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故乡往事！
第二百二十章故乡往事！
地点：鹰嘴岭、黑风寨……
二癞子伸手把他头上戴着的那顶“日本屁帘儿帽”拿下来后，先是用它当手巾一样，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
休息了片刻之后、把帽子往头上一戴，就又拎着两个木桶，拖着他那条瘸腿、一瘸一拐的向关押着人的那个依山而凿的那个所谓的“囚牢”走了去………
现在囚禁室里的人又增加了，除了头些日子抓来的那些日本兵和日本女人外，出去打野食的小土匪们，这段时间可以说也挺忙活。
除了几个还没有缴纳赎金的肉票外，再就是稀里糊涂撞上鹰嘴岭那帮出去打野食的崽子抓回来的，李全贵他们那几个倒霉蛋了。
关押日本兵的那个牢笼里，现在就剩下三个在里面了，那几个在头几天被二癞子喂了“大黑”。
而关押日本女人的牢笼里，现在就剩下了7个日本女人，她们此时是个个赤身裸体、眼含泪水、奄奄一息的萎缩着身子趴在铺在牢房地上的烂稻草上。
当她们突然看见二癞子由远及近的向她们所在的牢笼走来后，马上的就都从烂稻草上爬了起来，然后都缩到了角落里，一边用手捂着胸部，一边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惊恐的瞥着二癞子。
李全贵和酒懵子和他们的那几个狗腿子，则被土匪们和“肉票”们关在了一起，其待遇和他们的那对门住的邻居，那三个日本兵没有什么二样区别，都是被扒了个大光腚，然后脖子上铐着条铁链子的被锁在了牢笼里。
…………现在二癞子可是有尊严的人了，他的尊严展现方法，就是凭借“老龍头”头几天赏给他的那个女人。
那天“老龍头”把那个二癞子看上的日本女人赏给他后，同时又下了让全山寨的弟兄们也“乐呵、乐呵”的令。
结果二癞子因为心急，冲进那关押日本女人的牢房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要扒他看上的那个日本女人和服，没曾想那娘们儿也不是个善茬子，在二癞子专注的扒她身上的和服的时候，她则也对二癞子专注了起来，那就是抱着他的脑袋咬他的耳朵。
最后，这被惹急眼了的“二癞子”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从牢房外拿起了一个上面钉满生了锈的铁钉的大镐把，照着那个咬掉了他一只耳朵的那个日本女人就是一顿胖揍，等到那个女人奄奄一息后，二癞子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女人给奸污了。最后他干完那坏事儿后，又顺手拿了一个大铁钩子，往那个已经被他打得半死的女人下巴上一勾，就拽着她往熊圈那里去了……
就他的这一系列举动，别说把同在牢房里关着的那些日本女人都给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就连在门口看他干这些事儿的同伙刘得水都被吓得直咧嘴儿，就更别说那几个“肉票”了。
至于李全贵他们，虽然没看见二癞子那天的暴行，但听完那几个“肉票”跟他们讲完二癞子那天干得那些事儿后，见了二癞子也个个避如大瘟的，赶紧把头都底下了………
“妈了个地，这日本娘们儿也不经祸祸呀，就那天那一顿折腾，就剩下这几个了，都他妈的便宜那熊瞎子了。”二癞子走到关押日本女人的牢笼前后，放下手里的木桶，一边俩手把着牢笼前的栅栏往里瞅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
二癞子往关押女人的牢笼里扔了7.8个窝头后，转身拎着木桶就又向关押李全贵他们的那个牢笼那里走了过去。
“来、来、来…开饭啦！”
走到牢房正面的栅栏前后，二癞子从他拎着的一个桶里拿出几个窝头，一边往里扔着，一边向低着头坐在牢房里的李全贵他们和那几个肉票说道。
在牢房里面坐着的众人，低着人默默的捡起二癞子扔进的窝头后，就各自的俩手捧着个窝头啃了起来。
“啊…大哥，我已经按照你们的吩咐，写信向我家要钱赎我了，你们什么时候能放过我啊？”
