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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一举三得


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朝堂上的反对声音都弱了几分,可崔呈秀却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梗着脖子,红着脸叫骂:“你敢拿成祖压人,莫不是忘了成祖当年是如何得来的皇位?你毕自严莫不是想要谋逆?”

毕自严根本不搭理,转身直面龙椅,单膝跪地却始终昂着头:“陛下!君前无戏言,臣愿立下生死状——若是开放海禁三年,税银不增、海疆不安,臣愿提头来见!但若是有人借“祖制”党争阻挠,在下面搞些什么小动作,恳请陛下许臣“便宜行事”之权!

“便宜行事”四个字一出,朝堂彻底噤声。

魏忠贤偷瞄朱由检,见帝王嘴角隐隐勾起,心中当即明白,这就应该是朱由检开始培养权臣的第一步了。

毕竟这一幕曾经在他的身上也发生过,其中内情他比谁都熟悉。

想到这一层后,魏忠贤赶忙低头装死,心中忍不住感叹,毕自严这个软蛋,软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还能硬起来一回,真是不容易。

东林党人也被震得哑火,钱谦益张了张嘴,想继续拿“祖制”和“党争”说事,却又被毕自严的气势搞得有些疑神疑鬼。

不是?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毕自严?

哥们?

你被谁夺舍了?

开海禁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作为朝堂上极少数的中立派,开海禁这件事,对毕自严来讲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因为这件事但凡对他有利,那其他人大可以此为理,弹劾他毕自严滥用职权,为己牟利。

可现在呢?

一脚踢翻阉党的饭碗,一拳砸碎东林党的护身符。

搞得两党所有人都恨不得吃了他,所有人都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图什么啊?

其实也不能怪钱谦益反应慢。

他其实一开始是想过这件事可能是由朱由检推动的,可又很快就否定掉了。

因为一个同样的理由——没有好处!

开放海禁,就算成功了,海上的税收又能增加多少呢?

这些税又要过多少道官员的手,真正到皇帝手里的又能有多少呢?

能成功都还算好的,一旦要是失败了,他都不敢想史书上会怎么记载这位皇帝。

起码一个昏聩无能是逃不掉了吧?

万一一个搞不好,把大明搞没了,得!直接一个亡国之君的名号就套在头上了!

这风险也未免太高了一些,应该不可能是陛下....吧。

钱谦益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个朝堂上有名的老好人,今天到底是犯了什么瘟病了!

足足过了十息时间,朱由检才慢悠悠开口,声音里依旧带着熟悉的玩味:“毕爱卿今日倒是很有胆色啊。”

夸奖毕自严一句后,他缓缓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崔呈秀:“崔爱卿有一句话,朕听着很是刺耳啊,成祖文治武功如何,暂且不论,但总归是朱家先祖,大明先帝!又岂是你一个臣子能够随便指摘的?”

话里听不出什么怒意,反倒使人更加惊惧。

崔呈秀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意:“陛下明鉴!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口不择言,臣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

崔呈秀匍匐在地,额间冷汗不断滚落,从那句冒犯先帝的话脱口而出时,他便意识到闯下大祸了,可覆水难收,只能寄希望于朱由检念及往日效力之情,从轻发落吧。

朱由检看着他这副惶恐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依旧不紧不慢道:“其他问题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指摘先帝,妄图借此打压新政,便是实实在在的触及到了红线,祖宗基业,是用来护佑大明的,而不是给你们当护身符的!”

言罢,他目光一冷,继续追问道:

“崔尚书,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你啊?”

崔呈秀磕头不迭,甚至额头上都见了红色:“奴才该死!听凭陛下处罚!”

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说错话就得认罚这个道理,他太清楚不过了,所以此刻他只盼着能留下一条命,仅此而已。

朱由检沉默数息,殿内气氛再次压抑得让人窒息。

满朝文武皆是屏息静气,准备看朱由检如何发落这位触及红线的臣子。

“念你往日些许微功,朕不深究你死罪。”

朱由检缓声道,可话锋一转,“但惩戒不可无,也不可轻——即日起,削去你兵部尚书之职,贬为庶民,罚没家产,闭门思过!若是后面有人胆敢再犯,朕定斩不饶!”

崔呈秀闻言,瘫在地上,却也松了口气——好歹是保住了性命不是?

忙连滚带爬叩谢皇恩:“谢陛下开恩!奴才定当痛改前非,不敢再犯!”

待到崔呈秀被拖下去时,东林党人群体瞬间精神一振。

钱谦益眼角微扬,悄然与左光斗交换眼神,眼底都藏着不易察觉的快意——阉党折了一员大将,党政天平似要倾斜,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反观阉党这面,一个个如惊弓之鸟。

他们下意识扭转头颅,目光齐刷刷投向魏忠贤,眼里满是惶恐与疑问。

往日里,崔呈秀是魏忠贤跟前的红人,甚至被收为了义子,如今骤然被贬,阉党众人慌了阵脚,急需这位九千岁拿主意,稳住局面。

魏忠贤则是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如水,垂落的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心里明镜似的,此一举乃是朱由检借崔呈秀立威。

细细思量,此举竟有三得:一来可以敲打阉党,虽说自己已经暗投帝王,但党羽中难保没有李永贞这类吃里爬外的人,经此一遭,心志不坚者自然会退出,也算另类“提纯”;

二来可以混淆视听,让东林党误判他与阉党之间的关系,以为他要清算阉党,好放松警惕;

三来可以空出兵部尚书的位置,方便帝王安插亲信,彻底掌控兵部。

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竟在短短数息间成型,魏忠贤暗自心惊,愈发觉得朱由检的帝王心术深不可测。

这真的只是一个刚刚登基的“信王”能做到的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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