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被掌掴至口鼻流血，却不能辩解，只能忍辱含泪。
“小姐，苏小姐派人送来一封信。”小翠悄悄递给我一封信。
我展开一看，字里行间满是冷嘲热讽：
“清歌，宴会上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太子对你的印象已然糟糕，不如及早放弃，以免自取其辱。”
我将信揉成一团，扔进烛火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禁足期间，我日日苦读，夜夜练字。
不为别的，只为有朝一日能够一雪前耻。
小翠被继母以“教唆小姐行为不检”为由，差点被发卖。
幸亏我以绝食相逼，父亲才勉强留下她。
一个月后，我收到一个意外的惊喜，太子派人送来一个锦盒。
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佩，上面刻着“清韵”二字。
“太子殿下说，此物与柳小姐气质相符，特赐予小姐。”送礼的宫女恭敬地说。
这一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府邸为之震动。
父亲一改往日严厉，眉开眼笑：“太子竟亲赐玉佩，莫非对你有意？”
继母脸色铁青，不敢再多言语。
苏婉儿得知此事，立刻登门拜访，面上带笑，眼中却满是嫉妒的毒火。
“清歌，太子居然送你如此贵重的礼物，真是眼光独到。”
她阴阳怪气地说，语气中满是不甘。
我佯装无辜：
“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玉佩，殿下说是赏我诗会上的表现。”
苏婉儿咬牙切齿：
“是么？京城多少闺秀参加了诗会，怎么只有你得了这般殊荣？”
她突然逼近我，厉声质问：
“你是不是背着我勾引太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猛地站起，直视她的眼睛：
“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太子清清白白，从无逾矩之处！”
“贱人，装什么清高？”苏婉儿再也掩饰不住她的恶毒。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的垫脚石罢了！”
5
我冷笑：“婉儿这是恼羞成怒了？”
她恶狠狠地威胁：“你给我等着，这次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送走苏婉儿后，我立刻叫来小翠：
“这几天寸步不离守好玉佩，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间。”
三天后，趁我外出拜访亲友之际，那枚玉佩不翼而飞。
“小姐，不好了！”小翠惊慌失措地跑来。
“听说有人在当铺发现了太子赐的玉佩，说是您当的！”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
御林军闯入柳府，称有人举报我偷盗太子赠物，转卖获利，要押我进宫问罪。
父亲惊怒交加：“荒谬！我女儿从小诚实守信，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御林军不由分说，将我强行带走。
路上，我看到街边百姓指指点点：
“就是她，勾引太子不成，还偷盗太子赏赐的玉佩，真是不知廉耻！”
我被押送到太子面前，只见他脸色阴沉，眼中满是失望。
“太子殿下，民女冤枉啊！”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那玉佩乃民女视若珍宝，怎会典当？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太子冷冷看我：
“本宫已查明，玉佩确在当铺被发现，当铺老板亲口指认是你当的。”
“这是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殿下若只听信一面之词，清歌无话可说。”
“但请殿下明察，小女子何德何能，敢欺瞒殿下？”
太子冷哼一声：“带下去，禁足思过！若无实证洗清冤屈，休想再踏入宫门半步！”
我被押送回府，父亲已在大门口等候，怒不可遏：
“孽障！你怎能做出此等事来！辱没门风！”
他当着众人面，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柳家的女儿！”
“禁足思过，若不能证明清白，就永远别想出这个门！”
继母冷笑：“老爷息怒，既然清歌如此不肖，不如早日将她嫁出去吧。”
“城东张员外刚好寻媳。”
