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拿四大家族的孔家吓唬我？我屠的就是四大家族的孔家！
新月饭店门口。
剑拔弩张！
这死寂般的对峙中，一道不合时宜的、带着哭腔的女声，突兀地从新月饭店门口传来。
“孙督军！孙督军您要为我们孔二小姐做主啊！”
人群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从饭店大门里跑了出来。
是尹新月。
这位平日里风光无限，在整个上海滩都长袖善舞的新月饭店老板娘，此刻狼狈到了极点。
她一身精致的旗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头发散乱，更骇人的是她那张原本娇艳动人的脸，此刻半边高高肿起，一个清晰的枪托印子覆盖在脸上，嘴角还挂着血迹。
她捂着脸，眼中噙满泪水，却又强行挤出可怜。
当她看到被卫兵簇拥着的孙传芳时，那光芒瞬间大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对，就是稻草！
在尹新月看来，孔二小姐的身份，孙传芳的到来，就是她翻盘的唯一机会！
这个姓张的北方蛮子再横，还能横得过孔家？
还能大得过坐镇东南的孙联帅？
她刚才在门里看得清楚，孔二小姐一句话，就把孙传芳叫来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孙传芳就是孔家的靠山！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牢牢抱住这棵大树！
尹新月连滚带爬地扑到孙传芳的马前，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凄厉地哭喊起来。
“孙督军！您可算来了！”
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向气定神闲、在看戏的张学锋。
“就是他！这个姓张的！他仗着自己有几个兵，就在我新月饭店行凶！不仅打我，还……还污蔑孔家！”
尹新月的声音尖利而充满委屈，她刻意将自己受辱和孔家被污蔑联系在一起，试图激起孙传芳的同仇敌忾。
“他血口喷人！说孔二小姐要谋害他！天地良心，孔二小姐只是来我们饭店消费，就因为撞见他行凶，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他的人……被他的人打断了手腕！”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偷瞄张学锋，要将他生吞活剥。
“孙督军，您看，您看看孔二小姐的手！我亲眼所见，就是那个穿军装的副官干的！我可以作证！我给孔二小姐作证！”
孙传芳那根已经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上，已经快崩溃了。
你们作死，能不能别拉上我啊！
孙传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那是混杂了惊恐、暴怒和绝望的铁青色。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还在滔滔不绝控诉的尹新月，恨不得立刻一枪崩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蠢货！
彻头彻尾的蠢货！
孔令俊那个疯子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现在又来了你这么一个上赶着添柴的！
你们是嫌我死得不够快，不够惨吗？
作证？
你作什么证？
你这是在给孔令俊作证吗？
你这是在给老子我写催命符！
不远处，那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里。
孔令侃看着从饭店里冲出来，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尹新月，只觉得眼前一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噗——”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酸水混杂着早饭的残渣，直接喷在了前排座椅的靠背上。
“完了……全完了……”
他瘫软在座位上，面如死灰，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这个尹新月，是父亲为他千挑万选的未婚妻。
他自己也颇为满意，尹新月漂亮、精明、会来事，带出去很有面子。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和自己的妹妹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
看不清形势吗？
没看到那上百支黑洞洞的枪口吗？
没感觉到那股能把人冻成冰渣的杀气吗？
还跑出去作证？
你这是嫌我们孔家死得不够整齐是吧！
一家子安排的妥妥当当，躺板板。
坐在他身边的孔祥熙，身体已经僵硬得如同一尊石像。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车窗外，那个跪在地上、口口声声为孔家“伸张正义”的准儿媳，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一生都在和钱、和权打交道，自诩算无遗策，能于无声处听惊雷。
可今天，他所有的精明，所有的算计，在自己女儿和准儿媳这惊天动地的愚蠢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知道，张学锋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们讲道理。
他还没有打算立威。
结果，孔家拼命的往上凑！
把脖子往奉军的铡刀下送！
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整个上海，整个南方，他奉军来了！
而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准儿媳，却愚蠢地将整个孔家，都送到了对方的屠刀之下，成了那只儆猴的鸡。
此时的孔令俊，听到尹新月那番声泪俱下的“控诉”，非但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妥，反而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
她脸上的癫狂之色更盛。
“听见没有！孙叔叔！听见没有！”
她用那只完好的手，得意地指着尹新月，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人证！现在人证也有了！新月饭店的老板娘，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根本没去看孙传芳那张已经扭曲的脸，自顾自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张学锋！你这个杂种！你完了！你彻底完了！”
“孙叔叔的五省联军就在上海！他一声令下，你和你的这些狗腿子，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她的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刺耳，且充满了无知的优越感。
在她看来，局势已经明朗。
