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枷锁
原来枷锁早已断裂,只是她刚刚才听见声响。
老话说得好,趁人虚弱要人命。
贾东旭如今已是拔了牙的老虎。
秦淮茹自然要抓住机会反击。
她当上了贾家的掌权者。
可她还是太年轻了。
贾东旭虽然被母亲过度保护,
但终究是个大男人。
即便残废了,力气也比秦淮茹大。
刚才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回过神来,他立刻开始盘算。
换作别人,早就动手还击,
可他偏要学母亲那套,先过嘴瘾。
"秦淮茹,你让我照镜子,自己照过吗?"
"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当年的模样。”
"头发缺了一块,面色蜡黄,"
"跟村里那些老婆子有啥区别?"
"要不是为了棒梗,早不要你了!"
秦淮茹强装的镇定出现裂痕。
她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
贾东旭的话让她慌了神。
突然想起从医院回来只照过一次镜子,
当时就被自己的憔悴吓到。
后来再没勇气看,
总想着养好再说。
此刻她冲进东屋,
抓起五斗柜上的小镜子。
这一照,惊得魂飞魄散。
镜中那个苍老的女人,
怎么可能是她自己?
曾经水灵的脸蛋,
如今干瘪枯黄。
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犹如晴天霹雳。
她终于懂了:
傻柱为何变心?
许建国为何冷淡?
秦京茹年轻白嫩的脸,
小尼姑容光焕发的模样,
自己这副尊容,
怎能不被比下去?
贾东旭拎着皮带跟进来,
嬉皮笑脸地问:
"看清楚了?"
语气亲切,
却让秦淮茹如坠冰窟。
她举起镜子要砸,
却听他说:
"砸了可没得买了。”
秦淮茹颓然松手,
她没工作,
哪来的钱买新镜子。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往后你的薪水都得交到我手上。”贾东旭讥讽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不屑的神情。
"秦淮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淮如对他的挖苦置若罔闻。
她轻轻晃动手里的竹条,语气平静:
"贾东旭,要是每月15号我没见到钱,
我就带着那份保证书去找你们保卫科的王科长。”
贾东旭脸色骤变,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疯了吗?这会让我丢掉饭碗!"
秦淮茹从容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是你丢工作,与我何干?
反正我一无所有,没什么好怕的。”
贾东旭双目圆睁,松开手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没了工作我们就得搬出四合院,滚回乡下去!"
"总比跟着你受窝囊气强!"秦淮茹毫不退让。
"你就不为棒梗想想?他将来能顶我的岗。
要是我失业了,他就只能在地里刨食了。”贾东旭搬出儿子,果然让秦淮茹神色微动。
但她很快定下心神——这是钳制贾东旭的唯一机会。
贾东旭见她迟疑,正要松口气,却听她斩钉截铁地说:"不交钱,我马上去举报。”
贾东旭瘫坐在椅子上。
这女人连儿子前程都不顾,真是疯了。
他这种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
半晌,他试着商量:"交一半行不行?"
"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贾东旭恼羞成怒:"总得给我留点儿!"
秦淮茹本想拒绝,转念又怕逼得太紧。
她冷冷问道:"你要留多少?"
"十五块!"贾东旭眼中闪过期待。
秦淮茹闻言冷笑:"三级钳工月薪才四十八,
你一个人就要用掉三成?
家里开支,棒梗读书娶妻,哪样不要钱?"
贾东旭被她怼得面色铁青。
贾东旭咬了咬牙,低声道:"每月给我十块钱。”
秦淮茹头也不抬地拨弄着算盘:"五块钱就够全家开销了,你倒好,开口就是十块?"
贾东旭一时语塞。
五块钱确实只够两口子花销,往常全靠秦淮茹从傻柱那儿弄来的饭盒才勉强过活。
他早就想多要五块,可母亲死活不同意。
如今这些难堪的算计被当面戳破,他只得退让:"那就五块吧。”
秦淮茹抬眼打量他阴沉的脸色,终于点了点头。
贾东旭原想再争辩,此刻却像泄了气的皮球。
两人谈妥了家用,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揉着酸痛的腰直起身。
洗碗、照料棒梗...这些家务活让她精疲力竭。
她轻抚腹部,想起小产后的身子大不如前。
幸好今天硬起心肠镇住了贾东旭,往后的日子总算有了指望。
正要回房歇息,贾东旭却拽住了她。”又怎么了?"她皱眉问道。”装什么糊涂?"贾东旭嗤笑道。
秦淮茹气得发笑:"你当我是窑姐儿?"贾东旭耍起无赖:"横竖你理亏!"
看着他得意的嘴脸,秦淮茹心中五味杂陈。
屈辱与莫名的躁动交织着,而贾东旭的讥讽更如刀子般扎来:"别既想当 ** 又要立牌坊。”她悲哀地发觉,自己竟与这个无赖沦为一类。
月光如水,树影婆娑。
当夜的喧嚣归于沉寂,贾东旭志得意满地凑过来:"怎么样?"秦淮茹望着房梁出神,对他的炫耀充耳不闻。
两颗残缺的心,就这样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秦淮茹的躯体透着温热,内心却如寒冬般冰冷。
当贾东旭再次喋喋不休地抱怨时,她轻叹一声:"明天还要上工,歇着吧。”
贾东旭突然噤声,惊讶地望向她。
秦淮茹竟会关心自己了?
他已记不清多久没听过她这般温言细语。
看来只有这般态度,才能换来她的好脸色。
贾东旭竟得出这般荒谬的结论。
他随即放软语气回应:"你也早些安歇。”
秦淮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屋内短暂地恢复了久违的宁静。
不多时,贾东旭的鼾声便在房里响起。
而秦淮茹仍睁着双眼,怔怔望着房梁。
若此刻亮灯,便能看见她无声滑落的泪珠。
泪水沿着面颊,悄然浸入枕巾。
过往如走马灯在眼前流转。
那些人的身影在她脑海中闪回。
最终却只剩她孤身一人。
她明明遇见过世间最好的儿郎,得过最真的情意。
却终究一个都没能留住。
岁月流转,她成了最凄凉的那个人。
四合院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转眼便到了星期六。
这天格外特别——是傻柱大喜的日子。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中院就有了动静。
傻柱拎着麻袋去买菜。
他先到前院叩响了阎富贵家的门。
"三大爷起了没?昨儿个说好的。”
半晌,阎富贵才打着哈欠开门。
"傻柱啊,这鸡还没打鸣呢。”阎富贵嘟囔着。
"哎哟喂我的三大爷!今儿可是我娶媳妇儿!"
"不得赶早市买菜去?不然晚上大伙儿吃啥?"
傻柱急吼吼地解释。
阎富贵揉着眼睛反问:"这也忒早了吧?"
傻柱憨笑着挠头:"不早了,都四点多了。”
"我还得奔朝阳菜市场呢,得蹬半个钟头车。”
"这会儿出门,正好赶上开市。”
阎富贵惦记着他的自行车,拐着弯问:"跑那么远作甚?东门菜场不挺好?"
傻柱没听出话外音,正色道:"三大爷,这买菜的门道,您懂还是我懂?"
"您老整天扒拉算盘珠子,都白扒拉了?"
阎富贵拉下脸来:"好你个傻柱,竟敢小瞧你三大爷。”
“不就那边的菜价低点儿吗?”
傻柱惊讶地望向他,咧嘴一笑。
“哟,叁大爷,您这不是清楚得很嘛?既然知道,还逗我玩呢?”阎富贵见他始终不开窍,索性直截了当地挑明。
“可你琢磨琢磨,骑车去那儿,是不是得算上损耗?那多划不来啊。”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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