“虽说年过五旬，膝下无子，但家资万贯，想必不会嫌弃清歌的。”
父亲怒极反笑：“好，就依你所言，即刻安排！”
我瘫在地上，如遭雷击。
张员外是城中有名的好色之徒，妻妾成群，却无一善终。
若嫁给他，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被关进柴房后，小翠悄悄潜入：“小姐，我查到些线索了。”
“当铺老板与苏府管家有来往，前几日苏小姐曾秘密会见宫中一位嬷嬷。”
我冷笑：“果然是她。”
继母带着几个婆子来到柴房：
“贱人，你父亲已经决定，三日后就将你嫁给张员外。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猖狂！”
我强忍泪水：“父亲不会这么绝情，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继母冷笑：“亲生女儿？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你？”
“他在乎的只有官位和名声！你已经毁了他的名声，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6
夜深人静，我拿出藏在柴草中的一把匕首，泪流满面。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小翠惊恐地夺下匕首，“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我苦笑：“小翠，我已无路可走。若嫁给那好色之徒，生不如死。”
小翠跪下：“小姐，求您再等等，一定有办法的！”
我沉思片刻，突然计上心来：
“小翠，你帮我传个信，就说我病重，请苏小姐来看我最后一面。”
第二天，苏婉儿果然按捺不住，前来“探望”。
“清歌，听说你病得快不行了？”她故作惊讶，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
我虚弱地躺在草垛上：“婉儿，你来了。”
“当然要来看看你，我们可是好姐妹啊。”
苏婉儿坐到床边，假装关切地握住我的手。
“听说你要嫁给张员外了？”
我抓住她的手，泪如雨下：“婉儿，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她装出一副慷慨的样子。
“我知道是我自己做错了事，但我不想背负这样的骂名，一辈子被人耻笑。”
我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能帮我向太子求情吗？”
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清歌，你太天真了。”
“太子已经对你失望透顶，我怎么可能改变得了他的看法？”
“就算我帮你，你能拿什么报答我？”
“是吗？”我突然坐直身体，声音冰冷，不再有一丝病态。
“那你为何要指使宫嬷偷走玉佩，嫁祸于我？”
苏婉儿脸色大变：“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冷笑着，从枕下抽出一封信：
“这是宫嬷的亲笔供词，上面详细记录了你们的勾结过程。”
苏婉儿眼中闪过惊恐，随即狠狠甩开我的手：“胡说八道！”
“就算有这封信，又有谁会信？”
“太子早已对你失望透顶！你父亲已经不认你了！”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
苏婉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不过是我踏上太子妃之位的垫脚石！”
“识相的就该继续装病，否则我让你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
我冷笑：“是吗？那你该看看身后是谁。”
苏婉儿猛地回头，看到太子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殿下！”苏婉儿惊慌失措，连忙跪下。
“您听我解释，这都是柳清歌的诡计！”
她指着我，声音尖利：“她嫉妒我得太子青睐，故意设局陷害我！”
“她勾引您在先，现在又栽赃于我，实在卑鄙！”
太子冷冷道：“本宫亲耳所闻，还需解释吗？”
苏婉儿见太子不为所动，忽然扑向我，手指如钩，直奔我的眼睛：
“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我要挖了你的眼睛！”
太子一挥手，侍卫立刻将她制住：
“大胆狂徒！居然敢在本宫面前行凶！”
苏婉儿被拖出去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尖叫：“柳清歌，你不得好死！”
