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秋,一般般
临近中午的时候,乌姆里奇那张总是挂着虚伪甜腻笑容的脸,已经彻底扭曲了。
她像一只被激怒了的粉红色毒蜂,带着费尔奇在城堡的走廊里横冲直撞。
一张崭新的羊皮纸告示被狠狠地钉在了告示栏上。
【兹禁止霍格沃茨校内任何学生以任何形式阅读、传播或持有非法刊物《唱唱反调》。 任何被发现持有该杂志的学生,将面临立即开除的严厉处分。 欢迎并鼓励所有忠诚的学生,向高级调查官举报违规者。】
乌姆里奇到处拦截学生,粗暴地检查他们的书包,但学生们都只是无辜地掏出最新一期的《回声空谷》,上面刊登的是一篇关于“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战胜斯莱特林”的报道。
“没有!教授!”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唱唱反调》?那是什么?”
否认的声音此起彼伏。
乌姆里奇气得脸色发紫,但她抓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看到那份措辞严厉的开除告示,玛丽埃塔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魔咒课上甚至不小心把自己的羽毛笔变成了一只吱吱叫的老鼠。
即使秋在课间休息时,耐心地向她解释了那份名单和咒语是如何确保她绝对安全的,她依旧无法放松下来。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钟声刚响,玛丽埃塔就抓起书包,第一个冲出了教室,逃也似地回寝室去了。
秋看着玛丽埃塔仓皇离开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
“秋,”安东尼走到她身边,“你最好小心一点。无论是D.A.还是《回声空谷》……”
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能听到。
“乌姆里奇,她是玛丽埃塔母亲在魔法部的直系领导……”
安东尼没有把话说完,但秋知道他的意思。
他在担心乌姆里奇会利用职务之便,向玛丽埃塔的母亲施压,从而从玛丽埃塔那里得知他们这些“小动作”。
秋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玛丽埃塔消失的那个走廊拐角。
“我相信玛丽埃塔,”秋淡淡地开口,“她不会背叛我。”
-
傍晚时分,城堡西翼那间早已废弃的空教室里。
秋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时,德拉科还不在。
但这个小教室却焕然一新了。
地板被清理得一尘不染,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天鹅绒地毯,那些堆积在角落里的破旧课桌和椅子都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正对着窗户的一个看起来就极其舒适柔软的双人沙发。
秋走过去,摸了摸窗台,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是被人用魔法精心清理过。旁边还摆放着一盆正在盛开的白色茉莉花,在夕阳的余晖中散发着清冷的香气。
“来的这么早,看来你很重视这次约会,秋。”
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秋微微侧头,看向门口。
德拉科·马尔福正倚在门框上,他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英俊的脸上容光焕发,仿佛刚刚喝过什么美容魔药。
他没有穿校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袍,衬得他的淡金色头发和苍白皮肤愈发耀眼。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傲慢的灰蓝色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秋。
下一秒,德拉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懒洋洋地用手指向后捋了捋他那头完美的淡金色头发。
“让我想想。”
他走到秋面前站定,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少女皎洁的脸庞。
“我应该在何处领取属于我的……谢礼?”
男孩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将秋脸颊边的一缕黑发,勾到了她的耳后。
然后,顺势滑下,揽住了秋纤细的腰肢。
他另一只手的指背,则若有似无地触碰着秋的脸颊,最后,停在了她的嘴唇上。
“脸颊?”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
“还是……嘴唇?”
秋静静地看着德拉科,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流连,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只有一片平静的困惑。
“谢礼?”
她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说的谢礼因何而起。
德拉科得意洋洋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在嘲笑她的迟钝。
“我告诉过你,”他慢悠悠地说,“我父亲在那个人身边的地位,非比寻常。你以为,”他凑得更近,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上一次你为什么能活着出来?”
秋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确实记得,卢修斯曾主动提起法国魔法部的访问,以及埃里希的身份,她的失踪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国际注意。
她当时还以为那是斯内普教授的安排。
“你以为我父亲是乐于助人的大善人吗?”德拉科冷笑一声,“是我逼他的。”
原来是这样。
秋点点头,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
“是吗?”
她轻声说,然后重新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睛在夕阳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那你是想让我,亲你一下,作为谢礼吗,德拉科?”
德拉科的呼吸一滞。
他当然想要的远不止一个亲吻。
他想要她像以前一样只看着他,想要她像对迪戈里和波特那样对他笑,想要她……
但他看着秋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心里那股被她忽视的熟悉恼怒又涌了上来。
她总是这样,对他总是那么冷淡。
为了迪戈里那个蠢货和他撇清关系,为了波特那个疤头对他冷嘲热讽,好像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落在她饱满的嘴唇上,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孩子气的执拗。
“当然。而且,”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急切,“你需要充满爱意地亲吻我,直到我满意为止。”
秋看着德拉科那张英俊却又带着几分幼稚的脸,和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另一个人。
西里斯·布莱克。
德拉科的堂舅。
他们两人确实有着如出一辙的过人英俊容貌,但气质却天差地别。
西里斯是被阿兹卡班的风霜打磨过,充满了危险与颓废气息的性感美酒;而眼前的德拉科,则更像一块被精心呵护,带着空灵俊美的白玉。
现在,这块白玉正紧紧地盯着她,那微红的脸颊泄露了他的紧张。
他似乎生怕秋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会翻脸走人,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嘟囔着,补充了一句:
“你……你不会翻脸不认账吧?
