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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你看这个?你好啊,我叫沙瑞金


轧钢厂宿舍区与轰鸣的厂区由一道高大的砖墙隔开,自成一片相对宁静的小天地。

时近傍晚,夕阳给一排排红砖房披上暖色,空气中飘散着各家准备晚饭的炊烟气味。

宿舍区中央有个旧篮球场,水泥地面有些裂纹,

篮筐的漆皮也已剥落,但这却是厂里半大孩子们放学后的乐园。

此刻,十几个少年正吆喝着追逐一颗褪色的篮球,

奔跑、跳跃、争抢,充满年轻的活力与喧嚣。

何雨水就坐在球场边不远处一棵老槐树下的石凳上。

她来了一个多星期,已经逐渐熟悉了这里的环境。

与四合院的压抑逼仄相比,这儿开阔许多,也少了许多窥探和算计的目光。

她微微低着头,膝盖上摊开一本厚重的旧书——《伤寒杂病论》,纸张泛黄,边角磨损,显然是时常被翻阅。

这是小爷爷的书,上面还有他密密麻麻、力透纸背的注解。

全都是小爷爷近段时间的看书笔记,很清晰,甚至可以说用这本书,就能让人把这晦涩的内容读懂读透!

她看得有些入迷,那些艰深古奥的医理药方,

在她眼里却仿佛藏着另一个奇妙的世界,能暂时忘却现实的烦忧。

球场上的喧闹似乎离她很远,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突然,一个力道不足的篮球“砰嘭”地弹跳着,滚落到她的石凳旁,停了下来。

“喂!那个姑娘!麻烦帮忙把球丢过来一下!”球场那边传来一个清亮又略带急促的少年声音。

何雨水正沉浸在一段关于“太阳病”辨证的思考里,竟没立刻反应过来,目光仍停留在书页上。

那说话的少年见状,小跑着过来了。

他约莫十三四岁,个子挺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运动衫,额上带着运动后的细汗,眼神清亮有神。

他跑到近前,先弯腰利落地捞起篮球夹在腋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何雨水膝上的书,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好奇。

“哟,篮球在这儿呢。”他先自语了一句,随即看向何雨水,语气变得客气而友善,

“《伤寒杂病论》?你看这个?你好啊,我叫沙瑞金。”

何雨水这才抬起头,略显茫然地眨了眨眼,合上书页,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何雨水。”

她的目光快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

他看起来爽朗又正派,不像院里那些孩子要么畏缩要么顽劣。

沙瑞金笑了笑,很自然地在她旁边的石凳空位上坐下,不过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他拍了拍篮球:“我来自赣省,过来走访亲戚的。好像…这几天都能看到你坐在这儿看书,很勤奋的样子。”

他的普通话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南方口音,但听起来很舒服。

何雨水微微脸红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书页边缘:“也…也没有,就是随便看看。”

她不太习惯和陌生人,尤其是同龄异性说话,

但对方的目光很坦然,让她没那么紧张。

“这书可不容易看懂,”沙瑞金语气里带着佩服,“我叔伯家里也有医书,我看着就头晕。你真厉害。”

“是我小爷爷的书…”何雨水轻声解释了一句,心里却因为对方的夸奖而泛起一丝微小的喜悦。

这是第一次有人不是因为小爷爷的威严或哥哥的混账而注意到她,仅仅因为她自己在看书。

沙瑞金似乎还想说什么,球场那边传来了伙伴们的催促声:“沙瑞金!球!还打不打了!”

他应了一声“来了!”,然后站起身,对何雨水爽朗地笑了笑:

“那我先过去了!下次再聊啊,何雨水同志!”

说完,他运着球,快步跑回了那片充满活力的球场。

“雨水。”

何江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沙瑞金跑远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回。

他自然地在雨水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裤腿蹭了些许灰尘也浑不在意。

“哟,”他拿起石凳上那本《伤寒杂病论》,掂量了一下,翻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注解,

“怎么,开始研究起这个了?对医书有兴趣?还是对以后读什么书,有点想法了?”