“我爹是当朝侯爷，你敢害我，我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太子走到我床前：“柳小姐，是本宫误会你了。”
我垂首行礼：“殿下明察，清歌感激不尽。”
太子转向一旁的侍卫：“传令下去，立即昭告天下。”
“柳小姐清白无辜，玉佩一事乃是有人陷害。”
他又看向我：“柳小姐，你受了委屈，本宫心中有愧。”
“你父亲那边，本宫会亲自去解释。”
“多谢殿下。”我眼中含泪，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7
果然，太子虽为我洗清冤屈，但苏婉儿一周后就获释。
她父亲在朝中权势滔天，太子也不能拿她怎样。
她让人送来一封信，字迹狂乱，内容恶毒：
“贱人，你敢害我，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才刚开始，等着瞧吧！”
父亲得知真相后，愧疚不已，亲自来到柴房接我回房：
“清歌，是父亲错怪你了。”
皇后很快开始为太子选妃，各家闺秀摩拳擦掌。
我也在名单上，却无人看好。
苏婉儿却因为父亲在朝中的运作，成为热门人选。
几乎被认定为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选妃大典当日，各家闺秀齐聚皇宫，接受皇后的挑选和考验。
苏婉儿意气风发，一袭红裙，目中无人。
见到我时，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清歌，听说你也在选妃名单上？”她假装惊讶地问，声音故意抬高。
她冷笑一声：“不过，玉佩一事虽然澄清了。”
“但皇后娘娘最重规矩，怕是对你印象不佳呢。”
“毕竟，你名声已经毁了。”
我不动声色：“婉儿多虑了，我从未想过要当太子妃。”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她居高临下地说。
“毕竟，太子妃之位，非我莫属。”
“等我当上太子妃，第一件事就是将你发配到最偏远的地方，让你永远见不到太阳！”
选妃进入最后环节，皇后亲自问话，考验各家闺秀的德行和才学。
轮到苏婉儿时，她对答如流，举止得体，赢得皇后频频点头。
就在皇后准备宣布结果前，我站了出来：
“娘娘，民女有事启奏。”
皇后皱眉：“何事？”
我递上一封信：“请娘娘过目。”
这封信中详细记录了苏婉儿陷害我的经过，以及她与宫嬷勾结的证据。
还附上了她与几位朝臣暧昧往来的证据。
皇后看完，脸色铁青：“来人，将苏婉儿带下去审问！”
苏婉儿惊恐万分，跪地求饶：“娘娘明鉴，这都是柳清歌的诡计啊！”
“她嫉妒我的才貌，想要害我！”
皇后厉声喝道：“朕怎能将皇家未来交给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你勾结内宫官员，暗通外臣，罪无可恕！”
苏婉儿被侍卫架下去时，回头对我发出威胁：
“柳清歌，你敢陷害我？”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这还没完！”
皇后转向我，目光严厉：“柳清歌，你知罪吗？”
我心中一凛，忙跪下：“娘娘，民女不知何罪之有？”
“知情不报，算是纵容。”
皇后冷冷道：“你为何不早些告发苏婉儿？”
我低头：“民女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近日才查明真相，特来上奏。”
皇后审视我片刻：“先退下吧，此事本宫会与皇上商议。”
8
苏家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苏婉儿被罢黜太子妃候选后，他们开始暗中报复。
一天，朝中传来惊人消息：太子被控谋反，已被囚禁。
小翠惊慌失措地报信：“小姐！”
“听说太子被人举报与边关将领密谋造反，证据确凿，皇上龙颜大怒！”
我猛地站起：“是谁举报的？”
小翠压低声音：“听说是苏家提供的证据。”
我立刻意识到这是苏家的报复。
既报复太子对苏婉儿的厌弃，又打击我这个太子看重的人。
“备马，我要入宫。”我起身取出一枚令牌，那是父亲给我防身用的。
夜色掩护下，我换上侍女装束，悄悄潜入皇宫。
经过几番周折，我终于找到了关押太子的小院。
“谁？”黑暗中，太子警觉的声音传来。
“是我，柳清歌。”我低声回答。
“你怎么来了？”太子惊讶地看着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我看到他憔悴的面容，快步上前：
“殿下，是苏家陷害您，他们勾结朝中异党，意图废黜太子，另立他人。”
太子双眼紧紧盯着我：“为何要冒险救我？”
“我只是不愿看到无辜之人蒙冤。”我轻声回答。
“若能脱困，我必不负你。”太子握住我的手，郑重承诺。