“算了,你不愿意的话……我亲你也行!”
话音未落,德拉科猛地俯下身,在秋光洁的脸颊上胡乱地亲了一下,然后又飞快地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秋:“……”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孩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了她的皮肤。
秋叹了口气,德拉科还是这么没有经验。
快两年了,他的接吻技术还是没有丝毫长进,只会像一只兴奋的小狗一样,亲得她满脸都是口水。
算了。
秋伸出手,在德拉科错愕的表情中,一把揽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将他拉向自己,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不得不承认,德拉科虽然一肚子坏心眼,嘴巴又刻薄得要命,但他的嘴唇却像果冻一样,柔软饱满,还带着一丝凉意。
秋恶作剧般用舌尖勾勒了一下他形状完美的唇线,然后轻轻地吸吮了一下他的下唇。
“唔——”
德拉科感觉自己像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电流击中了,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猛地冲上了天灵盖。
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半边都麻了,甚至能感觉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正在以一种令他羞耻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他迷迷糊糊地张开嘴,想要呼吸,却给了秋长驱直入的机会。
这个吻,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温柔,没有试探,只有不容分说的侵略和占有。
秋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而他,则是那只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
德拉科被她吻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晕头转向,最后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半推半就地倒在了身后那张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上。
秋终于松开了他。
她直起身,饶有兴味地看着沙发上那个还在大口喘息的男孩。
他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淡金色头发,此刻已经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粘在他汗湿的额头上,苍白的脸颊上泛着一层诱人的红晕。
那双总是充满了傲慢和嘲讽的灰蓝色眼睛,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水汽,显得格外湿润,而刚刚被她蹂-躏过的嘴唇,更是红肿不堪,沾满了亮晶晶的水渍,显得愈发饱满诱-人。
“还满意吗,德拉科?”秋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男孩剧烈地喘息了一声,他慌忙地拉了拉自己那早已凌乱不堪的领带,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一……一般般。”
他冷哼一声,但那双依旧迷离的眼睛,却一刻也无法从秋的嘴唇上移开,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秋,一般般。”
秋忍不住轻笑一声。
她俯下身,双膝跪在沙发上,将德拉科牢牢地压在身下,膝盖不轻不重地抵在了他那早已紧绷的腹肌上。
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德拉科那线条优美的下颌,“是吗?”
她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德拉科那只还试图去拉扯领带的手,将它按在了沙发上。
“这是你自找的,德拉科。”
德拉科感觉自己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被她膝盖抵住的地方猛地一颤。他难耐地蹭了蹭秋的膝盖,有些不自在地说:“秋,你——”
他刚想说些什么,但秋已经不想再听他那些言不由衷的嘴硬了。
她无声地发出了禁锢咒。
德拉科的身体猛地绷紧,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只有眼珠还能转动。
“你要做什——”
禁言咒。
秋又对着教室的门施加了静音咒和强效的混淆咒,确保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很好。
她回过头,重新看向沙发上那个正用羞恼无助和兴奋的眼神瞪着她的男孩。
秋俯下身,黑发如瀑布般垂落。
“嘘——”
她的嘴唇贴近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让他浑身一颤。
“我会亲到你满意,”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亲到你求饶为止。”
-
晚上八点,秋·张神清气爽地回到了拉文克劳塔楼。
刚刚德拉科那副从震惊羞耻到最后失魂落魄,几乎要哭出来的狼狈模样,让她感到了一种奇特的满足感。最后,她还好心地替男孩恢复了那头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金发,才慢悠悠地离开。
公共休息室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壁炉里传来的噼啪声和羊皮纸翻动的沙沙声。
几个还在为O.W.L.s奋斗的同学对秋点了点头,她回以微笑,然后径直走上了通往女生宿舍的螺旋楼梯。
推开门,宿舍里一片昏暗。
玛丽埃塔的四柱床已经拉上了厚厚的天鹅绒帷幔。
“玛丽?”
秋放轻了脚步,将沉重的书包放在自己的位置上,她从一个施了保温咒的餐盒里,拿出还冒着热气的肉馅饼和一杯南瓜汁,“你睡了吗?”
她小声唤她,“我给你带了晚餐。”
帷幔里没有任何回应。
秋皱了皱眉,然后将餐盘轻轻地放在了玛丽埃塔那堆满了《巫师周刊》和各种八卦杂志的床头柜上。
细微的瓷器与木头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
帷幔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没有完全拉紧的缝隙里透进来,恰好照在玛丽埃塔那张苍白的侧脸上。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在这张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了整整三个小时了,却丝毫没有睡意。
但玛丽埃塔不想和秋说话。
她当然听到了秋那轻得像羽毛一样的脚步声,听到了秋刻意压低的声音,甚至闻到了从餐盘里飘来的诱人香气。
但这一切,都让玛丽埃塔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然后,她听到了盥洗室的门被轻微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秋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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