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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激烈交锋,惊险万分


第119章:激烈交锋,惊险万分

萧景珩话音刚落,头顶瓦片“咔”地一响,四道黑影从屋檐跃下,落地不带风,手里清一色短弩,箭头泛着幽光,齐刷刷对准他和阿箬的咽喉、心口、太阳穴——这回不是吓唬人,是真要见血封喉。

“哎哟喂!”阿箬缩脖子,“你们这是组团搞绩效冲刺?KPI没完成今晚别想收工?”

“闭嘴!”萧景珩一把将她拽到身后,折扇横在胸前,扇骨“铮”地弹出三寸钢刺,像极了外卖小哥拆保温箱时顺手抄起的裁纸刀——看着不起眼,真用起来能捅穿三层泡沫箱。

第一支箭“嗖”地射来,直取面门。

他手腕一翻,折扇斜撩,“当”地磕偏箭矢,余力震得虎口发麻。紧接着第二箭贴耳飞过,钉进身后的破木门,箭尾还在抖,嗡嗡作响,活像手机开了震动模式卡在墙缝里。

“好家伙。”他咬牙,“连射两发还不换电池,这弩是小米众筹款?”

话没说完,第三箭已至。

这次他不挡了,脚尖猛踢地上碎石,泥块飞溅,正中一名弩手眼睛。那人闷哼一声,手一抖,箭歪了,擦着阿箬发梢过去,“啪”地打碎墙皮。

“谢了!”阿箬弯腰又摸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瞄准另一个弩手脑门,“接招!抛物线投喂!”

石头呼啸而出,那人本能抬臂格挡,就这一瞬迟疑,萧景珩腾身而起,借巷壁反弹之力一脚踹翻左侧逼近的刺客,夺刀反削,刀光一闪,逼退右侧两人。

“漂亮!”阿箬喊,“这波操作堪比王者荣耀闪现抢龙!”

“少吹!”萧景珩喘口气,手臂伤口崩裂,血顺着指尖往下滴,一滴、两滴,正好落在脚边那块青砖缝里,像是给命运打卡签到。

他低头看了眼油布包还在阿箬怀里,紧了紧手里的折扇:“别松手。”

“废话!”阿箬瞪眼,“你要死了我都不能让证据丢!不然谁给我报销路上啃的馊饼?”

黑衣人显然没打算给他们讲价的时间。

巷口脚步声密集,七八个新面孔涌进来,刀刃交错,杀气腾腾。先前被打退的几个也重新列阵,阵型严整,进退有序,一看就是正规军退下来的狠角色。

“不是燕王府养的狗,就是边军逃兵。”萧景珩低声道,“这批人训练有素,轮攻节奏都踩点,估计还上过战场。”

“那你现在装纨绔还来得及吗?”阿箬咧嘴,“比如突然掏出一本《论语》,说‘诸位且听我讲讲仁义道德’?”

“来不及了。”他咧嘴一笑,“我现在要是背《大学之道》,他们只会觉得我临死前精神分裂。”

话音未落,两名黑衣人同时扑上,一刀劈头,一刀扫腿。

萧景珩侧身避过上路攻击,折扇撞开刀背,顺势一记肘击砸中对方鼻梁;下路那一刀却被肋骨旧伤拖累,动作慢了半拍,小腿被划出一道血口,火辣辣地疼。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这伤比双十一快递还准时,总在关键时刻到账。”

阿箬见状,抓起地上掉落的短刀,甩手扔过去:“接着!别说我没给你送装备!”

萧景珩凌空接刀,双兵在手,折扇护面,短刀掠阵,硬生生在刀网中撕开一道口子。可敌人数量太多,刚逼退一波,下一波立刻补上,像极了地铁早高峰挤不上车时的循环重试。

他体力渐竭,呼吸粗重,额角青筋暴起。

“不行了……”他忽然踉跄后退,嘴角溢血,声音发颤,“我撑不住了……你们赢了……”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喜色,立刻冒进,一刀直取胸口,一刀横斩脖颈。

就在他们踏入墙角那片松动的地基时,萧景珩猛地挥扇击地!

“轰隆”一声,砖石塌陷,泥土飞溅,两人半个身子直接陷进坑里,动弹不得。

“卧槽!”阿箬惊得跳起来,“你还会召唤地质灾害?”

“雨水泡了三天,墙角早该倒了。”他抹了把嘴角血,“我就等他们自己送上门,免费帮政府拆除危房。”

他趁机喘口气,回头看向阿箬:“快,还能走吗?”

“脚踝疼得像被广场舞大妈踩了一百遍。”她龇牙,“但命比脚金贵,爬我也得爬出去!”

她忽然扬声大喊:“南陵世子在此!尔等刺杀亲王,可是想诛九族?!朝廷有令,凡参与围攻者,一律登记造册,秋后问斩!家属充军三千里!”

这话一出,部分黑衣人动作明显一滞。

有人互相对视,眼神动摇。

毕竟真要背上“刺杀亲王”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全家都得跟着掉脑袋。

萧景珩抓住这瞬间迟疑,短刀横扫,逼退三人,折扇点地借力跃起,一脚踹翻一个持链锁的壮汉,铁链哗啦落地,差点把自己绊倒。

“瞧见没?”阿箬继续嚷,“这位爷背后站着整个南陵府!抄家清单都拟好了!第一个就是你们带头的!名字叫啥来着?疤脸六指?还是独眼李二蛋?”

黑衣人群体一震。

显然没想到他们内部代号竟被人知晓。

首领模样的人站在最后,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眼。他缓缓抬起手,吹了一声铜哨。

“呜——”

哨音尖锐,穿透夜空。

剩余八人立刻变换阵型,呈“铁锁连环”之势步步推进,刀光织成密网,封锁所有闪避空间。

萧景珩被逼得连连后退,终于背靠破木门,再无退路。

门板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他喘着粗气,手臂颤抖,短刀几乎握不住。

阿箬也跌坐在地,脸色发白,却仍死死抱住油布包,指甲掐进布料里。

“要死一起死。”她忽然伸手,一把攥住萧景珩染血的手腕,声音不大,却像钉子一样扎进夜里,“你甩不掉我。”

萧景珩怔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笑得像个街头卖艺的杂耍艺人:“那咱俩就在这儿搭个棚,你说段子我耍扇子,观众打赏够了还能雇保镖。”

他说完,猛地将折扇甩出!

扇子旋转飞出,直取首领面门。

那人抬刀格挡,“当”地一声,扇子落地。

就这一瞬,萧景珩暴起冲入敌阵中央,以伤换伤,硬生生撞开一人空档,短刀横切,逼得左右退避。

阿箬紧随其后,抱着油布包缩身滚出攻击死角。

眼看就要撕开包围圈——

敌人反应极快,立刻补位,刀锋交错,再度合围。

两人被迫退回原点,背贴破门,气若游丝。

萧景珩单膝跪地,短刀拄地支撑身体,额头冷汗混着血水流下,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阿箬靠在他身边,双手沾泥带血,却仍紧紧护着油布包,抬头望向他,眼神不再慌乱,而是亮得惊人。

远处更鼓敲过四更。

风卷着枯叶打在墙上,像倒计时最后一秒。

首领缓缓抽出长刃,刀锋指向萧景珩咽喉。

萧景珩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朝天,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兄弟。”他喘着气,笑出声,“我能提个请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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