我递给他一份名单：
“这是苏家与朝中奸党勾结的证据，我会想办法呈递皇上。”
几日后，我收到确凿证据。
苏家不仅陷害太子，还勾结西北边军将领谋反。
意图废黜太子，另立皇子为帝。
我冒险连夜去见皇后，将证据呈上：
“娘娘，太子蒙冤，这是证据。”
皇后看完，勃然大怒：
“好个苏家，竟敢陷害太子，暗结朝中奸党！”
她立刻召集心腹侍卫：“即刻带人去捉拿苏家父女！”
太子虽然获救，但整个京城已经被苏家的党羽把持，朝中大臣纷纷倒向苏家一方。
“小姐，苏家已经逃往西北，投奔叛军去了！”小翠慌张地跑进来报信。
我脸色大变：“那太子呢？”
“太子被软禁在东宫，名义上是保护，实则是囚禁！”
我匆忙赶到太子府，却被侍卫拦下：
“柳小姐，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9
我暗中观察着太子府的动静。
发现那些侍卫并非太子的亲信，而是朝中派来监视太子的眼线。
几天后，小翠带回消息：“小姐，不好了，朝中大臣联名上奏，要废黜太子！”
我猛地站起：“什么时候议事？”
“明日早朝。”
“来不及了。”我咬牙道，“今晚必须行动。”
入夜，我带着小翠和几名家丁，悄悄潜入太子府后院。
经过一番周折，我们终于找到了被软禁的太子。
“殿下！”我轻声呼唤。
太子疲惫地抬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惊讶：“柳小姐，你怎么来了？”
“殿下，朝中大臣要废黜您，明日就要议事，我们必须连夜行动！”
我急切地说。
太子苦笑：“你知道吗？苏家已经控制了皇宫，连父皇也被软禁了。”
“什么？”我震惊不已，“那我们该怎么办？”
太子沉思片刻：
“我有几名心腹在京城西郊驻扎，可以召集人马反击，但需要有人将消息传出去。”
“我去！”我毫不犹豫地说。
太子紧紧握住我的手：“太危险了，一旦被发现，你必死无疑。”
“殿下，信任我。”我坚定地看着他，“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太子最终点头，写下密信，交给我：“小心行事，我在此等你。”
我带着密信，化装成农妇，混出城门，前往西郊军营。
到达军营后，我见到了太子的心腹将领王将军。
“王将军，太子有难，这是密信。”我将信交给他。
王将军看完密信，脸色凝重：“苏家竟敢谋反，罪不容诡！”
他立刻点兵三千，连夜赶回京城。
我坚决要求回城：“不，我要回去，太子还在等我。”
回到京城，我们混入宫中，却见太子被绑在大殿上，苏大人正在对他用刑。
“认罪吧，太子殿下，承认你谋反，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苏大人冷笑道。
太子浑身是血，却仍然挺直腰杆：“我忠于社稷，何罪之有？”
苏大人大怒，举起鞭子就要抽打，我冲上前去：“住手！”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我。
“柳清歌？你竟敢来送死！”苏大人眼中闪过怨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将军率兵冲进大殿：“苏贼受死！”
苏家党羽仓皇应战，场面一度混乱。
我趁乱冲到太子身边，解开他的绳索：“殿下，我们走！”
太子伤得很重，几乎站不稳，我半扶半抱着他，往殿外走去。
突然，一支冷箭射来，直奔太子后心。
“小心！”我猛地将太子推开，那支箭擦着我的手臂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太子回头，看到我受伤，眼中满是痛楚：“清歌！”
10
激战持续了一整夜，最终王将军率军平定叛乱，解救了被软禁的皇帝和皇后。
苏家父女被抓获，押入大牢，朝中奸党被一一清除。
我因为救驾有功，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太子更是亲自求皇帝赐婚。
“父皇，儿臣今日有事相求。”太子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面色和蔼：“太子有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儿臣想请父皇为儿臣和柳小姐赐婚。”太子坚定地说。
皇帝眉头一皱：
“柳家虽是名门，但毕竟不是宗室，太子妃之位事关重大，不可儿戏。”
太子坚决道：“若非柳小姐两次救儿臣于危难，儿臣早已命丧黄泉。”
“儿臣此生，非她不娶。”
皇帝见他态度坚决，思索片刻，终于点头：“既如此，朕准了。”
被册封为太子正妃的消息传遍京城，无数人前来道贺。
而关在大牢中的苏婉儿，却日日咒骂，发誓要为父报仇。
大婚前夕，太子来到我的闺房，神色复杂。
“清歌，我有一事不解。”他坐下来，直视我的眼睛。