一个个头不高、面色略带几分书生气的“肉票”，一边俩手拿着一个窝头放在嘴边啃着，一边带着怯怯生生的语气向二癞子问道。
“放心吧…老弟，吃俺们绿林这碗饭的，只为求财，不爱害命，而且还是绝对说话算话。只要你家里人把铁叶子（钱）拿来，俺们保证不撕你的票，而且还礼送你下山。
不过嘛……”
这二癞子的话说了一半后，那脸胍搭儿一下就撂下来了，然后，他先是面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眯着眼睛往牢房里扫了一圈，然后又接着向那位说道：
“不过…老弟，我劝你最好是自求多福啊，你家里的人可千万别跟俺们玩啥花活儿，要是那样的话、嘿嘿嘿……”
这二癞子的话说道这后，便有意的一边狞笑着，一边扭回头向他身后不远，橦在那关押那三个日本兵的牢笼门口，那个上面钉满生锈的铁钉的大镐子看了过去。
牢房里的众人听完二癞子的话后，先是一起顺着他的目光往橦着镐把那看了看，然后立马的就赶紧的一起把头又给低下了。二癞子扭回头看见牢房里的人把头都低下后，先是咧着嘴笑了一下，然后他一手拄着牢门前的栅栏，一手抚摸着自己的那条残废的腿，向牢房里的人说道：
“你们听说过啥叫…镐把炖肉没？”
牢房里的人听他说的这句话后，先是各自手捧着窝头，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便又把头都低下了，竖着耳朵听着二癞子下面接着要说的话。
“哎呀…今天你们癞哥我心情好，就跟你们唠点新鲜，讲讲啥叫…镐把炖肉。”
二癞子说道这里后，先是手把着面前的栅栏，歪着脑袋回头往关押着日本兵的那个牢笼里瞥了一眼，然后扭回头向他面前牢房里关着的人说道：
“告诉你们啊，这道菜是东洋小鼻子发明出来的，那什么叫镐把炖肉哪，是这么回事儿。当年东洋小鼻子在吉林小丰满修水电站的时候，抓了很多的劳工，有些劳工啊，实在受不了那份罪就要跑。
结果哪…没跑了，让小鼻子给抓回来了，刚开始那小鼻子为了恐吓其它要逃跑的劳工，那些小鼻子先是当着劳工们的面，把那些被它们抓回来的人，剜眼、剥皮、割鼻、砍手、剁脚、抽筋啥地！”
当二癞子把这些话说完了后，不光他关在他面前牢房里的人，就连他身后不远处，那个关押着日本俘虏的牢房里的日本一个懂得中国话的日本兵，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竖着耳朵听起了二癞子的话。
“后来哪…那小鼻子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那招儿，什么剜眼、抽筋、剥皮的招儿都不使了，就用一个上面钉满生锈钉子的镐把，把逃跑后被抓回来的人，用那根镐把把给两条腿给打断。
哎呀…那小鼻子打得可真狠哪，我亲眼看见，那个要跑的人的那两条肉腿，让一个鼻子下留着一撮儿小胡子的日本兵，硬生生的给打得跟一条棉裤按在胯骨上似的，悠荡儿、悠荡儿的、跟两根面条似的，，那骨头茬子都支楞出肉皮外了…真他妈地惨哪！”
二癞子说道这里后，回头又向那个镐把那里瞥了一眼……
“那、那…那些劳工为啥要跑啊？”
二癞子正扭头瞥着那个橦在后面不远处的镐把，没曾想还能有人问他这么一句，他扭回头一看，发现问他话的人竟然是刚才问他什么时候才能被他放了的那个“肉票”。
然后他先是向那“肉票”笑了笑，接着他向那位回答道：
“啥玩意儿、为啥要跑、操你妈地…就凭你说这话，你要不是个肥猪羔子、他妈的大肉票子，我真他地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扔那‘大黑’地窝里去。你知道俺们在那‘小丰满’遭地都是什么罪！
三九天住的那工棚子四面透风，身上就披个从别人的尸体上剥下来的破麻袋片子。
早上五点起来，一直不停的干到半夜十一点。
一天那‘小鼻子’就他妈的，给俺们三个橡子面做的窝头让俺们继命。
大冬天啊，俺们连鞋都没有，就光着脚踩在地上，干活稍微慢一点，小鼻子就用皮鞭子和那上面钉了钉子的大镐把子往俺们身上削啊！
一旦有人累得干不动、倒下了，那小鼻子就用那大铁钩子钩住那人的下巴，然后像拖死狗一样的就往“万人坑”里头扔啊。
