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二人格，厉害
时间在源氏重工的厚重墙壁中悄然流逝。
玄白陪伴绘梨衣，日子简单而规律。
在铺着柔软地毯的房间里，坐在宽大的沙发上。
她既可以是绘梨衣，也可以是玄白。
阳光透过防弹玻璃窗，投下斑驳的光影。
绘梨衣的指尖轻触游戏手柄，屏幕上，林克（这才是塞尔达传说主角的名字！）的身影在海拉鲁大陆上奔跑。
“第二人格”玄白有时会出声指点：【那个宝箱用炸弹试试。】
绘梨衣的眼睛亮起来。
玄白观察着绘梨衣细微的变化。
她的眼神不再像过去那样空洞。偶尔，嘴角会浮现出浅淡的笑意。那是一种缓慢而坚定的生长。
绘梨衣的世界，在玄白的介入下，悄无声息地扩张。
她开始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想法。她会主动询问游戏里的谜题。她会好奇地望向窗外，对那个被钢筋水泥、重重建筑遮蔽的真实世界，生出一点点向往。
“我真的还有个哥哥吗？”
【有的，我做梦梦到了。】
“我怎么没梦到？”
【少啰嗦。】
“呜~”少女意义不明的悲鸣。
玄白目移。
太过好骗，以至于骗孩子产生些微负罪感。
系统偶尔会传来轻微的提示。
【世界线变动：0.01%↑】
【获得积分：100】
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风暴，还在酝酿。
窗外铅灰色的天空，终于被一道金色的光线撕裂。
连日阴沉的雨幕，在此刻彻底散去。澄澈的蓝色，如同被洗涤过一般，铺满了整个穹顶。阳光慷慨地洒落在东京的钢铁森林上。它穿透玻璃，照进源氏重工深处。
绘梨衣的脸颊被镀上了一层暖光。
她放下手柄：“天晴了。”
绘梨衣的声音细弱。她仿佛在提醒玄白，也仿佛在提醒自己。
玄白轻轻点头，勾起嘴角：【是啊。阳光很好。】
【我们出去走走？】
绘梨衣的眼睛瞬间睁大。她的呼吸一滞。
窃喜。
坏孩子没有忘记承诺。
不是随口说说。
第二人格上浮，绘梨衣利索交出身体控制权。
细嫩白皙的拳头握了握。很好，实体的感觉又回来了。
玄白嘴角勾笑，伸手打开房门。
乌鸦的身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出现在走廊尽头。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脊背挺直。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朝着绘梨衣和玄白微微躬身：
“上杉家主，外面风大。”
乌鸦的语调温和，身体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一只手抬起挡住去路。
委婉劝说绘梨衣乖乖回房间。
主人格的声音在心里响起：“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第二人格可不会讲这种蠢话。】
玄白只是淡淡抬起眼睛。
乌鸦的笑容僵在嘴角，身体猛地绷紧。
因为他看到了……不祥！
自玄白的瞳孔深处，瞬间绽放出诡异的红色旋涡。
三枚漆黑的勾玉，如同血泪般旋转。
它仿佛能将一切吸入其中。一切，其中包括了对视者的灵魂。
乌鸦的瞳孔剧烈收缩。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双腿一软。
轰然倒地。
身体抽搐着，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他沉浸在无尽的恐惧中。
幻术·奈落见之术。
玄白早就为绘梨衣兑换了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
【万花筒写轮眼可随上杉绘梨衣的成长而逐步解锁更深层次的力量。】
【当前上杉绘梨衣已初步掌握万花筒写轮眼。】
【基础幻术已解锁。】
【专属瞳术待解锁。】
【世界线持续变动中，请保持关注。】
别问为什么不给路明非，而是给绘梨衣。
那能一样吗！
给路明非当系统，那叫投资。给绘梨衣当第二人格，那是养女儿。能一样吗——玄白双标得明明白白。
兑换写轮眼，是玄白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
众所周知，绘梨衣身体里白王的血统浓度过高，已经站在混血种与死侍化的边缘。
需要长期注射死侍胚胎血清，缓和白王血脉侵蚀。
在白王血脉影响下，她的精神力远强于一般混血种，身体也到了龙化边缘。
又那个众所周知，写轮眼是带有血迹病的。
《火影忍者》中宇智波鼬太早觉醒写轮眼，导致身体和精神无法供应写轮眼的需求，不断衰弱。
简单来说，写轮眼是一个劲儿要“吃”。
恰好，白王血脉就会一个劲儿“增长”。
给绘梨衣兑换写轮眼，这波叫做以毒攻毒，两难自解！
玄白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向意识海深处躲藏在玩具箱背后的绘梨衣说道：
“下次，你来动手。”
“我……不行，打人是坏孩子……”绘梨衣支支吾吾。
“哦？所以忍心让我做坏孩子吗？”
玄白故意叹息。
“唉，算了，每次坏事都让我来做，习惯了。反正我是个没人爱的小怪兽，主人格也不爱我，让奥特曼把我带走好了。”
绘梨衣急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绿茶手段好啊，绿茶得品，手段得学。
曾经我对女频小说不屑一顾，现在我逐字学习！
“呜~下次，下次再说好不好……”少女悲鸣。
“好，我很期待。”
玄白没有逼得太紧，绘梨衣改造计划得一步一步来。
“乌鸦！”
夜叉的身影，在乌鸦倒地的同时，从另一侧走廊冲出。
他的脚步沉重，想要搀扶起乌鸦。
玄白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夜叉根本没想到绘梨衣会主动发起袭击。
一股巨力从脑后袭来。夜叉的身体被狠狠撞飞。
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身体滑落。
