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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酷刑与“榜样” (第48天)上


意识是被一种尖锐、持续、仿佛要将灵魂撕裂的剧痛唤醒的。

苏晚感觉自己像一摊被随意丢弃在冰冷水泥地上的烂肉。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尤其是左脚踝处传来的毁灭性痛感,如同永不停歇的电流,一次次将她从昏迷的边缘强行拉回现实。冰冷、浑浊的雨水混合着污泥,浸透了她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她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视野里,是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景象——工厂中央的空地。但此刻,这里被惨白的探照灯光柱分割得如同地狱的舞台。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她被粗暴地拖到了空地中央,像一件被展示的破败战利品。

她被反剪着双手,用粗糙的麻绳死死捆住,手腕被勒得发紫。左腿,那条从脚踝处彻底扭曲变形、骨茬刺破皮肉的左腿,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暴露在刺目的灯光下,成为全场最醒目的焦点。每一次试图挪动身体,都会引发一阵让她眼前发黑的剧痛。她甚至能感觉到断裂的骨头茬在皮肉下摩擦的细微触感,每一次都带来一阵新的、深入骨髓的战栗。

“都给我出来!看清楚!”

阿山如同地狱的报幕员,狂暴的吼声在死寂的厂房里炸响。铁皮门被粗暴地拉开,一个个形容枯槁、眼神麻木的身影被守卫用棍棒驱赶着,踉踉跄跄地走到空地边缘。他们被迫围成一个半圆,如同被驱赶到屠宰场边缘待宰的羔羊。没有人敢抬头直视中央的苏晚,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死寂和压抑的啜泣。

苏晚的目光艰难地在人群中搜寻。小月!  她在哪里?她还活着吗?目光掠过一张张惊恐、麻木的脸,最终定格在人群后方一个被两个守卫架着的瘦小身影上。

是小月!

她的样子比苏晚想象的还要凄惨。头发被撕扯得凌乱不堪,脸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和干涸的血迹,嘴角裂开,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隙。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好几处,露出下面触目惊心的鞭痕和瘀伤。她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全靠守卫拖拽着,身体软绵绵地耷拉着,只有偶尔微微颤抖的身体证明她还活着。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彻底抽离,只剩下一个破碎的躯壳。看到小月的惨状,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愧疚和愤怒如同岩浆般在胸中翻腾,几乎要将她仅存的理智烧穿。是她连累了小月!

“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阿山大步走到苏晚身边,用他那沾满泥泞和血迹的厚重军靴,毫不留情地狠狠踢在她那条完好的右腿膝盖侧面!

“呃!”  苏晚痛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冷汗瞬间浸透额发。这一脚是警告,也是宣告酷刑的开始。

“这个贱人!还有那个小贱种!”  阿山指着小月,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以为趁着暴雨就能跑?以为能逃出老子的手掌心?呸!”  他一口浓痰吐在苏晚身边的泥水里。

“阮经理说了,规矩就是规矩!敢跑,就得付出代价!”  阿山的目光如同毒蛇,扫过噤若寒蝉的人群,“今天,就让你们所有人都长长记性!看看逃跑的下场是什么!”

他猛地弯腰,一把抓住苏晚那条扭曲变形的左小腿,手指如同铁钳,狠狠捏住了脚踝上方、骨裂最严重的地方!

“啊——!!!”  这一次,苏晚再也无法抑制,凄厉的惨叫冲破喉咙,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忍耐极限的痛苦,仿佛阿山的手指直接插进了她碎裂的骨头里搅动!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的所有意识,眼前金星乱冒,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像一条被扔上岸濒死的鱼。

阿山脸上露出残忍而满足的狞笑。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生死、聆听痛苦哀嚎的权力快感。他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捏着、拧动着那块破碎的骨骼!

“呃呃呃…啊…!”  苏晚的惨叫变成了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嘶哑哀鸣,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剧烈的抽搐。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泪水、污泥从脸上滚落。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无休止的剧痛撕裂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清晰、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开了苏晚痛苦的嘶鸣和人群压抑的恐惧:

>  “够了,阿山。”

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权威,瞬间让阿山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整个厂房落针可闻。

阮氏梅来了。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深色西装套裙,与周围污秽血腥的环境格格不入。高跟鞋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嗒、嗒”声,如同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尖。她走到灯光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扫过痛苦抽搐的苏晚,扫过麻木的人群,最后落在阿山身上。

“阮经理。”  阿山立刻松开手,退后半步,脸上那残忍的狞笑瞬间收敛,换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他清楚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宰。

