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贾张氏在行动2

贾张氏其实一直没睡着，心里惦记着那“大师”给的“法宝”和“三日见效、否则赔钱”的保证。她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确认里屋的秦淮茹呼吸变得均匀深沉，外间的小当、槐花也早已睡熟，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又耐心等了一会儿，贾张氏觉得时机到了。

她极其缓慢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地坐起身，摸索着穿上鞋。

她没点灯，借着从窗户纸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角的柜子旁，从最底层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正是白天求来的那张画着诡异符号的黄符和一小包据说是“加持”过的香灰。

她屏住呼吸，轻轻拉开房门插销，侧身挤了出去，又反手极其缓慢地将门带拢，生怕那吱呀声惊动了任何人。

贾张氏弓着腰，踮着脚尖，心脏怦怦直跳，既紧张又带着一种实施秘密行动的兴奋。她轻车熟路的来到对面何雨水家门口。

何雨水的屋子窗户漆黑，门也关得紧紧的，看来早已睡熟。贾张氏心里冷笑：“克我家棒梗的扫把星，看你还能嚣张几天！”

她按照白天大师隐约指点，并结合她自己理解的“要害方位”，蹲下身，在何雨水门框右下角靠近地面的地方仔细摸索。果然，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老鼠洞或者木头自然腐蚀形成的小窟窿。贾张氏觉得这一定是天意，是绝佳的位置。

她再次警惕地四下张望，确定绝对没人，然后赶紧从布包里掏出那张折成三角形的黄符和那包香灰，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大抵是些“灾祸转移”、“恶运缠身”之类的诅咒，然后手忙脚乱地要把这些东西塞进那个小洞里。

洞有点小，塞起来颇费劲。她使劲捅了几下，才把符咒和香灰都塞了进去。

做完这些，她还不放心，又从地上摸索到一颗大小合适的小石子，用力塞进洞口，把那个洞严严实实地堵死。她一边堵一边心里还想：“可得堵结实点，别让耗子给扒拉出来叼走了，那就不灵了。”

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她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恶意和满足的诡异笑容。

然而，贾张氏万万没有想到，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切，早已落入了另一双眼中。

其实，就在贾张氏像做贼一样溜出自家房门的时候，来到何雨水家门口的时候，何雨水就已经醒了。

何雨水自从得到武术后，再加上最近喝了不少的灵泉水，感官上边的非常灵敏，贾家那极其轻微却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的开门声，尤其是脚步声，停留在门前，立刻触动了了她敏锐的神经。她悄无声息地起身，从窗户翻了出去，透过房子拐角，正好将贾张氏鬼鬼祟祟的身影收入眼底。

“这老虔婆，大半夜不睡觉，又想作什么妖？”何雨水心里嘀咕，好奇心大起。她看着贾张氏摸黑溜到自己家门前，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贾张氏蹲在她门口鼓捣的时候，何雨水已经轻手轻脚地慢慢向贾张氏靠近，正好将贾张氏塞东西、堵洞口的全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

何雨水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好嘛，这是搞封建迷信搞到我头上来了？给我下咒呢？”她联想起白天贾张氏找师傅给棒梗治病的事情，立刻明白了这老太婆的意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贾张氏完成“工程”，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准备功成身退溜回家时，何雨水眼珠一转，决定不立刻戳穿她。

这么好玩的事情，直接拆穿多没意思？这老虔婆不是信这些鬼鬼神神吗？那就好好吓唬吓唬她，让她自食其果！

何雨水屏住呼吸，缩在阴影里。等贾张氏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刚要迈步，何雨水将之前做的防盗装置拿了出来，出发了机关：

很快，一声声凄惨的声音，在贾张氏附近响起。

那声音又轻又冷，夹杂在夜风里，若有若无，正好能让人听见，却又抓不住来源，在这深更半夜、四下无人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瘆人。

贾张氏刚做完亏心事，心里本来就有鬼，这突如其来、辨不清方向的声音吓得她浑身汗毛倒竖！她猛地僵在原地，头皮发麻，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

她不敢回头，声音发颤：“谁？！谁在那儿？！”黑暗中只有风声。

何雨水忍着笑，然后自己用那种鬼气森森的语调，慢悠悠地低语：“……你塞的东西……压到我的脚了……拿开……”

“妈呀！！！”

贾张氏这下真吓破了胆！她感觉那声音好像就是从自己脚底下或者身后那个刚堵上的洞里传出来的！她哪里还敢回头查看，惨叫一声，也顾不上老胳膊老腿了，像是被鬼撵了一样，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就往自己家跑。

连鞋子跑掉了一只都顾不上捡，仓皇失措地冲回自家房门，猛地拉开门钻进去，砰地一声关上，随后传来插销慌乱滑动和重物抵门的声音。

何雨水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贾张氏狼狈逃窜的背影，差点笑出声来。她走到自己门前，蹲下身，借着月光看了看那个被小石子堵得严严实实的小洞，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

“老蠢货，吓不死你。”她低声骂了一句，心情大好。她并没打算立刻把东西掏出来，就让那老虔婆先提心吊胆几天吧。她倒要看看，这自己吓自己的戏码，贾张氏能演出什么花样来。

何雨水轻松地翻窗回屋，关好窗户，心情愉悦地准备继续睡觉。

而贾家屋里，贾张氏却吓得魂不附体，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瑟瑟发抖，一闭眼就是那幽怨的声音和“压到脚”的恐怖话语，整整一夜都没敢再合眼，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那符……难道不但没治住何雨水，反而招来了更厉害的东西？大师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这一夜，对贾张氏来说，注定无比漫长。而秦淮茹守着沉睡的棒梗，对窗外刚刚发生的这场闹剧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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