人证物证俱全，自己的“叔叔”孙传芳大军在侧，这个北方的泥腿子除了引颈就戮，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脑中想象，张学锋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的惨状。
她要亲手，用马鞭，一鞭一鞭，抽烂他那张故作镇静的脸！
孙传芳听着孔令俊那刺耳的叫嚣，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还在哭哭啼啼的尹新月，心中的厌恶和杀意，在这一刻攀升到了顶点。
够了。
真的够了。
孙传芳闭上了眼。
他不想看，也懒得再听。
这个姓孔的女人，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蠢猪。
不，说她是猪，都是对猪的侮辱。
然而，孔令俊的狂妄还在不断升级，她那尖利的声音要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你们等着吧！我爸和我哥马上就到了！等我爸和我哥到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觉得光是孙传芳还不够，把整个孔家的名头都搬了出来，那是什么无坚不摧的护身符。
她死死瞪着张学锋，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和得意而扭曲，那只被踩断的手腕传来阵阵剧痛，但这痛楚反而成了她疯狂的燃料。
“你打我了！我告诉你，我饶不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你们打的不是我！你们打的是我孔家的祖坟！”
“你打的是我孔家的脸面！”
孔二小姐还在咆哮，声音里充满了那种被惯坏的、不容置疑的权威。
整个街道，除了她的叫骂声，死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张学锋身上。
人们想知道，面对这种把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叫嚣，这位北方的少帅，会作何反应。
张学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张学锋豁然起身！
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他一把从副官张启山的手里，拎过了一支德制毛瑟步枪。
他走向孔令俊，不紧不慢地拉了一下枪栓。
“咔哒。”
清脆的金属声，在这落针可闻的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就像是死神的闹钟，为某人的生命，开始了倒计时。
然后，他迈开了步子。
皮靴踩在坚硬的柏油马路上。
一步，又一步。
大步流星，直直走向跪坐在地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嚣张的孔二小姐。
孔令俊看着他走过来，非但没有恐惧，眼中的癫狂反而更盛。
她以为，张学锋这是被孙传芳和孔家的名头吓破了胆，要过来下跪求饶了。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下要如何用脚踩着他的脸，让他学狗叫。
她转头，冲着一旁脸色铁青的孙传芳，用命令的语气尖叫道：“孙叔叔！你快制服他啊！别让他脏了我的地！”
孙传芳的眼皮猛地一跳。
他想动，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根本动弹不得。
不是他不想动，是不能动。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至少有十几道冰冷的杀气，死死锁定了自己。
只要他敢有任何异动，下一秒，他就会被打成一个血肉模糊的筛子。
他不动，但他身后的那些五省联军的军官们，却有人忍不住了。
一名年轻的副官，大约是想在孙传芬面前表现一下，壮着胆子吼了一声：“站住！你想干什么！”
然而，不等孔令俊的话音完全落下。
邦！
一声枪响！
张学锋直接枪毙了孙传芳身边的副官。
子弹擦着孙传芳的耳朵打过去！
这一幕，吓得新月饭店左右，向后倒退。
不等那名副官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去。
躁舌！
张学锋脚步没有停留，继续走向嚣张的孔家二小姐。
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手中的毛瑟步枪随意地一抬。
没有瞄准。
就像是扔一块石头那么随意。
“邦！”
一声枪响，在所有人耳边炸开！
火光在枪口一闪而逝。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划破了街道的宁静。
噗通！
孔令俊那原本还算挺直的身体，猛地一矮，整个人重重跪在了地上。
她的左边膝盖处，炸开一团血花。
暗红色的血液混杂着碎肉，瞬间浸透了她那身昂贵的西装长裤。
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从膝盖瞬间传遍全身。
孔令俊的脸，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条已经不成人形的腿。
那里的骨头，已经被一颗滚烫的子弹，彻底轰碎。
怎么会……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真的开枪？
“我是四大家族的孔家！”
张学锋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一片漠然。
就像一个人，在看一只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蚂蚁。
他微微低下头，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打你就是打孔家的祖坟？打孔家的脸面！”
“我打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平淡，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如何呢？”
“孔家呢！”
轰！
孔令俊的脑子，彻底炸了。
如何呢？
这三个字，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脸上，抽在她引以为傲的身份上，抽在整个孔家的脸上！
这是何等的蔑视！何等的羞辱！
她几乎崩溃了！
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崩溃，让她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哪。
她只剩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猛地抬起头，那张因为痛苦和怨毒而扭曲的脸，转向了孙传芳的方向。
“孙叔叔——！”
这一声嘶吼，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颐指气使和得意洋洋。
只剩下绝望、凄厉和不敢置信的质问。
你为什么不救我？
你为什么看着他打我？
你不是我孔家的朋友吗！
然而，回应她的，不是孙传芳的雷霆之怒，也不是五省联军的万枪齐发。
而是……
“邦！”
又一声枪响！
比刚才那一声，更加沉闷，更加决绝！
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钻进了孔令俊的另一条腿。
这一次，是右边的膝盖。
同样的血花，同样的碎肉，同样的白骨森森。
