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高考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日历已经翻到了七月。北京的夏天来得又急又猛，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连四合院里的老树都蔫蔫地垂着叶子。

何雨水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着衣服的领子。今天是领取准考证的日子，后天就要高考了。镜中的少女眼神坚定，重活一世，必须为自己活着。

"雨水，这么早就出门啊？"三大爷摇着蒲扇，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乘凉。

"去学校拿准考证。"何雨水简短地回答，背上书包往外走。

"哎，等等！"三大爷突然叫住她，"那个...解放今年也高考，你们考场在哪儿啊？"

何雨水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三大爷，每个考生的考场都是随机的，得看准考证才知道。"

三大爷讪讪地笑了："是嘛...那祝你考好啊！"

何雨水点点头，大步走出四合院。阳光火辣辣地照在头顶，她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这两个月的教学经历，让她对知识的理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红星中学的校园里静悄悄的，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放假。何雨水径直走向校长办公室，敲门的手势坚定有力。

"请进。"李校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推开门，何雨水看到校长和程教授正坐在沙发上交谈。看到她进来，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何雨水同学，你来得正好。"李校长笑容满面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你的准考证和相关材料。考场在四中，离这儿有点远，我已经安排王主任后天早上开我的车送你过去。"

“谢谢校长了，不过我又自行车，自己骑车去就行了，不能麻烦你们，万一被人误解就不好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还是雨水同学心细啊。”

程教授走上前，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雨水，这段时间复习得怎么样？"

"很好。"何雨水简短地回答，接过信封仔细检查里面的材料。

"你...真的决定要参加高考？"程教授忍不住又问，"其实以你的水平，保送清华完全没问题。"

何雨水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程教授，我想看看自己能走多远。"

校长和程教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和一丝担忧。

“那好吧，我就祝你考个好成绩，来，这个钢笔你拿着，算是我送的祝福。”

“谢谢程教授。”何雨水急忙鞠躬感谢。

离开校长办公室，何雨水在走廊上遇到了王老师。这个曾经处处刁难她的数学老师，此刻表情复杂地站在她面前。

"何...何同学，"王老师搓着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个...祝你高考顺利。"

何雨水微微颔首："谢谢王老师。"

"其实..."王老师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你这段时间的教学成果，确实让我很佩服。3班这次的期末考，数学平均分又提高了不少分。"

何雨水没想到会从王老师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看着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老师，现在却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局促不安。

"是同学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她轻声说，然后补充道，"也谢谢王老师这学期的指导。"

王老师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羞愧和感动的复杂表情。

两天后的清晨，何雨水比平时起得更早。她仔细检查了考试用品：准考证、钢笔、橡皮、直尺...每一样都整齐地放在透明的文件袋里。

推开院门，她惊讶地发现四合院的邻居们都站在门口。

"雨水，加油啊！"三大爷难得地没有算计什么，真诚地说道。

"是啊，雨水姐，现在学校都在传你，你太厉害了。"闫解旷也跟着附和。

“哎呦，我们的学霸是要参加高考吗？千万别考个鸡蛋回来！”许大茂又嘴贱的再后面要喝到。

何雨水没有给他好脸色，直接将手里的钢笔帽扔了过去。直接砸在了许大茂的鼻子上。瞬间鼻血直流。

何雨水上前捡起笔帽。“许大茂，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何雨水骑上自己的破烂自行车，一路朝着四中骑去，还好四中的路还记得。刚到四中，准备停车的时候，就听见了后面传来的呼喊声。

"雨水！等等我们！"于海棠大喊着，脸蛋因为骑车而涨得通红。

"你们..."何雨水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这群气喘吁吁的同学。

"我们陪你一起去考场！"班长李明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全班同学都来了，还有几个老师也在后面。"

何雨水这才注意到，远处还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快步走来。高老师、语文老师张老师，甚至连体育老师都来了。

何雨水赶紧把车停好，同学们已经围了上来。于海棠一把抱住她："雨水，你一定行的！我们都相信你！"

"是啊，你可是我们的'何老师'！"一个男生大声说道，引起一阵善意的笑声。

何雨水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喉咙突然有些发紧。没想到重生后，只是因为自己帮他们补习功课，现在，却有这么多人真心实意地为她加油。

"谢谢大家。"她轻声说，声音有些颤抖，"天太热了，你们快回去吧。"

"不行！我们要看着你进考场！"于海棠固执地摇头，直接从书包里掏出一瓶汽水，"给，大家特意给你准备的，喝了提神！"

何雨水接过汽水，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比不上心中的温暖。她仰头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绽放。

"时间不早了，该进去了。"高老师看了看手表提醒道。

她回头望去，同学们还在原地挥手，于海棠甚至跳起来大喊："雨水最棒！"

四中门口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考生和家长。看见何雨水和同学老师的这一幕，不酸是不可能的。

考场内，何雨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周围的考生都在紧张地翻看复习资料，有的甚至手都在发抖。而她只是静静地坐着，闭目养神。

"同学们，请把与考试无关的物品放到前面来。"监考老师开始宣读考场规则。

试卷发下来的那一刻，何雨水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页。题目在她眼中清晰明了，就像早已熟记于心的老朋友。她拿起笔，开始作答，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轨迹。

第一科语文，作文题目是《我在劳动中收到了锻炼》。何雨水几乎没有思考，直接动笔文字如泉水般自然流淌，真挚而有力。

接下来的数学、英语、理综，每一科她都提前半小时完成。监考老师们惊讶地看着这个沉着冷静的女生，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最后一科结束的铃声响起时，何雨水平静地整理好试卷，交给监考老师。走出考场。

"怎么样？"高老师立刻迎上来，脸上写满关切。

何雨水微微一笑："还不错。"

这句轻描淡写的"还不错"，在两周后成绩公布时，震惊了整个四九城。

…………

这天，何雨水正在四合院里洗衣服，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于海棠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报纸。

"雨水！雨水！你上报纸了！"于海棠激动得语无伦次，"满分！全科满分！四九城状元！"

何雨水手上的肥皂泡啪地破裂，水珠溅在脸上。她接过报纸，头版赫然印着她的照片和醒目标题：《高考史上奇迹！红星中学何雨水全科满分！》

"学校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于海棠手舞足蹈，"所有名校的招生办都在找你！"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邻居们纷纷涌进四合院，三大爷甚至放起了鞭炮。

"我就说雨水这孩子不一般！"三大妈逢人就说，仿佛早就预见了这一切。

而傻柱、秦淮茹、许大茂都没有想到，何雨水竟然考出如此的成绩。

红星中学更是沸腾了。校门口挂贴上了大字："热烈祝贺我校何雨水同学高考获得满分！"李校长激动得一夜没睡，连夜组织教师开会讨论如何宣传这个教育奇迹。

然而，当各高校招生办和一些报社蜂拥而至时，何雨水却出人意料地消失了。她躲进了图书馆，静静地思考着自己的选择。

三天后，何雨水出现在校长办公室，手里拿着填好的志愿表。

"北京工业学院？机械专业？"李校长突然摘下眼镜用力擦拭，"雨水，以你的数学天赋，应该去学数学啊，怎么去学机械了"

程教授抢过志愿表时，钢笔从胸前口袋滑落都浑然不觉："机械？你要去车间里摸扳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全国高考状元去学机械？"

何雨水平静地指向学校信息："程教授，您看这里。北京工业学院数理系今年停招，机械系是他们的王牌专业。"她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校专业设置，"而且，机械是工业之母。"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知了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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