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打人
“苏总，我女儿被带到派出所了，现在我妹妹这里有车，但没人会开，您能陪我去一趟吗？”
苏杰说：“当然可以，我回房间拿钥匙，你在这等我。”
不一会儿，两人开车出发了。
路上，苏杰问：“程总，你看起来很年轻，你女儿最多五六岁吧，怎么进派出所了？”
“我结婚早，我女儿十一岁了，警察说是打架，我也挺纳闷，一个女孩能跟谁打架。”
苏杰问：“你女儿没事吧？”
“她没事，不过听说被打的那个人伤得挺重。”
苏杰安慰道：“你女儿没事就好，对方受伤也就是赔钱的事，你别着急，快到了。”
不久，两人到了派出所。
进了办公室，民警正在教训程漫的爸爸程三民。
程漫的女儿田爽坐在一旁，呆呆的。
还有一个满脸是伤的男人躺在地上，旁边是一个哭得不行的妇女，是程漫的同学赵晓默和她的老公。
赵晓默和程漫很久没见了，这次是在从上京到亚布力的火车上碰到的。
事情的起因挺逗，程三民带着外孙女田爽去饭店吃饭，刚好碰到赵晓默在饭店抓小三。
赵晓默的老公不但没躲，还动手打了赵晓默，田爽和程三民看到后也冲了上去，结果三个人都被带到了派出所。
程漫进了办公室，急忙问：“豆豆，到底怎么回事？警察同志，您好，我是她妈。”
警察说：“动手伤人。”
“伤的是谁？”
赵晓默走过来指着一旁的男人说：“我老公。”
程漫瞪了男人一眼，生气地说：“田爽，你是不是疯了？”
赵晓默赶紧上前护住田爽，苏杰见状说：“程漫，别急，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程漫说：“不是，苏总，她随便打人，太不像话了。”
苏杰说：“你别急，就算打人，也有原因，不会无缘无故的，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程三民说：“行了，小漫，你跟孩子嚷嚷什么，人是我打的。”
田爽委屈地说：“我们这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
旁边的民警说：“算了吧，小姑娘拿着炉钩子往人家脑袋上砸，要是打到眼睛，当场就瞎了。”
程三民走过来护住了田爽。
“爸，你又护孩子。”
程三民说：“行了，豆豆，先跟你妈回去，姥爷把这事处理完就去找你们，对了，别跟你姥姥说这事。”
警察说：“行了，孩子没事，先带孩子走吧。”
程漫赶紧带着女儿离开办公室，正要教训女儿的时候，一个警察拦住他们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走？”
苏杰赶紧说：“警察同志，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们还不能走吗？”
程漫说：“警察同志，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警察叹了口气说：“这不是教育的问题，是遗传。
初三下学期，我偷抄你的作业本，你急了，把我作业撕了，拿着文具盒砸我脑袋，我脑袋缝了七针，你都忘了？”
一旁的苏杰听了忍不住笑，没想到这位投行大佬小时候这么厉害。
……
程漫惊讶地说：“原来你是凌大拿。”
“别这么叫，这里是派出所，我叫凌飞，是这里的副所长。”
程漫用手比划了一下说：“你小时候就这么矮，现在怎么长得这么高这么壮？还有，你那时候成绩那么差，怎么考上警校的？”
凌飞听后有点尴尬，赶紧说：“你这是揭老底，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过几天同学会，来不来？”
“肯定来。”
“行，没事了，走吧。”
回程的路上，苏杰和程漫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程漫还在不停地批评田爽。
……
苏杰见状说：“程漫，其实我有个小建议，你愿意听听吗？”
“苏总，您说。”
苏杰对田爽的行为做了评价：“豆豆这次错就错在动手太重，但你也得看看其他情况。
豆豆看见你同学老公动手，立马冲过去保护，这说明豆豆正义又勇敢，这在小孩，特别是小女孩里，真的挺少见的。
警察在派出所也已经教育过她了。
豆豆，跟妈妈说，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田爽回答：“妈妈，我知道我不该打人，我错了。”
程漫想了想苏杰的话，又瞅瞅女儿，然后说：“好了，妈妈不说了，以后你要听话，好不好？”
田爽点了点头。
送完程漫母女，苏杰回了民宿。
晚上，程母走进田爽房间，看着外孙女还在写作业，心疼地说：“怎么还在写，眼睛都要写坏了，来，喝点甜汤。”
田爽接过碗喝了，程母问：“好喝不？”
“好喝，姥姥，您也忙一天了，我给您捶捶背吧。”
“好，能让外孙女给我捶背，真幸福。”
田爽一边捶背一边问：“姥姥，轻重怎么样？”
程母笑着说：“嗯，小手还挺有劲儿的。