孔令俊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声凄厉的惨叫甚至还没来得及冲出喉咙，就因为剧痛而变了调，成了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
她彻底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向前扑倒，双手撑在了冰冷肮脏的地面上，鲜血从她的两条腿下汩汩流出，很快汇成一滩刺目的血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只能听到她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
张学锋手中的毛瑟步枪，枪口再次冒出袅袅青烟。
他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他依旧低着头，用那种看死物的眼神，俯视着趴在自己脚下，如同烂泥的孔家二小姐。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刚才的话。
“我又打你了。”
“如何！”
“你爹！你哥呢！”
“我告诉你，我给你爹和你哥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内，他们不跪在这里，我屠戮孔家！”
“拿孔家吓唬我？我屠的就是孔家！”
屠了孔家几个字，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死寂。
如同坟墓般的死寂。
街道对面，那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里。
孔祥熙的身体，如同被雷电击中，猛地向后一仰，重重撞在座椅靠背上。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车窗外那滩不断扩大的血迹，和他那趴在血泊中，不知死活的女儿。
他的嘴唇哆嗦着，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青紫。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爆了。
腥甜的液体，从喉咙里涌了上来。
“噗——”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溅满了身前的车窗玻璃。
“爸！爸！您怎么了！”
一旁的孔令侃终于从极致的恐惧中惊醒过来，他手忙脚乱地去扶自己的父亲，声音里带着哭腔。
“快！快叫医生！快啊！”
然而，孔祥熙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外面。
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的声音。
完了。
全完了。
他一生精于算计，纵横于官场和商场，将孔家打造成了民国最顶尖的豪门。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亲手缔造的一切，竟然会因为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的愚蠢和狂妄，而在今天，在此时此刻，被这个来自关外的年轻人，用两颗子弹，打得粉碎。
他已经看到，孔家的声望，孔家的财富，孔家的未来，都随着那两声枪响，烟消云散。
而在另一边，跪在地上的尹新月，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当第一声枪响时，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当第二声枪响时，她感觉热流从身下涌出，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她竟然，被活活吓尿了。
她瘫软在地上，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
她刚才在干什么？
她竟然跑出来，为这个蠢货作证？
她竟然想用几句颠倒黑白的话，去挑衅一个敢在上海滩，当着五省联军总司令的面，就悍然开枪的杀神？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和孔令俊一样，都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傻子。
而孙传芳，这位名震东南的“联帅”，此刻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变成了死灰色。
他的拳头，在袖子里握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
张学锋这两枪，打在孔令俊的腿上，却像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当着他孙传芳的面，当着他五省联军数千官兵的面，废掉了他名义上的“盟友”的女儿。
这已经不是立威了。
这是在把他孙传芳的脸，摁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压！
可是，他能怎么样？
冲上去，和奉军火并？
他不敢。
他身后的那些军官，同样不敢。
他们都清楚地看到，街道两旁，那些奉军士兵手中的马克沁重机枪，已经调整好了角度。
黑洞洞的枪口，就像是地狱的入口，散发着择人而噬的冰冷气息。
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这边稍有异动，顷刻之间，就会被撕成碎片。
整个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张学锋像一尊杀神，睥睨着脚下的孔令俊。
孔令俊像一条死狗，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
孙传芳和他的部下们，像一群被扼住了喉咙的鸡，脸色涨红，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而周围那些从窗户里、车里偷看的上海滩名流、各国领事们，此刻只觉得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疯子。
这个奉天来的少帅，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不讲任何规矩，不顾任何后果的疯子！
在上海滩，这个讲究人情世故，讲究利益交换，凡事都留一线的十里洋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直接，如此血腥，如此霸道的人。
孔家的二小姐，财政总长的掌上明珠，说废就废了。
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是猛龙不过江！
……
兄弟们，我也感觉有点水，但是，这不应该叫水，说好听点叫铺垫，实际上，我想写一百万字，多坑点礼物。昨天有个大佬ZION峰，各种打赏，我都脸红了。
兄弟们的打赏，我笑纳了。
求大家继续打赏一波，不能光让牛马干活，总得喂点口粮吧。
还有就是评分太低了，只有5.3分，咱们努努力，冲到8分以上，再往下掉，就跌破5了。
不能四分的书吧，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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