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一次金融交锋：空头的盛宴
伦敦金融界，彻底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未来工业集团’的股价，又跌了五个点！”
“何止是他们！所有和他们有合作的公司，股票都跟雪崩了一样！”
“那个神秘的做空势力，太可怕了！简直就像长了一双上帝的眼睛，每一击都打在林亲王的软肋上！”
在交易巷那些终日弥漫着雪茄味和金钱味的咖啡馆里，所有的股票经纪人和投机商们，都在兴奋地讨论着这场百年难遇的“多空大战”。
而舆论的天平，也开始迅速地朝着对林亚瑟不利的方向倾斜。
一些报纸，开始刊登一些“深度分析”文章，字里行间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事实证明，所谓的‘商业天才’，不过是被神话的泡沫而已。林亲王殿下在工业上的成功，或许只是运气。当他面对真正的、残酷的资本绞杀时，他那套‘小聪明’，立刻就显得不堪一击。”
“据知情人士透露，林亲王殿下为了建造他那艘异想天开的‘铁甲舰’，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现金。他现在的商业帝国，不过是一座外表华丽、内里却早已被掏空的空壳子。我们有理由相信，一场史无前例的‘林氏崩溃’，即将来临！”
恐慌，就像病毒一样，在整个市场蔓延。
无数之前跟风买入“未来工业集团”股票的小股民，现在都像疯了一样，不计成本地抛售着手里的股票，生怕自己跑慢一步，就会血本无归。
“未来工业集团”的股价，在这股巨大的抛售压力下，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跌破发行价。
胖老板亨利，感觉自己这辈子的冷汗，都在这几天流光了。
他每天都拿着最新的股价报告，冲进林亚瑟的办公室，嘴里重复着同一句话：“老板！我们快顶不住了！赶紧想想办法啊！再不出手，我们的盘子就要崩了！”
然而，让他和其他所有手下都感到无法理解的是，他们的老板，这位帝国的王夫，亚瑟王，林亲王，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他每天依旧准时地去他的工业园巡视，去皇家促进协会和法拉第他们开会，去威灵顿公爵那里上“军事课”。到了晚上，就雷打不动地回到白金汉宫，陪着怀孕的女王散步、看书，仿佛外面那场足以让他倾家荡产的金融风暴，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板，您……您到底在想什么啊？”亨利看着正悠闲地品尝着下午茶红茶的林亚瑟，急得都快给他跪下了，“我们的股价，已经跌了快三成了！再这么下去，我们的市值，就要蒸发掉十几万英镑了！那都是钱啊！”
“我知道是钱。”林亚瑟放下茶杯，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而且我还知道，这些‘蒸发’掉的钱，大部分，都流进了我们那位‘神秘对手’的口袋里。”
“那您为什么还不动手！？”亨利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我们账户上还有钱！您说过女王陛下的小金库里，也还有一大笔备用金！我们现在就冲进去，把股价拉起来啊！跟他们决一死战！”
“决战？”林亚瑟笑了，他摇了摇手指，“亨利，你记住，打仗，不是比谁的嗓门大，谁先冲上去。而是要看准时机，找到敌人的弱点，然后，一击致命。”
“可现在我们的股价天天在跌，我们的弱点全都暴露在敌人面前了啊！”
“不，”林亚瑟的眼中，闪过一丝如同猎人般的光芒，“在我看来，现在暴露弱点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啊？”亨利彻底懵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跟不上老板的思路。
“你想想，”林亚瑟开始耐心地为他分析，“他们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对我们发动攻击？”
“因为……因为我们把大量的钱都投到了铁甲舰项目上，他们觉得我们没钱了？”亨利猜测道。
“没错，这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害怕。”
“害怕？”
“是的，害怕。”林亚瑟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那座正在日夜赶工的巨大船坞，“他们害怕我的‘铁甲舰’真的被造出来！他们害怕我的‘电报’真的能改变世界！他们害怕我所代表的这种‘新力量’，会彻底颠覆他们赖以生存的旧秩序！所以，他们急了，他们想在我这些项目成功之前，用他们最擅长的金融手段，把我彻底打垮！”
“而‘着急’，恰恰是战场上最大的弱点。”
林亚瑟转过身，看着亨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以为，他们是在进行一场‘空头的盛宴’。他们以为，做空我们的股票，就能让我们的资金链断裂，让我们的项目停工。”
“但是，他们算错了一件事。”
“他们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钱。”
“他们更不知道，这场所谓的‘盛宴’，从一开始，就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一场……”
“——鸿门宴！”
亨利当然不懂这鸿门宴是什么意思，听得云里雾里，但看着老板那副自信满满、掌控一切的样子，他那颗原本悬着的心，不知为何，也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就在整个伦敦金融圈，都以为林亚瑟即将爆仓，准备开香槟庆祝的时候。
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消息”，突然从最不可能的地方，传了出来。
王室的首席御医，詹姆斯·克拉克爵士，在一次接受《泰晤士报》的健康专栏采访时，“不经意”地向记者透露了一个“秘密”。
他说：“女王陛下最近因为孕期的反应，身体有些虚弱。出于对女王健康的绝对考虑，我个人，已经向亲王殿下提出了一份最严肃的建议。”
“我建议，殿下应该立刻暂停手中所有那些耗费巨大精力的高风险商业项目，比如那个听起来就很费钱的‘铁甲舰’。”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我们女王陛下的健康和我们未来王子公主的安宁，更加重要了。”
克拉克爵士的这番话，以一种“花边新闻”的形式，被刊登在了报纸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但是，对于那些潜伏在暗处的金融猎手来说，这番话，无异于一声惊雷！
一个代表着“重大利空”的、最完美的进攻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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