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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把他给小爷撤了!


第067章把他给小爷撤了!

正当两人吻得难解难分之时,春芽电话响了。

她没清醒过来,倒是邵建平清醒得快,“春芽,电话。”

他天生便有极强的克制力,却往往在面对她时溃不成军,正如此刻,他根本拒绝不了她,然而他很清楚,再这么继续下去,他很有可能……

索性松手,轻轻放开她,淡声提醒,“快接电话吧。”

春芽没动,一张鹅蛋脸像是百岁宴上的喜蛋,又红又烫,虽说和他这样早已经是种习惯,但到底身份不同了,这行为是过于孟浪了些,面对响个不停的电话,她完全没心思搭理,因为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谁。

况且邵建平就在跟前,她特别不愿意让他知道,她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

奈何对方过于执着,铃声断了又响,她也只得接了,“喂……”

“在哪儿,做什么?”

一贯傲娇的少爷此刻口气听来有些不善,夹杂着森森寒意,春芽下意识朝周围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实则因为他们这处光线明亮,隐于黑暗中的人便难以曝光,否则,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一定会把她吓一大跳。

莫名的,她竟然有些心虚,淡声道,“在家。”

对方又问,“和谁在一起?”

春芽看了眼邵建平,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我前夫。”那头,一阵令人窒息地沉默。

这边,邵建平也觉出不对劲,盯着她,“谁?”

出于雄性本能,他分明感到自己的领土受到威胁,下意识便把电话拿了过来,“你好,阁下哪位?”

那头沉吟片刻,尔后不可置信的吐出三个字,“邵主任?”

听出对方的声音,邵建平也是一阵讶异,慢慢看向一脸无辜的春芽,就听那头道问,“你就是蒋春芽前夫?”

他声色从容,“是。”

江晓离忽然笑了一声,“嗬,我早该想到了,”接着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吸气道,“那你们就慢慢重温旧情吧,小爷我……不打扰了。”

说完,收线。半晌过后,寂静的小区响起八缸发动机的声音,震天的咆哮,引得居民纷纷探出脑袋,破口大骂。

邵建平是何等聪明的人,不过分把钟,便把所有事情厘清,“江晓离在追你?”

春芽不说话,瞧神情,基本等同于默认。

邵建平难得暴露情绪,深深呼了口气,“你怎么想?”

“什么我怎么想?”

面对这种情况,她也很无奈好吗。

“春芽,”邵建平定定看着她,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口气听来像极了兄长,“你还年轻,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得保持理智,远离他这样的人,你们来自两个世界,没有任何可能性。而且他也不会对感情认真,哪怕他想,他的身份也不允许。还有啊,江晓离这人太幼稚了,没吃过半点苦头,我怎么能指望他照顾好你,我不想你,”

“行了,”当她傻么,春芽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说这么多,你无非是在吃醋,现在你明白我当初是什么感觉了吧。”

和女人算感情账最费时费力,他眼下实在没精力与人争风吃醋,沉吟半晌,淡声道,“我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春芽笑了一声,“违反原则的行不行?”

许是过于敏感了,邵建平微怔,道,“得看具体情况。”

见他当真了,春芽又笑了一声,“傻瓜,逗你玩的,走吧,走了就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刚才那个,就当是……吻别吧。”

吻别?

嗬,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方才还柔情蜜意主动索取,这会儿又开始装冷酷无情赶人了,不过,对邵建平来说,到底还是理性占上风的,迅速收敛情绪,毫不拖泥带水,独独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春芽咬着手背,眼睁睁看他消失在黑夜尽头,知道他们到底是回不去了,这才慢慢拾掇心情,转身离开。

进屋,李晓娟已然恢复正常,正积极收拾屋子,见春芽眼眶红肿,很是感慨的说,“不是我说晦气话,这屋子八成是风水有问题,你看,不是我不爽,就是你伤心,这日子往后还怎么过!”

说着泄愤似的,狠狠把凳子一杵,也不怕楼下的上来吵架。

春芽默不作声,陪着她一块儿收拾,等弄干净,又去厨房炖汤,反正江晓离那边也不用送了,她和李晓娟喝也是一样的。

不过想想,心里头还是有点膈应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还舍不得他不成?不可能,决计没这可能,她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的,又怎么会有留恋?

