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遗嘱

【各位亲爱的读者，我这里先给大家说声抱歉，因为身体原因，今天开始暂时一天一更了，等身体恢复后，依旧每天两更。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何雨水离开后，秦淮茹看了一眼傻柱家里，然后扶着贾张氏进了屋，关上门后，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后院，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自家门前，浑浊的眼睛望着前院的方向。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慢慢走回屋里。老太太坐下，颤抖的手抚摸着碗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柱子啊..."她喃喃自语，"你可怎么办啊..."

夜幕降临，四合院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打破夜的寂静。傻柱屋里的灯一直没亮，他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望着屋顶。胳膊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但心里的痛却越来越深。妹妹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在他心上划过。

"哥，你醒醒吧！她们就是在利用你！"

傻柱想起来之前雨水对他说的话。然后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他不愿相信秦淮茹会这样对他，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又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可能。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傻柱就醒了。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虽然还有些疼，但已经能正常活动了。昨天休息了一天，胳膊恢复得不错。他慢慢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刚走到前院，就看见秦淮茹已经在等他了。她脸上还带着昨天被打的痕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了一夜。

"柱子..."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傻柱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秦淮茹见状，赶紧走到自行车后座旁，像往常一样准备坐上去。傻柱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说什么，等她坐稳后，蹬车出发了。

清晨的胡同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在遛弯。往常这个时候，傻柱总会和秦淮茹有说有笑，可今天，两人都沉默着。

秦淮茹偷偷看着傻柱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她轻轻拽了拽傻柱的衣角："柱子，昨天的事..."

"别提了。"傻柱打断她，声音低沉，"都过去了。"

秦淮茹的眼圈又红了："雨水她...她怎么能那样说我们..."

傻柱的背脊明显僵硬了一下，但他没接话，只是用力蹬了几下车子，加快了速度。

秦淮茹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闭上了嘴。她把脸贴在傻柱的背上，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只要傻柱还愿意骑车带她，就说明他还没完全放弃她。

而傻柱感觉到后背的温暖，瞬间将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秦姐好温暖，她不回骗我的。”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聋老太太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离开去上班。直到确定院里没什么人了，她才颤颤巍巍地走出家门。

老太太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蓝布衣裳，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她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院走。路过傻柱家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眼中满是慈爱和不舍。

刚走到前院。

"老太太，您这是要出门啊？"三大爷今天没课。此时正好从屋里出来，看见聋老太站在院子里，有些惊讶。

聋老太点点头："出去转转，天天在家里，都憋坏了"

"哟，那您慢着点，要我陪您吗？"三大爷嘴上这么说，脚下却没动地方。

"不用，我自己能行。"聋老太摆摆手，继续往前走去。

出了四合院，老太太走得更慢了。她的腿脚不好，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清晨的阳光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苍老。

路上遇到几个熟人，她都微笑着点头打招呼，但没多说什么。

街道办离四合院不算远，但对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来说，这段路还是太长了。聋老太走到街道办门口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擦了擦汗，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哟，老太太！您怎么来了？"王主任正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一抬头看见聋老太，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

王主任扶着聋老太坐下，又赶紧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您慢点喝，别烫着。"王主任关切地说，"是为五保户的事来的吧？您放心，虽然上次开会说了些场面话，但您的情况特殊，补助金一分不会少的。"

聋老太摇摇头，双手捧着茶杯暖手："不是为这个。"

"那是..."王主任有些疑惑。

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我来是想立个遗嘱。"

王主任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异样的表情："老太太，您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说这个干什么..."

"人老了，得提前准备。"聋老太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我这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有些事，得趁明白的时候安排好。"

王主任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她认识聋老太很多年了，知道老人一生坎坷，年轻守寡，无儿无女，却始终坚强乐观。如今听老人说起生死之事，不由得唏嘘不已。

"您想立什么样的遗嘱？"王主任轻声问道。

聋老太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那两间房子，等我走了，都给何雨水。"

王主任有些惊讶："给何雨水？不是...按政策应该..."

"我知道政策。"聋老太打断她，"但我那房子是私产，我有权决定给谁。雨水虽然不待见我，但是比某些白眼狼强多了，我也知道自己没多久日子了，还是立个遗嘱吧。"

王主任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人给您办手续。"

她起身去隔壁办公室叫来了负责民政工作的小张，又找来了两个街道干部做见证人。聋老太口述，小张记录，很快就把遗嘱的内容确定下来。

"老太太，您再确认一下。"王主任把写好的遗嘱念给聋老太听，"'本人***，现居住于南锣鼓巷95号院后院后罩房两间，自愿在百年之后将此房产赠与何雨水所有，特立此据。'是这样吗？"

聋老太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王主任拿出印泥："那您在这儿按个手印，我们几个见证人也签字。"

手续很快办完了。王主任把遗嘱收好，锁进了档案柜里。她扶着聋老太走出办公室，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老太太，您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立遗嘱了？"王主任轻声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聋老太摇摇头："身子还行，就是最近总做梦，梦见我老伴来接我。"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自从你上次说了我的事后，院子里就没有人在关心过我这个老太太，只有何雨水这丫头，还惦记着小时候我给过她窝头，虽然我知道她也是有私心的，但是相对于别人，我更觉得这个孩子很好。"

王主任叹了口气："您放心，你的情况我记下了，那傻柱呢？"

"傻柱？..."聋老太苦笑了一下，"别提了，现在天天整个人，甚至连魂都被贾家媳妇勾走了，更不会管我这个老婆子。"

王主任想起贾张氏，不由得皱眉："贾家那两个寡妇，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聋老太拍了拍王主任的手："所以我才要把房子留给雨水。希望她到时候能接济接济她哥吧，不然我怕房子留给傻柱，最后还是会被贾家媳妇给骗走。他心思太单纯了。"

王主任点了点头。"何雨水虽然我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是这个孩子有想法，学习还好。确实很不错。"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聋老太起身告辞。王主任坚持要送她回家，但老太太执意不肯，说自己慢慢走回去就行。王主任只好送她到街道办门口，叮嘱她路上小心。

聋老太拄着拐杖，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她走得很慢，但是脸上却漏出了一是释怀。

轧钢厂里，傻柱正在锻工车间干活。虽然胳膊还有些疼，但他咬着牙坚持着。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工作服早已湿透。

"傻柱，休息会儿吧。"车间主任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胳膊还没好利索，别太拼了。"

傻柱摇摇头："没事，我能行。"

当午休铃响起，工人们纷纷放下工具去食堂吃饭。傻柱也难得的坐下来休息一会。

就在这个时候，秦淮茹来到了锻工车间，快步走到坐在地上的傻柱身边："柱子，一起去吃饭吧？"

傻柱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你先去吧，我再休息一会儿。"

"那...我给你带饭回来？"秦淮茹试探着问。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去。"傻柱说完，转身去拿水了。

秦淮茹站在那儿，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以前傻柱对她百依百顺，什么都想着她，可现在...她咬了咬嘴唇，决定不能就这样放弃。傻柱是她家的长期饭票，绝对不能丢。

她转身往食堂走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晚上回去后该怎么做，不过昨晚上秦淮茹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重新抓住傻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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