曾经小鼻子就端着刺刀逼着我钩住一个，累得实在干不动了的工友的下巴，让我把他拽到那坑里去。当时我用那铁钩子拽着那还没死透的工友往那坑里拖的时候，我是看着了，那个坑有五米多深，三米多宽、一百多米长，那坑里的死尸是连尸带骨的，层层叠叠堆了一层又一层。
那雪下到那上面，都难从那骨头缝下往下掉，连雪带骨刷白一片啊，都快把那条沟给填平啦！
不跑…谁他妈的能活得了啊！”
牢房里的众人人听完二癞子讲的话后，嘘声一片……
二癞子说到这里后，先是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镐把子，接着他便又扭回头，一边不时的扫视着面前牢房关押着的众人的腿，一边慢悠悠的又向众人说道。
“我记得…那人腿被打残废后，小鼻子没有马上把那人给扔进万人坑，而是把那人的手钉在一个一米多高的‘十子架’上，然后让那人坐在地上。就把那人放到离我们上工不远的地方，让我们看着，还跟告诉俺们：“谁要是敢跑，下场就和他一样。”
而且那段时间里，日本人还给那人灌些米汤让他活着，但不给他治疗，等到那人的腿肿涨得像腰那么粗、冻的邦邦硬的时候，日本人便不给它们养的狼狗喂食了，让它们饿的时候去那人的腿上去啃去………”
二癞子说完这些话后，低头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个烟袋和烟口袋，然后便
背靠着关押着李全贵他们的牢房坐在了地上。
接着，他一边用手从烟口袋里掏出叶烟，给烟袋锅里上着烟，一边低着头眼含泪的，呜咽着自言自语的又说道：
“哎呀…记得往年的这个时候，俺们老家老黑沟哪，那山货都能下来些啦，那苞米都也得长挺好高啦！俺爷爷最爱拿着这个烟袋，坐在屋里炕上，看着俺老妹用油煎着我从山里给他抓的蛤蟆的大腿，和捞的泥鳅和小窜丁子啥地，给他下酒，完了俺们爷仨儿就坐一桌……
我操…你个妈地……”
当二癞子身后牢房里关着的众人，正低着头听着二癞子说的这些话的时候，只见那二癞子突然扔掉了他手里拿着的那个烟袋锅。
然后他猛的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他便急匆匆的就跑到了关押那三个日本俘虏的那个牢房跟前，伸手抄起那根橦在那里的，那根上面钉满钉子的镐把后，一边从自己腰上翻找着那个牢门的钥匙，一边就要往那里头进。
就他的这一系列举动，把关押在那牢房的、那三个日本兵给吓得都是浑身颤抖着的，退缩着的挤到了角落里。
正在这时……“哎…二癞子，给他们喂完食没，喂完了你赶紧去三炮手那洞里去一趟，大当家的有事儿找你！”
当二癞子刚把钥匙找好，对着锁芯正要往里插的时候，耳轮间突然听见了有人向他喊了这么一嗓子。
二癞子侧身歪脑一看，原来喊那一嗓子的人是刘得水。
嗯…大当家的怎么会在三炮手那洞里，还有事儿找我，该不会大当家的真有啥要紧的事儿找我吧？
想到这里后，二癞子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锁头，然后他一边抬手把钥匙扔给正往他跟前走的刘得水扔去，一边向他问道：
“哎…得水，知不知道大当家的找我啥事儿啊？”
“我上那知道去，你自己去问问大当家的…不就知道了吗！”刘得水抬手接过二癞子扔给他的钥匙后向他回答道。
“嗯！”
二癞子回了他一句后，转身刚要走，结果他冷不丁一回头，发现还没给面前的这牢房里关着的那三个日本俘虏喂食。
然后他扭回身、就直奔放在关押刘全贵他们的那个牢门前的，那两个木桶的其中一个走去了。
他走到那两个木桶跟前后，拎着一个木桶就向关押那三个日本俘虏的牢房走了去。
等他拎着木桶走到那牢房门口后，先是狠狠地往他拎着的木桶里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他左手拎着木桶的横梁，右手托着木桶的桶底，膀子一晃，胳膊使劲一悠。
那一桶连汤带水的稀货儿，就向那缩在牢房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那三个日本俘虏，狠狠地、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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