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华尔街惊魂一夜
纽约，曼哈顿。
华尔街的灯火刺破夜幕。
公园大道432号，顶层公寓。
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纽约璀璨的星海，城市匍匐在他脚下。
但此刻，摩根无心欣赏。
他伫立在巨大的全息投影前。
光幕上，正是那个祁同光授权的端口——“天枢”。
一个拥有无限权限的数据入口。
距离他们从“天宫”返回。
仅仅十二个小时。
基辛格已飞往华盛顿。
他将亲自引爆那些足以颠覆国会的政治炸弹。
冯·诺伊曼则召集了全球最顶尖的法律与会计团队。
在离岸的秘密岛屿上，设计一张吞噬旧帝国的法律巨网。
而他，摩根，将打响第一枪。
“先生，他们到了。”
一名身着黑西装的助手悄无声息地出现。
他的存在感淡薄如阴影。
“让他们进来。”摩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厚重的橡木门被推开。
十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鱼贯而入。
进来的每一个人，都是华尔街金字塔尖的掠食者。
高盛CEO，花旗董事长，黑石创始人……
他们联手的资本，能轻易买下几个弱小的国家。
他们，也都是“方舟”组织的核心。
是摩根这位“贤者”座下，最锋利的刀。
“詹姆斯，这么晚叫我们来，出大事了？”
高盛的CEO大卫·所罗门。
大大咧咧地陷进沙发，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他们的关系早已超越商业伙伴。
在“方舟”的框架下，他们是利益共同体，习惯了在摩根的指挥下，分割世界。
“是‘审判日’计划要提前？还是那个龙国人，终于要动手了？”黑石创始人苏世民问道，他的眼神扫过摩根，带着探究。
在他们认知里，能让摩根用这种方式召集所有人的，唯有这两件事。
摩根没有回答。
他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
他转身，目光逐一扫过这些曾经的“战友”。
在场的所有金融巨枭，心头都莫名一寒。
那是……审视猎物的眼神。
“不，苏世民。”摩根缓缓开口，“‘审判日’计划，作废了。”
“什么？”
“詹姆斯，你没喝多吧？”
满室皆惊。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摩根走到房间中央，环视着一张张错愕的脸。
“我召集各位，是想和大家，做一笔生意。”
“生意？”所罗门笑了，“我们之间，还需要用‘做生意’这个词？你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方向。”
“很好。”摩根点头。
“我需要你们，动用全部的资金，以及我们在全球所有离岸中心储备的应急资本，配合我，完成对波音、洛马……五家公司的收购。”
房间里，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摩根。
“詹姆斯，你疯了？！”所罗门第一个跳了起来，“这是自杀！你在带我们所有人去撞白宫的枪口！”
“没错！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在挖帝国的根！军方和情报机构会把我们撕成碎片！”
“摩根，你是不是被龙国人吓破了胆？想用这种方式摇尾乞怜？”一个脾气火爆的对冲基金大佬，几乎要指着摩根的鼻子。
一时间，群情激奋。
他们可以一起瓜分世界。
但绝不陪着一个人去引火烧身。
摩根静静听着，面无表情。
直到咒骂与质疑声渐渐平息。
他才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看来，各位是不同意了？”
“不是不同意，是绝无可能！”所罗门斩钉截铁。
“是吗？”
摩根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抬起手，对着面前的全息投影，下达了一个简洁的指令。
“天枢，展示大卫·所罗门的‘B计划’。”
嗡。
全息投影光芒一闪。
一个被标记为“绝对机密”的文件夹被强制打开。
文件夹里，是一份完整、详尽的计划书。
主题是：在摩根遭遇“意外”或失势后。
高盛集团应如何第一时间精准做空摩根家族所有产业。
并联合其他投行，全面肢解、吞并其金融帝国。
计划书的拟定人，正是大卫·所罗门。
所罗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一片惨白。
他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摩根，声音劈了叉，变得尖利刺耳。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不可能！它的物理服务器在阿尔卑斯山的地底掩体里！”
摩根没看他，继续发号施令。
“天枢，展示苏世民先生在‘爱泼斯坦岛’上的访客记录，附带视频资料。”
画面切换。
一连串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伴随着精确到秒的时间戳，清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视频的主角，正是那位形象儒雅的黑石创始人，苏世民。
苏世民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整个人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
“天枢，展示……”
“够了！够了！”
一个又一个金融巨头的核心秘密，被毫无保留地剥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背叛的预案、贪婪的账本、淫乱的录像、甚至买凶的转账记录……
这些平日里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精英”，在“天枢”面前。
只是一群被扒光了衣服的野兽，肮脏得无可遁形。
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闷响。
每个人都用极度的惊恐望着摩根，像在仰望一个从地狱爬出的魔鬼。
他们无法理解，摩根从何处得到了这审判众生的权柄。
“现在，”摩根的声音，就是最后的宣判，“还有人，不同意我的‘生意’吗？”
无人敢言。
“很好。”
摩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玻璃杯重重砸在桌上，发出脆响。
“从这一秒开始，你们的财富、人脉、权力，都只有一个主人。”
“现在，拿起电话，叫醒你们所有的交易员。”
“我要在天亮之前，看见华尔街的血，流成一条河。”
那一夜。
全球金融市场，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血腥风暴。
数万亿美元的资金，宛如幽灵舰队，从全球上万个隐秘账户中同时涌出。
以一种彻底违背金融逻辑的姿态，精准、狂暴地扑向了航空航天与军工板块。
阻击者瞬间爆仓。
试图做空者被凭空出现的巨量买单直接打穿，连片刻挣扎都做不到。
无数最顶级的交易员在那个夜晚精神崩溃。
他们的对手根本不是人类。
对手仿佛来自未来。
他们的每一个操作，每一个挂单，甚至每一次敲击键盘的犹豫。
都被提前预判，然后用更庞大的资金，以毫秒级的优势碾得粉碎。
天亮时分。
第一缕晨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照亮了摩根的公寓。
全息投影上，那五家军工巨头的股票K线。
如五根刺破苍穹的利剑，死死钉在涨停板上。
超过百分之四十的流通股。
已通过匪夷所思的金融操作，被牢牢攥紧在他们手中。
摩根站在窗前，俯瞰着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金融海啸的城市。
他眼中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寂静。
他知道，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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