别说挣扎了，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玄白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忘记了，绘梨衣身体里流淌着最接近“白王”的血脉，哪怕主攻的是精神方面，身体强度依然不能小觑。
下手貌似重了点。
缓步向前。
她的脚，轻轻踩在夜叉的胸口：“还清醒吗？我缺个司机。”
显然，夜叉清醒不了一点。
朝走廊尽头看了看，有个倩丽身影冒头。
矢吹樱。
源稚生的特别助理、杀手、忍者以及……最有可能成为绘梨衣大嫂的女人。
“你来阻止我吗？”
矢吹樱对上那双眸子，冷汗直冒。
绘梨衣小姐竟然……张口说话了！
压力，前所未有的大。
那可是执掌“言灵·审判”的上杉家主！
“最好不要试图阻止我，我会夺门而出。”
字面意义，夺门而出。
50mm厚的源氏重工大门尸骨未寒，矢吹樱绝不认为自己的骨头会比防爆门更硬。
她的目光在玄白和夜叉之间来回游移，眼底带着恐惧。嘴唇翕动：
“请容许……我为上杉家主开车。”
带着某种牺牲自我的决断。
玄白收回脚，她的眼神中带着审视。
“很好。去准备吧。”
矢吹樱如蒙大赦。小跑着离开。
心底，绘梨衣嘟嘟囔囔：“坏孩子。你是坏孩子。”
玄白挑眉。
在精神世界里，她俯下身，脸颊贴近绘梨衣的耳畔，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是坏孩子？”
“那你呢？胆小鬼？”
绘梨衣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的脸颊泛红。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服气，脸颊鼓起来，小仓鼠生气。
玄白直起身：“凡事先别说坏不坏，我先问你帅不帅。”
目光落在绘梨衣的眼睛里。
绘梨衣迟疑许久，声音细小：“……第二人格，厉害。”
玄白笑了：“天晴了，我说过，雨总会停的。”
绘梨衣的指尖微微颤抖。用力点头。
身穿一身行动不便的巫女服，从容不迫登上矢吹樱准备的豪车。
玄白漫不经心：“开车，去银座购物。还有。”
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打电话给哥哥，告诉他。”
“记得买单。”
矢吹樱如同电流扫过背脊，浑身一颤：“是！”
老老实实给源稚生打电话。
会议室。
源稚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焦躁。
他面前的夜叉和乌鸦，跪伏在地。
尤其是夜叉，伤痕明显。胸口有一道淡淡的鞋印。
乌鸦的眼神略微涣散，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电话里传来矢吹樱的汇报：
“……绘梨衣小姐说，请您记得买单。”
源稚生闭上眼睛，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目光落在乌鸦和夜叉身上。
“绘梨衣到底怎么了？”
夜叉抬起头，难以置信道：“上杉家主，她……她不再是以前的绘梨衣小姐了。”
乌鸦的眼神中带着惊恐，声音沙哑：
“她、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
橘政宗沉默许久，目光却锐利如刀。
他走到源稚生身边。
“自从那天注射血清之后，绘梨衣就有些不一样了。”
“血清，是不是被动了手脚？”
源稚生的身体一僵。
他的目光看向橘政宗：“大家长，你是说……猛鬼众？！”
猛鬼众全是一些狂妄的混血种，自甘堕落，扰乱秩序，几乎要将混血种的真实世界暴露在普通人眼中。
橘政宗的眼神深邃，他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
“最终需要你来判断。毕竟，你才是蛇岐八家未来的大家长。”
源稚生低头：“大家长别这么说，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橘政宗只是笑着摇摇头，缓步离开。
踏出会议室。
橘政宗在看不见的暗处，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心中暗想：
“失控了吗？不对。”
“必要的时候，只能抹除她的思想。”
“白王的载体，我的登神阶梯，不容有失！”
会议室里。
源稚生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绘梨衣的变化，是从上次注射血清开始的吗？
那天不同寻常的离家出走……
源稚生脑海中，回荡着绘梨衣之前说过的梦境。
[我梦到的那个哥哥，也在找哥哥你哦。]
源稚生的眉心紧锁。
那真的是言灵·梦貘吗？
理智告诉他，不对。没有人能够把手伸进源氏重工大楼总部。这里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源稚生的声音低沉。
“乌鸦，帮我办件事。”
“暗中搜寻源稚女的线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乌鸦的身体猛地一震。
任何人！
“那大家长呢……”
如果想避开大家长的耳目，恐怕很难。
源稚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橘政宗这些年对他的照顾。
那是父亲般的关怀，温和的，严厉的。
源稚生的拳头紧握，声音带着一丝决绝：
“包括大家长！”
“可以慢，但绝对要保密！”
乌鸦身体紧绷：“是！”
源稚生没有再看乌鸦。
他的心底，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这颗种子，正在悄然生根发芽。
【世界线变动：0.2%↑】
【获得积分：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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