终定格在他们手腕上连接着的生命体征监测仪上。

屏幕上,绿色的心电图曲线,正在以完全一致的频率,整齐划一地跳动着!

我的头皮瞬间炸开,这些根本不是死物,而是一个个即将被唤醒的阴兵!

我立刻拨通了陈骁的电话,声音压得极低:“立刻带人封锁永安殡葬公司,理由是……防止重大生物污染泄露。记住,控制所有出入口,任何人不许进出,等我指令。”

警笛声很快由远及近。

趁着现场一片混乱,我悄无声息地潜回冷库,从怀中摸出四枚早已准备好的、刻满朱砂符文的纯银长钉。

这是我林家秘传的“定尸钉”,专镇一方邪祟。

我按照四象方位,将它们分别打入冷库的四个墙角,口中默念《镇灵录·禁地篇》的口诀,一股微弱的金色暖流从我掌心的铃铛印记中传出,顺着钉子渗入地下。

做完这一切,我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当夜,永安公司的监控室里,值班的警察突然发现冷库的监控画面开始剧烈闪烁。

画面中,那几十具被固定的尸体猛地开始剧烈抽搐,贴在他们胸口的黄符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噗”地一声同时自燃,冒出绿色的火焰。

火光映照下,一个更诡异的景象出现了:数十道模糊的黑影从尸体中挣扎而出,却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在原地,它们没有四散逃窜,而是不约而同地转向冷库门口,对着我白天留下的脚印方向,重重地跪倒在地,叩首不起,仿佛在朝拜君王。

第二天,市局的技术人员反复查看录像,最终给出了“线路老化导致设备故障,黑影疑似老鼠活动干扰”的结论。

只有陈骁,他默默地将原始监控文件拷贝了一份,然后在自己的工作笔记本上,用红笔重重地写下了一行字:“林默去过的地方,鬼都得守规矩。”

与此同时,在城市地下深处,一条废弃的地铁隧道里。

许沉舟盘膝坐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面前摆着十二盏用人油点燃的长明灯,幽绿的火光映照着他略显苍白的脸。

地图上,全市所有的墓园、义冢、火葬场、甚至是有过大型伤亡事故的地点,都被红线连接起来,构成了一个狰狞而巨大的“地脉锁龙阵”。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腕上那条栩栩如生的蛇形纹身,低声自语:“师父说得对,这个世界腐朽的秩序需要被打破……而我,将成为第一个跨越生死边界的执法者,建立新的轮回。”

话音未落,他面前的十二盏人油灯突然“噗”地一声,齐齐熄灭。

黑暗笼罩了一切。

紧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灼热感从他胸口猛地传来,仿佛被烙铁烫了一下。

许沉舟闷哼一声,猛地扯开自己的衣服,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低头看去——只见他心口处的皮肤下,一个金色的掌印若隐若现,掌纹清晰,正是数日前在医院被我一掌击中的地方!

“不可能!”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疯狂地抓挠着胸口,“我明明已经用秘法切断了与你的血脉联系,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受到你林家镇灵印记的反噬?!”

那一刻,我正站在市局的天台上,晚风吹拂着我的白大褂。

我望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已经与我皮肉融为一体的铃铛印记。

我终于想通了。

许沉舟所做的一切,包括那个拙劣的“聚魂塑形术”,都是在向我挑衅,更是在向我背后的某些东西示威。

当年林家被灭门,绝非简单的仇杀,而是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企图夺取我林家的“镇灵血脉”,以此作为开启他那个所谓“伪地府”的钥匙。

许沉舟,不过是那只黑手推到台前的一枚棋子。

我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打开微信,将里面所有的“技术交流摸鱼群”“法医咸鱼躺平小组”的聊天记录逐一清空,然后,我将自己的微信签名改成了八个字:上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第二天清晨,我将白大褂熨烫得笔挺,一丝不苟地穿上。

走进法医科办公室时,同事们都惊讶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一般。

我微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听说最近积压的案子挺多?正好,手有点痒。我也该认真工作了。”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我抬起的手袖口上,那枚铃铛印记的金纹若隐若现,仿佛有无数压抑的亡魂在我血脉深处低语:少主执刃,百鬼退避。

我的决定已经做出,这场狩猎,正式拉开帷幕。

旧的麻烦必须用新的手段来解决,而我手边最锋利的工具,既是我林家的血脉,也是我作为法医的专业。

有些真相,需要从死人身上寻找,而有些“死人”,需要我亲手再送他们一程。

清晨六点,市局解剖室的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不锈钢解剖台反射着刺眼的光。

我戴上口罩和手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也无法完全掩盖的、独属于这里的气息。

我的手术刀,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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