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单纯惨死的小雅

第一个聊天对象叫小雅，是家服装店的店员。李瑞每天早上发“早安，记得吃早饭”，晚上发“晚安，梦到我要告诉我”，周末会晒出方向盘照片，说“刚提的车，有空带你兜风”。照片的EXIF信息显示，拍摄地点为某汽车租赁公司停车场，并非其私人车辆。

三个月后，小雅主动提出见面，李瑞选了家临湖的咖啡馆，穿白衬衫的样子让小雅在日记里写“他像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日记的纸张成分分析显示，含有荧光增白剂OB—1，与某品牌笔记本的成分一致，警方据此找到了小雅的住处。

他用小号加了她们，朋友圈里是借来的跑车方向盘、高档餐厅的定位，聊天时故意夹杂几句看似不经意的英文，把自己塑造成留过学的富二代。语言风格分析显示，其英文用词多为初中级词汇，且语法错误率达35%，与“留学生”身份明显不符，存在刻意伪装。

“我爸妈常年在国外，其实挺孤单的”“看到你说想家，突然觉得你好让人心疼”，几句温言软语砸下去，那些缺爱又渴望陪伴的女孩很快便坠入他编织的美丽谎言。聊天记录的情感倾向分析显示，李瑞的话语中“共情词汇”（心疼、孤单等）出现频率达每百字8次，远高于普通男性的2次，具有明确的情感操控特征。

线下见面总选在风和日丽的周末，李瑞会提前半个月打听好女孩的喜好，见面时捧着对方最爱的花，说话时眼神专注，仿佛对方是全世界的中心。花卉种类与女孩社交平台提到的“最喜欢的花”匹配度达100%，证实其进行过细致的前期调查。

约会三次以内，他总会找到借口发生关系，初尝恋爱滋味的女孩们哪里经得住这般攻势，短短一周便彻底沦陷，甚至开始规划两人的未来。酒店监控显示，李瑞与7名女孩有过入住记录，且每次均选择无窗房型，规避面部识别。

分别的日子临近，李瑞会突然变得忧郁：“下周我要去外地处理点事，可能很久见不到你了。”微表情分析显示，说这句话时，其右嘴角有0.3秒的上扬，属于典型的说谎信号。

在女孩失落的眼神里，他又话锋一转，笑着说，“不过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到时候穿件白色连衣裙来老地方等我，保证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白色连衣裙”的重复提及率达100%，形成固定指令，符合犯罪团伙的标准化操作流程。

那些陷入爱情旋涡的女孩，像被蛛网缠住的蝴蝶，轻而易举地相信了男孩的甜言蜜语。约定当晚，她们身着洁白的连衣裙，有的配着李瑞说过好看的白色帆布鞋，有的踩着刚买的小白鞋，化着精致的妆容，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到约定的路口，像一只只等待王子的白天鹅。鞋印比对显示，多名失踪女孩的鞋印与养殖场附近发现的鞋印特征一致。

监控视频突然切换到养殖场的走廊，画面晃得厉害，像是藏在暗处的针孔摄像头拍的。摄像头的安装角度分析显示，位于走廊顶部通风口处，与盛恒办公室的通风管道位置吻合。

穿白裙的女孩攥着裙摆站在铁门后，帆布鞋上沾了泥点。泥点成分检测显示，含有大量的猪粪杆菌和放线菌，与养殖场的土壤菌群特征完全一致。不久后，李瑞果然来了，只是身边还跟着个陌生男人——身材壮硕，皮肤黝黑，袖口卷到小臂，正是盛恒。盛恒的臂围测量显示为38cm，肌肉发达程度符合长期体力劳动特征。

李瑞满脸笑容地揽过女孩的肩，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对盛恒介绍道：“亲爱的，这位是我发小盛恒，他家开的养殖场规模超大，今晚带你来见见世面。”腰间掐捏的力度约5N，属于具有控制意味的肢体接触，女孩的微表情显示出瞬间的不适。

转而又冲盛恒挤挤眼，“兄弟，这是我女朋友，怎么样，漂亮吧？”挤眼动作的频率为每秒2次，与摩尔斯电码中的“短信号”频率一致，可能是传递暗号。

盛恒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在女孩身上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好看，漂亮。走吧。”那目光根本不是看人的眼神，倒像是屠夫在肉摊上挑拣最鲜嫩的部位。眼球运动轨迹分析显示，其视线在女孩的颈部、手腕等动脉处停留时间最长，具有明确的暴力倾向。

养殖场的铁门在身后“哐当”关上时，女孩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门闩的金属疲劳度检测显示，近期使用频率异常高，平均每天开关达15次，远高于正常的2—3次，证实有大量人员进出。

技术科通过视频帧分析，在画面角落发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身形与霍雪高度相似；同时，在女孩白色连衣裙的衣角处，提取到一根棕色长发，DNA检测与霍雪的基因型一致，暗示她可能全程参与了该过程。视频最后30秒的音频经降噪处理，可识别出盛恒说的“第18个，成色不错”，证实失踪女孩数量远不止已发现的几人，案件规模远超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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