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演到你流泪
刺耳的刹车声余音尚未散尽,死寂的公路上,只有面包车引擎盖冒出的缕缕白烟和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
下一秒!
“哐——!!!”
一声巨响震碎了这短暂的死寂。
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如同被炮弹击中般轰然炸裂!无数玻璃碎片四溅飞射!
两只筋肉虬结、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臂,如同撕裂纸张般轻易地洞穿了破碎的玻璃窗。
精准无比,一左一右,分别扼住了驾驶座翔太和副驾驶座木村的脖颈。
那双手臂的主人,上杉越,此刻面目狰狞如同暴怒的修罗!
他甚至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或求饶的机会,双臂猛地发力。
“咔嚓!”“咔嚓!”
两声令人牙酸的、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翔太和木村脸上的惊恐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猛地凸出,脑袋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边,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上杉越猛地抽回手,他粗暴地一把拉开变形的车门,焦急的目光瞬间投向车后座。
当他看到后座上那个小小的身影时,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绘梨衣坐在那里,小脸上湿漉漉的,几缕暗红色的发丝黏在脸颊和额头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看起来狼狈不堪,楚楚可怜。
她似乎被刚才的巨响和暴力场面吓到了,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里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茫然。
“绘梨衣!”上杉越的声音因为急切和担忧而变得沙哑。
他几乎是扑进车里,粗糙的大手想要触碰女儿的脸颊,却又怕弄疼她,只能悬在半空,语气充满了心痛和关切。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绘梨衣抬起湿漉漉的脸,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暴力解决了绑匪、却又对自己流露出无比关切神色的拉面师傅,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小声地、带着点委屈和不解地问道:
“拉面师傅?你不是说……讨厌我吗?为什么是你来救我?”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上杉越内心最愧疚、最柔软的地方。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难道要他说,因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还是说,因为听到她失踪后那瞬间爆发出的、无法抑制的愧疚?
看着上杉越语塞和痛苦的神情。
绘梨衣低下头,用更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礼貌却又疏远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声疏离的“谢谢”,比任何指责都让上杉越难受。
他强压下心中的翻涌,继续急切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会绑架你?”
绘梨衣的身体似乎又颤抖了一下,她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声音带着细微的抽泣,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
“他们、他们好凶……把我抓上车……然后、然后就逼问我蛇岐八家的秘密,我说不知道……他们、他们就拿水泼我的脸……”
她说着,还配合地瑟缩了一下,仿佛回忆起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他们还说要准备水刑。”
绘梨衣抬起头,那双湿漉漉的、纯净无比的眼睛望着上杉越,里面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和困惑。
“拉面师傅,水刑是什么呀?听起来好可怕……”
“水刑”两个字,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瞬间将上杉越心中残存的理智和愧疚炸得粉碎!
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再次席卷而来!
这些渣滓!竟然敢对他的女儿用刑?!
还是残忍的水刑!
他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把地上那两具尸体再拖起来碎尸万段!
一旁被捆得结实、封住嘴的小山隆造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拼命地扭动身体,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内心疯狂呐喊:
不是啊!不是这样的!她骗人!她骗人啊!
她一路上安静得像个人偶!一张嘴像个大爷!
哪有什么逼问?哪有什么水刑?
那水明明是她自己倒的矿泉水啊!
这女人是个魔鬼!是魔鬼啊!
他的动静引起了玄白的“注意”。
玄白:哦?你也想起舞吗?
在纯白精神空间里,玄白歪嘴一笑:【绘梨衣,给拉面师傅一个抱抱。你被人瞪了一下,现在很害怕。】
绘梨衣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扑进上杉越的怀里。
把小脸埋在他还带着油污的围裙上,声音带着哭腔:
“他、他瞪我!拉面师傅,我好害怕……”
玄白:不是,你这台词有点硬吧,嘶……不过,如果是绘梨衣的话,也行吧。
女儿主动的依赖和求助,以及那“绑匪”竟然还敢恐吓女儿的行为,彻底燃却上杉越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燃烧着怒火的黄金瞳死死盯住了小山隆造。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小山隆造:!!!
请苍天!辨忠奸!
他疯狂摇头,眼泪鼻涕一起流,却发不出任何辩解的声音。
上杉越一把掐住了小山隆造的脖子,将他像提小鸡一样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五指收紧。
“唔唔唔!!!”
小山隆造徒劳地挣扎着,脸色迅速由红变紫。
就在这时,怀里的绘梨衣又小声地、仿佛无意间补充了一句:
“而且,这个人就是生产‘莫洛托夫鸡尾酒’的人。家族里的大家都很头疼。”
莫洛托夫鸡尾酒!
毒害混血种、扰乱秩序的源头!
要不是你,绘梨衣的处境也不会如此艰难!你该啊!
新仇旧恨叠加。
上杉越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咔嚓!”又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小山隆造的挣扎瞬间停止,脑袋无力地垂向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无尽的冤屈。
玄白满意了,假惺惺告别:【感谢你的剩余价值,小山隆造先生。既吸引了猛鬼众的不安定因素,又验证了绘梨衣在老头心中的地位。】
【绘梨衣酱,最后一场戏,演完收工。】玄白对绘梨衣说。
绘梨衣深吸一口气,从上杉越的怀里抬起头。
她看着地上小山隆造的尸体,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害怕,但又努力表现出坚强的样子。
她轻轻推开上杉越,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对着上杉越,露出了一个勉强又疏离的微笑:
“很感谢您救了我,拉面师傅。您、您让我有一种,好像见到了父亲一样的安全感。”
她好像觉得说错话一样,急忙住口。
眼神微微黯淡下去,声音也越来越小。
“对不起。”
“我该告辞了。您说过您不喜欢极道对吧?我身为蛇岐八家大家长,应该是您最讨厌的人吧?”
“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我这就离开。”
“希望我们——不会再有下次见面。”
说完,她微微鞠躬,转身就想要离开这个狭窄、充满血腥味的面包车。
玄白:【3,2,1……】
我在等你点投降,你在等什么?
上杉越被定在原地。
——“这顿不收钱。但是,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光顾小店。我不欢迎极道成员。尤其是本家的人”
——“……我身为蛇岐八家大家长,应该是您最讨厌的人吧?”
——“不会有下次见面了。”
——“……希望我们不会再有下次见面。”
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一把钝刀,在上杉越的心上来回切割。
看着她那故作坚强、却又难掩失落和孤独的背影,看着她明明渴望父爱却又要因为他的混账话而强行划清界限的模样……
上杉越再也忍不住了!
所有的顾虑、所有的逃避、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了绘梨衣纤细的手腕。
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和愧疚而剧烈地颤抖着,几乎泣不成声:
“绘梨衣。我、我是……我是父亲啊!”
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浑浊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
“是爸爸……是爸爸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
【世界线变动:3%↑】
【获得积分:20000】
玄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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