对了，豆豆，今天谁送你们回来的？”
“我妈一个朋友。”
程母问：“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程母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问：“豆豆，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应该没多久吧，我妈一直叫他苏总，听起来应该是个大老板。”
程母又问：“那男人长什么样，你给姥姥说说。”
“二十多岁，特别帅，人也特别好，不像我妈，只会骂我。”
程母听后说：“二十来岁，豆豆，你帮姥姥打听一下，他跟你妈到底什么关系。”
“我妈说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程母说：“不可能，要是真只是这样，人家怎么会大老远地在冰天雪地里送你们回来过年？”
“姥姥，您想多了，我妈这种人，没人会喜欢她的。”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你妈？”
田爽说：“冷酷、自私、无情、没人性、固执己见、见死不救。”
程母笑着捂住田爽的嘴说：“哪有女儿这么说自己妈的，豆豆，你不能这么想。”
“可是我妈也说您的坏话。”
程母一听立马问：“真的假的，她说我什么了？”
“我妈说你小时候老欺负她，还说你偏心，有好吃的只知道给小姨。”
“不对不对，你妈说得不对，她还说了什么？”
孝顺的田爽随即开始向姥姥讲述程漫的种种事迹。
第二天早上，苏杰正在餐厅吃早饭，这时有两个年轻男子朝他走过来。
走在前面的男子走到苏杰身边说：“白哥。”
苏杰抬头一看，惊讶地说：“小麒，你怎么在这？”
孔令麒说：“白哥，我来这边处理点事，网上那篇评测报告你看了没？”
苏杰说：“你说的是关于你们公司的那篇吧？”
“对，就是程漫发到网上的那篇。”
苏杰说：“小麒，你别怪我说话直，说实话，程漫那份报告虽然有点刻薄，但我没看出有什么捏造攻击的地方。”
孔令麒说：“白哥，你知道的，我爸总爱给我添乱，之前几次创业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败得那么惨。”
苏杰摆了摆手说：“小麒，人总能找出一万个理由为失败找借口，但真想做成一件事，只要一个理由就够了。
别的不说，作为公司创始人，你连最基本的股权结构都不清楚，法务和财务也是一塌糊涂，之前的几次创业不都是吃了这个亏嘛？怎么到现在还不长记性？”
孔令麒被苏杰说得哑口无言，直接愣住了。
苏杰看着他低着头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便说：“行吧，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有创业者的那股劲儿，商业嗅觉也有，就是做事太感情用事，这可不好。”
孔令麒说：“白哥，这么多年我一直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想改，可就是改不了。”
“小麒，你要真改不了，那就干脆听你爸的，回去当个提线木偶算了，不然就彻底反省，这次过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找程漫谈谈，让她改变对多比的看法，多比马上就要进行C轮融资了，程漫的报告会影响多比的估值和融资进度。”
苏杰说：“小麒，你是不是傻？你爸天天盯着你看，这次多比出事，他肯定在背后使坏，你不想想办法稳住自己的控制权，还想着这事？”
“不至于吧，白哥，我手里还有不少股份呢，我爹没那么容易把我踢出局。”
苏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我问你，AB轮的那些投资企业你做过尽职调查吗？”
“没有。”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麒，动动脑子想想，以你爸在商界的地位，找几家公司投资你的多比难吗？现在说不定你爸已经是多比仅次于你的大股东了，等他再拉几个股东，你就得滚出公司了。”
孔令麒想了一下，慌张地说：“白哥，那我该怎么办？白哥，你得帮帮我。”
“你现在先回沪市，把AB轮投资的企业查清楚，看看哪些公司跟你爸的公司有业务往来，另外找个专业律师，把你们签的所有融资协议再仔细审核一遍，看看有没有法律漏洞，你们公司的法务根本不懂，养他们干嘛？如果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就去权璟律所找罗槟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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