话说她早就想摆脱他的纠缠了,正好今天这通电话,能让他彻底死心,还有那贵重的礼盒,她也物归原主了,他们算是银货两讫,不必再有什么别的交集。

而且,再往深了想,他和邵建平有不少业务往来,他若还和她搅在一块儿,前任现任共事多尴尬啊,所以横竖,她和江晓离都该绝交……

她这头倒是替江晓离考虑得不少,他那边却早喊了一帮人聚在华庭,醉生梦死。

想到伤心处,甚至难过得掉眼泪,尽管他打死不承认,但叶耀威已经用定制高清镜头抓拍了下来,由不得他抵赖。

“江少,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为个二手货哭,值得吗!”

叶耀威脑子可是清醒得很的,像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要什么有什么,不存在所求不能,唯一强求不了的大概就是感情,一旦动了真心,神仙都救不了,所以,万万不可和谁动真格,说完,搂过一旁的于飞飞,狠狠亲了一口,却听江晓离怒吼。

“叶烧杯!你特么说谁二手货呢,你才二手货,你全家都特么二手货!”

纵使伤心,纵使怨她恨她,他却听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哪怕是他兄弟,于是就这么直接恁了回去,气得叶耀威脸色死白死白,拳头捏得嘎吱做响,不过他到底是忍住了,不想跟个失恋的家伙较真!

再说旁边的于飞飞死命拉住他,也让他火气消了些。

其余人呢,见两位少爷动了怒,都不敢作声,隔岸观火好半天,才有几个反应快的过来做和事佬。

江晓离今天大概也真是不想要命了,甭管别人说什么,他只是一味灌酒,黄的红的,来者不拒,看得唐力在边上啧啧叹气,索性从他手里夺过杯子,“江少,你这么个喝法不合适,明儿还开会呢,这次那位要出席的,咱能不能认真对待。”

江晓离瞪着他,“开个屁!一天天就知道开会开会,天天面对邵建平那孙子你不烦啊,打今儿起,小爷再不去开什么劳什子会了,也不想再看见他,回头跟项目组说,把他给小爷撤了!”

瞧这说的什么疯话,唐力无奈,“江少,撤不撤可不是咱们说了算,合同签了,咱就是案板上的肉,只能按人家规矩来。话说你当初怎么也不问问人姑娘,前夫到底是谁,一头往人身上扎,要我说,这教训还得你自个儿受着。”

换平时,唐力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只是今天的他特别脆弱,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看着也怪可怜的。

是啊,怎么能不可怜呢!江晓离是谁呀,钻石二世祖,活到二十五,第一次品尝到失恋的滋味,剧痛难熬,尤其亲眼看见她主动贴上去吻一个男人,他感觉自己血管都要炸了,而愤怒只是一种表象,真正让他难受到骨子里的,是爱而不得的失望,是一腔热血喂了狗的笑话。

她究竟是有多爱那个男人,才会做出那般举动,越想越觉得崩溃,恍惚看着叶耀威,“叶烧杯,你失恋过吗?”

叶耀威没好气的看着他,“老子永远不会失恋。”

江晓离笑笑,“别嘚瑟,总有你小子挨刀的一天。”

叶耀威点头,“是是是,你说有就有吧,”看他也可怜,叶耀威生了同情心,“要不给你叫几个妞进来,你自己挑,看看谁来抚慰下你受伤的小心灵。放心,都是精挑细选的,没一个比那什么春什么芽的差。”江晓离顿一顿,勉强点了下头。

嗬,不就是个女人么,有什么了不得的,凭什么让他堂堂江远大少爷为她受苦受累,还特么自甘堕落做个卫道士,为她守身如玉,他守个几把啊!