我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前些日子我整理旧物，发现一封信，字迹娟秀，内容……暧昧，落款署名是你。”
他拿出一封信，正是那封害死我的情书。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前世的阴影竟在今生重现。
“殿下，那信不是我写的。”我直视他的眼睛，“是苏婉儿的诡计。”
我深吸一口气：“殿下，我有一事相告，不知您信否？”
太子点头：“你说。”
“我曾经……死过一次。”我轻声说出这个不可思议的秘密。
太子惊愕地看着我。
我讲述了前世的经历。
说如何被苏婉儿陷害，溺水而亡，重生后如何一步步破解她的阴谋。
“前世，就是这封信害死了我。”
“苏婉儿趁我溺水时将它塞进我的衣服，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勾引太子。”
太子听完，久久无言：“你说……你重生了？”
我点头：“我知道这难以置信。”
太子忽然轻笑：“既然那信不是你写的，也罢。”
“你亲自写一份还我就是。”他目光幽怨地看着我。
我脸颊发烫：“殿下，这……”
“我等你的信。”他起身离开，留下我一人怔在原地。
大婚前夜，我提笔写下心声，封入信封，托小翠送去。
大婚当日，我身着凤冠霞帔，太子一袭红袍，英姿勃发。
万众瞩目下，我们拜天地，成为夫妻。
婚礼上，太子命人将苏婉儿押来观礼，她早已疯癫，衣衫褴褛，发丝凌乱。
“那是我的位置！我才是太子妃！”她挣扎着想要冲向我，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我走到她面前，俯身低语：“前世你害我身败名裂，今生我要你万劫不复。”
苏婉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陷入疯狂：
“清歌，我们不是闺中密友吗？你怎能如此狠心？”
11
“你可曾记得，当年是谁将我推入水中？”我冷冷地问。
她全身颤抖，面如死灰：“不，不是我……不是我……”
“婉儿，好好看看我今天的风光，这本该是你的位置，不是吗？”
我微笑着说，声音温柔，却带着刺骨的冷意。
苏婉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被侍卫拖了下去。
“你对她说了什么？”太子走到我身边，低声问。
我淡然一笑：“一些旧事罢了。”
太子握紧我的手：“往事已矣，未来才是我们的。”
入夜，太子掀开我的红盖头，笑容温柔：“清歌，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羞涩一笑：“殿下……”
“叫我瑾。”他轻声说。
“瑾……”我轻唤他的名字。
他拿出一封信：“你答应给我的。”
我接过一看，是一封空白的信笺。
“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写。”他眼中带着期待。
我提笔，写下：“前世今生，唯爱一人。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与君白首。”
他看完，将我拥入怀中：“这辈子，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次日早朝，太子提议处决苏婉儿，我却请求从轻发落。
太子惊讶地看着我：“她害你至深，你竟为她求情？”
我笑道：“让她活着，看着我们恩爱幸福，对她而言，比死更痛苦。”
苏婉儿最终被送入冷宫，终日疯癫，成为宫中笑柄。
三年后，太子登基，我成为皇后。
生下皇子后，我的地位更加稳固，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
宫中举办宴会，庆贺太子五岁生辰，我命人将苏婉儿带来观礼。
她已经白发苍苍，但双目却依然清明，充满恨意。
“柳清歌，你不得好死！”她咬牙切齿地诅咒。
我微笑看她：
“婉儿，看看我现在的幸福，再看看你的下场，现在你知道什么叫报应了吧？”
她呆呆地看着我和太子恩爱的模样，最终崩溃大哭，被侍卫拖了下去。
小皇子拉着我的手，奶声奶气地问：“母后，那个疯女人为什么哭？”
我抚摸着他的小脸：“因为她做了坏事，受到了惩罚。”
皇上从背后环抱住我：“别理她，我们去看烟花吧。”
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映照着我们的笑脸，也映照着远处冷宫里那个孤独疯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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