阮氏梅的目光重新落回苏晚身上,那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物品,评估其剩余的价值。她缓步上前,高跟鞋尖停在苏晚那只扭曲变形的左脚旁边,鞋尖几乎要碰到那暴露在外的、沾着血污的森白骨茬。

苏晚的视线因剧痛而模糊,但她强迫自己聚焦在阮氏梅的脸上。她看到了那双眼睛深处——没有阿山那种赤裸裸的暴虐快感,只有一种冰冷的、纯粹的、掌控一切的漠然。这比阿山的暴怒更令人胆寒。她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因剧痛和寒冷而无法控制地颤抖,但她的眼神深处,那簇名为“恨”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和冰冷。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所有的痛苦、恐惧、生理性的反应都放大到极致,伪装出一种濒临崩溃、彻底被摧毁意志的绝望姿态,唯独小心翼翼地隐藏着那最核心的恨意和最后一丝清明。

阮氏梅微微弯下腰,凑近苏晚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距离近得苏晚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昂贵的香水味,与这里的血腥恶臭形成诡异的对比。

“苏晚。”  阮氏梅的声音很轻,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很聪明,也很能忍。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  她的手指,冰冷如同蛇信,轻轻拂过苏晚脸上被铁棍擦破皮的地方,那里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

她的手指下滑,停在了苏晚那只扭曲的脚踝上方,悬在暴露的骨茬之上。她没有用力,只是虚指着,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比阿山的铁钳更让人窒息。

“你看到了吗?”  阮氏梅的声音陡然拔高,冰冷而清晰,如同宣告神谕,响彻整个厂房,“这就是代价!”

她猛地直起身,锐利的目光如同冰锥,狠狠刺向周围每一个瑟瑟发抖的受害者:

>  “这里,没有自由!没有希望!只有服从!只有工作!谁要是再敢动歪心思,试图挑战这里的规则…”

她的声音顿住,高跟鞋尖猛地抬起,然后带着一股精准的狠劲,重重地踩在了苏晚脚踝伤口旁边完好的皮肉上!虽然不是直接踩在骨茬上,但巨大的压力和震动瞬间传递到伤处!

“呃啊——!!!”  苏晚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虾米,喉咙里爆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这一次的痛苦,混合了阮氏梅那冰冷宣告带来的精神压迫,几乎让她彻底昏死过去。

“…这就是榜样!”  阮氏梅踩着苏晚的伤腿,如同踩着一条垂死的猎物,冰冷的声音完成了最后的宣判。她环视全场,每一个接触到她目光的人都如同被冻僵,恐惧达到了顶点。

“把苏晚,”  阮氏梅收回脚,仿佛只是踩了一块肮脏的抹布,语气恢复了那种令人胆寒的平静,“送到‘静心室’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也不准给她任何食物和水。”

“静心室”三个字一出,人群中响起一片更加压抑的抽气声。那是比铁笼宿舍更可怕的地方——一个完全隔绝光与声的、特制的小黑屋。进去的人,很少有能完整保持理智出来的。

“至于她,”  阮氏梅的目光转向被守卫架着、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小月,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当众,五十鞭。打完了,丢回铁笼。让她也好好记住今天的‘榜样’。”

命令下达,冷酷无情。

阿山脸上再次浮现出嗜血的兴奋,他狞笑着应道:“是!阮经理!”  他粗暴地抓住苏晚的胳膊,像拖拽一袋垃圾一样,将她从泥泞的地上拖起来。

脚踝处再次传来的剧痛让苏晚眼前一黑,几乎晕厥。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咸腥的血味,用这自残般的痛楚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在被拖离中央空地时,她的目光最后一次投向小月。

小月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那只没有完全肿起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绝望光亮,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和麻木淹没。守卫已经将她按倒在一块肮脏的木板上,解下了腰间的牛皮鞭。

苏晚的心沉到了谷底。五十鞭…小月那虚弱的身子骨…

她不敢再看下去,任由阿山拖着她,在泥泞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混合着血水的拖痕,朝着厂房最深处、那个被称为“静心室”的终极黑暗走去。每一次颠簸,每一次脚踝与地面的磕碰,都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但她死死地、无声地忍耐着。她的右手,自始至终都紧握着,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那里,藏着那枚染血的、磨尖的塑料片。  在被阿山抓住之前,在意识模糊的瞬间,她凭着最后的本能,将它死死攥在手心,并用身体和污泥掩盖了这个动作。阿山的粗暴拖拽,反而帮她掩盖了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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