何江海一直都挺期待,这孩子能说说自己对未来的规划。

这事儿,对现在的她很重要。

上大学将会遇到一个问题,那就是1966这个坎,明年考学,就是1959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恰好就踩在那个点上。

到时候别说读书了,学生们都只会忙着去搞运动。

学术大抵是要全部放掉的。

所以何江海也在纠结这件事儿。

何雨水手指绞着衣角,北京大妞那股爽利劲儿在敬爱的小爷爷面前变成了些许扭捏。

她低着头,声音轻轻的:

“还没想好呢……我同学于海棠说,读中专好,毕业出来就能分配工作,能……能早点挣钱。”

她顿了顿,偷偷抬眼看了看小爷爷的脸色,又飞快地补充道,声音更小了些:“我想……”

“想什么?”何江海合上书,目光平和地看着她,“有什么想法就说,跟小爷爷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我想……也许能像小爷爷一样,学医……”雨水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不确定和一丝憧憬。

学医似乎就能离小爷爷的世界更近一些,更能理解他那些神奇的手段和沉静的力量。

何江海闻言,脸上那惯常的冷硬线条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

“好事!天大的好事!先不说救死扶伤的事儿,凭手艺吃饭,到哪里都站得直行得正!比那什么虚无缥缈的强多了!”

他随即又放缓了声音:“不过,这事儿不急。离考学还有时间,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无论选哪条路,小爷爷都支持你。”

话虽如此,他又一次下意识地扫向空荡荡的篮球场,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问道:

“刚才跑开那小子……没欺负你吧?”语气里带着老鹰护雏般的本能警惕。

何雨水连忙摇头,脸上甚至急出了点红晕: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人家就是过来捡个球,看我在看书,随口聊了两句,挺……挺有礼貌的。”

她生怕小爷爷误会,连比划带解释。

“没有就好。”何江海哼了一声,算是暂时放下了这点疑虑。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上的灰,“走吧,回家。刘岚该把饭送来了。”

果然,刘岚已经提着沉甸甸的饭盒等在院里,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

何江海很自然地又从口袋里掏出些票证递过去。

这次是两斤肉票加上一斤粮票。

在这年月,这实打实的硬通货比钞票还顶用,是实实在在的心意和照顾。

这刘岚家庭条件也不容易,尤其是后来成家了,经历了一段不太幸福的婚姻。

这会还没结婚,而且做事也尽心尽责,何江海很满意!

刘岚连声道谢,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

何江海把她拉倒了一旁,又给了她一点药水,内服的,

虽然不能让傻柱吃饭,喝点内伤药还是有必要的,别真给弄死了。

就吊着一口气,才是最有教育意义的事儿。

人只有在绝望的时候,能想明白点东西。

这样的孽畜,活该遭罪!

不打死他,已经是对他的恩赐!!

进了屋,桌上摆开的饭菜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今天的都是粤菜!

何雨水看着满桌佳肴,拿起筷子,却有些食不知味。

美味的饭菜勾起了她对哥哥的牵挂,眼神里不由流露出担忧和思念:

“小爷爷……也不知道傻哥怎么样了……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他……”

那腿还断着,一个人躺在冰冷潮湿的耳房里,该有多难受多惨啊。

何江海刚拿起馒头,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冷哼一声,

“哼!管那孽畜做什么?饿不死!”他的声音硬得像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烂泥糊不上墙的东西!不让他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他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疼,什么叫怕!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自家人!”

他咬了一大口馒头,仿佛嚼的是傻柱的骨头,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厉色:“吃饭!别提他!倒胃口!”

见雨水依旧蔫头耷脑、难以下咽的模样,何江海咽下嘴里的食物,

故意岔开话题,语气放缓了些,带上了一丝难得的规划意味:

“行了,别琢磨了。明天周日,我带你去把自行车买了,然后去给王林说一下,你哥残了,下周再去接他,下午我们再去趟红星小学。”

“去小学?”

“嗯,去给阎阜贵请个假。”

何江海计划要把三位所谓的管事大爷抽成重伤,他们作为管事大爷,屁事不干,该抽。

而且九月要去保定,没有一个月怕是都回不来。

要把力道控制好,一个月!

(沙瑞金是1945年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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