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突破口与齿轮的转动

长时间的沉默后，陈超嘶哑地开口，声音像破旧的风箱：“…我只是个清理工…拿钱办事…上面的事，我不知道…”

“上面是谁？‘判官’是谁？”漆祎凯立刻追问。

“…没见过…只知道代号…联系用死信箱和加密频道…”

“死信箱在哪？加密频道怎么用？”

陈超报出了几个公园、图书馆等公共场所的隐蔽位置，作为他们传递信息用的“死信箱”。至于加密频道，他提供了一个复杂的算法和密钥种子，需要技术队去破解。

“那个齿轮符号呢？”辰黎熙再次问道。

陈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是‘工坊’的标志…”

“工坊？什么工坊？在哪里？”

“…不知道具体位置…只听说过…‘工坊’负责提供…特殊的工具和设备…还有一些…‘药’…”陈超指的“药”，很可能就是那些致幻香料和毒素。

“工坊”！“判官”网络里的技术支援部门！这解释了为什么凶器如此特殊，香料成分如此复杂专业。

“你和‘工坊’怎么联系？”

“…不直接联系…需要通过‘判官’…或者…‘信使’…”

线索越来越多，网络越来越清晰：“判官”是大脑，“W”（陈超）是清理和执行，“工坊”（齿轮符号）是技术后勤，张建国那样的“学徒”是生产者，还有负责引流的“地狱引路人”、负责运输的“幽灵骑手”（刘伟模式）、以及像赵斌、王志这样的外围协助者。

这是一个结构严密、分工明确的犯罪网络！

警方立刻行动，对陈超提供的“死信箱”进行24小时监控，技术队则全力破解加密频道。

与此同时，对化工厂旧案的调查也有突破。当年主导“清道夫计划”的技术副总工，名叫周炳坤。他在爆炸案后不久就辞职下海，如今是临安市一家颇有名气的环保科技公司的老板，社会地位很高，经常出席各种公益活动，形象正面。

“周炳坤…”漆祎凯看着他的资料，“他会是当年的‘阎王’或者现在的‘判官’吗？”

调查周炳坤需要极其谨慎，没有确凿证据很容易打草惊蛇。

警方对周炳坤及其公司进行了秘密调查。发现他的公司虽然主营环保业务，但其研发部门非常神秘，与几家高校的化工实验室有合作，资金流向复杂。更重要的是，其公司的Logo，是一个抽象化的齿轮形状！

齿轮！与陈超提到的“工坊”标志吻合！

周炳坤的嫌疑急剧上升！

难道他就是“判官”？掌控着庞大的犯罪网络，表面却是光鲜的环保企业家？

警方试图寻找周炳坤与已知案件的直接联系，但非常困难。他行事谨慎，几乎不留下任何把柄。

就在警方苦苦寻找突破口时，技术队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截获了一条通过加密频道发送给陈超（未成功，因为陈超已被捕）的指令！

指令内容很简单：“目标：周明轩（铂悦府那个电竞主播）。罪状：散布谣言，网络暴力。刑罚：拔舌。限期：三日。”

指令的发送者署名——“Judge”。

“判官”果然还在活动！而且他下达了新的“处刑”命令！目标竟然是之前侥幸逃过一劫的周明轩！是因为警方接触过他，所以要灭口？

“立刻对周明轩实施保护！同时，监控周炳坤！如果他是‘判官’，在他联系新的执行者去处理周明轩时，或许会露出马脚！”漆祎凯立刻部署。

一张保护与监控并存的大网，悄然撒向周明轩和周炳坤。

“判官”与警方的最终对决，似乎因为一个意外的指令，而骤然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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