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赌博上钩

许大茂连着两天在赌场顺风顺水，第一天赢了八十多，第二天更是赢了一百二，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票子，走路都飘着。临走时他大方地抽出5块钱递给朋友：“谢了啊兄弟，要不是你带哥来这地方，哪能这么痛快！”朋友乐呵呵地收下，嘴甜得像抹了蜜：“跟哥你还客气啥！以后有好事，我第一个想着你！”

两人从赌场出来，直接拐进旁边的小饭馆，点了一盘酱肘子、一盘炒青菜，还叫了半斤白酒。酒过三巡，许大茂拍着桌子吹嘘：“你说咱这运气，是不是天生就适合干这个？以前在电影院当放映员，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多少钱，这两天就赚出来了！”朋友跟着附和，把他捧得晕头转向，两人喝到半夜才散。

可许大茂刚回家，他那朋友就偷偷折回赌场，一路溜到后院的正房里。屋里坐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正是赌场的负责人“刀哥”。朋友凑到跟前，压低声音说：“刀哥，我瞅准了，许大茂那小子兜里最少有五百块，前两天我跟他喝酒，他掏钱包的时候我瞥见了，厚厚的一沓！”

刀哥指尖夹着烟，慢悠悠吐了个烟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最多三天就让他上瘾。先让他赢两天，勾住他的魂，等他觉得自己是赌神了，再慢慢收网——到时候他不仅得把兜里的钱全吐出来，还得乖乖给咱送钱！”朋友赶紧点头哈腰：“还是刀哥您高明！那我这提成……”“少不了你的！”刀哥弹了弹烟灰，“等他输光了本金，开始借高利贷，你那一份一分都不会少。”朋友喜上眉梢，连声道谢后才悄悄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许大茂像着了魔，隔三差五就拉着朋友往赌场跑。一开始他还能控制住，每次赢个几十块就收手，可渐渐的，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想翻本，心态越来越失衡。手气也跟着急转直下，从之前的稳赢，变成有输有赢，到最后几乎是十赌九输。

有一次他连着输了两百多，兜里只剩下几十块，朋友假意劝他：“大茂，要不今天就到这吧？再玩下去该输光了。”许大茂红着眼眶，攥着拳头不肯走：“不行！我还没翻本呢！下一把我肯定能赢！”朋友叹了口气：“可你没钱了啊。”许大茂猛地抓住朋友的胳膊：“你借我点！我保证，赢了马上还你，还多给你利息！”

朋友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兜，一脸为难：“不是我不借你，你看我这兜比脸还干净。不过……”他话锋一转，“刀哥那边能借高利贷，就是利息高点，‘九出十三归’，你要是急着翻本，我带你去找他？”许大茂早已被翻本的念头冲昏了头，想都没想就点头：“利息算啥！我分分钟就能赢回来！快带我去！”

朋友把他带到刀哥面前，刀哥摆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兄弟，借钱可以，规矩你都知道吧？九出十三归，按天算利息。”许大茂脑子一热，连声应下：“知道知道！先借我100块，我赢了马上还！”刀哥给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拿出一张借条，让许大茂签字画押，随后递给他100块——可许大茂没注意，借条上“按天计息”的小字写得密密麻麻，更没算过，按这利息，再过几天，他连本带利得还一百三十多。

拿着钱，许大茂兴冲冲地跑回赌桌。刀哥给旁边的庄家使了个眼色，庄家心领神会，故意让许大茂赢了两把，没一会儿，100块就变成了150块。许大茂兴奋得拍着桌子：“看到没！我就说我运气来了！”可下一秒，庄家就开始“动手脚”，许大茂押大就开小，押庄就开闲，没几把，150块就变成了孤零零的3块钱。

许大茂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3块钱，脑子一片空白。他想找朋友商量，可转头一看，刚才还在身边的朋友，早就没了踪影——他哪知道，朋友拿了刀哥给的“介绍费”，早就溜了。

赌徒哪有回头的道理？许大茂心里虽犯嘀咕，可手还是痒痒的，转身又上楼找刀哥借了100块——结果还是老套路，先让他赢两把尝点甜头，接着一把输光，最后手里只剩两张写着“欠款”的借条。

他迷迷糊糊走出赌场，冷风一吹才彻底醒神，看着手里的借条，狠狠拍了自己脑袋两下：“我怎么这么蠢！钱输光了还欠了债！”气不过又给自己两巴掌，垂头丧气地往四合院走。

到家时，秦怀茹正对着镜子摆弄新做的花布衫，没瞧见他的脸色，还笑着问：“回来了？你看我这衣服好看不？”

许大茂一肚子火没处撒，上去就给了秦怀茹一巴掌，吼道：“就知道买！天天穿新的，你咋不上天！”

秦怀茹被打得懵了，捂着脸哭道：“你凭啥打我？我买衣服不是为了你？穿得好看点，出去人家不都说你许大茂有本事、能疼媳妇吗？”

“有本事？疼媳妇？”许大茂更气了，“钱都被你败光了！还敢提有本事！”

“不是你说发财了吗？手里那么多钱，买几件衣服怎么了？”秦怀茹也来了脾气。

这话倒提醒了许大茂——对啊，他还有易中海这个“摇钱树”！钱输了，从老东西手里要回来不就行了？

他转身从柜里摸出半瓶白酒，咕咚咕咚灌了两杯，借着酒劲直奔易中海家，“砰”地一声推开门。

易中海瞧见他醉醺醺的样子，脸色一沉：“许大茂，你又来干什么？”

许大茂一把拽住易中海的胳膊，关上门说：“给我500块钱！”

“你疯了？”易中海甩开他，“上次1000块还不够你造的？当初你怎么说的，拿了钱就闭嘴！”

“我不管！没有500块我翻不了本！”许大茂红着眼，语气狠戾，“你不给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喊，让全院人都知道你给聋老太太下毒，把人弄哑了！”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打，一旁的一大妈赶紧拉住他：“老易！冷静点！别冲动！”又转头对许大茂说，“大茂，500太多了，我们手里真没那么多，先给你200行不行？”

“不行！最少300！”许大茂寸步不让。

一大妈连忙点头：“行行行，300就300！”说着赶紧进屋翻箱倒柜，凑了300块钱递过去，“你拿了钱，可别再过来闹了！”

许大茂接过钱，揣进兜里，瞥了易中海一眼，哼了一声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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