叶耀威吩咐下去没多久,一群美眉鱼贯而入,个个新鲜水灵,像是刚从树上摘下的果子,一掐就是水,其中演员模特不少,无不垂涎江少美色,争相表现,想要得到他的青睐。

江晓离呢,压根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这就从善如流跟美眉们调笑玩乐起来,只是这心里吧,仍旧是空荡荡的填不满,到后来,越发空虚得很,以至于看见这群女的就烦,索性让叶耀威把她们迅速打发了,继续灌酒。

包间角落,于飞飞轻声叹息。

男人们说话她都乖巧的旁听,也不吱声,在边上瞅了大半天,最终得出个结论:春芽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心道叶耀威要能像江少这么为她买醉,她死了都甘愿,但她也清醒得很,那不可能,正怅然,就接到梁姗妮电话,说要参加什么设计师比赛,想邀请她做样衣模特,这可把她激动坏了。

梁珊妮现在可是清欢力捧的新锐设计师,要把她给笼络好,还愁自己没前途么。

知道梁珊妮是江少前任,对他爱慕至深,正好今天江少喝醉,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时机,想到这儿,于飞飞便把江晓离买醉这事儿告诉了对方。

冷静的问了地址,梁姗妮立刻风风火火打扮起来,很快把车开到了华庭。

……

有人说,父母健在,心里有人,手机有电,钱包有钱,比什么都好。

对春芽来说,除了双亲不在,别的也都还好,是不是该知足了。邵建平留下的信封,她睡了一宿才舍得打开。

本以为有一封信,打开却失望。

里头只有一张银行卡,一串钥匙,一张字条,写着银卡密码,数字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瞟一眼日历,不就是明天么!

往年的每个纪念日,她们都过得很用心。结婚那年,两人在筒子楼附近种了棵半米高的树苗,寓意他们的婚姻会像树苗一样不断茁壮。第二年,他们补拍了婚纱照。第三年,他们有了孩子。

可惜后来,树被路政铲了,照片被她自己烧了,孩子也没能留下,第四个纪念日还没到,他们的婚姻就已经解体了。

如今看来,一切都像逃不过的宿命。

春芽拍拍脸,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把信封收好放进抽屉,开始认真研究服装大赛资料。这次的“清欢杯”首届青年设计师大赛,共给定了三个系列主题,一个“共生”、一个“青春”、一个“狂想”,参赛者可以自由选择主题,准备4套时装设计稿,包括效果图、款式图、主题说明和面料实物小样。

评委会则根据参赛选手提交的时装设计稿,优选出30组作品入围决赛,入围决赛之后才开始做样衣,最终依据作品动态展示及答辩评出优胜者。

春芽想了下,“青春”这个主题通俗易懂,选的人应该很多,首先要避开竞争,所以不能选。

“狂想”又容易踩雷,索性选了“共生”这个主题,最直白的理解就是撞色应用,不同色彩的共生,让作品绚烂起来。

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她把报名材料做好,到楼下打印店打印出来,装在资料袋里寄了出去。看看时间,才9点多,正好今天她轮休,可以去面料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材质,捕捉些灵感。

距离布市十五公里的丽思酒店内,江晓离正烦躁地揉着太阳穴,一脸懊恼地看着梁珊妮,“昨晚,发生什么了?”

梁珊妮刚洗过澡,头发吹到半干,纯白色浴巾裹得并不紧,松松散散之间泻出一点春光,叫人想入非非。

偏偏,对面的男人丝毫不在意,她颇觉委屈,慢慢走到他边上,坐下,“这个怎么好问人家呢,江少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人家现在腰又酸腿又疼,你该给人家好好揉一揉。”

江晓离挑眉,“小爷有这么饥不择食,上你?”

这是什么话!

梁珊妮小嘴一撇,“江少你怎么能这么说呀,你忘了昨晚说过的话了么?”

江晓离不屑的轻笑一声,拿过一旁熨烫好的衣服穿上,“你可别阴我,自己去买药,否则出什么问题,别怪小爷不负责。”

说完,拿上手机离开了房间,走出几步远,才烦躁的抹了把头发,心头莫名其妙的愧疚是怎么回事?他有必要为这种事情感到惭愧么?姓蒋那女的压根就没把他放心上,他又何必在意她怎么想……

正烦恼,电话来了。

是唐力,让他赶紧进城开会,说什么那位要听他汇报,非常重要……

江晓离话都懒得说,没等他吧啦完,直接把电话掐了,转而打给小赵,让他订去达沃斯的机票,项目的事,谁特么爱管谁管去,反正他不想管了!

知道江晓离去了机场,唐力十分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做报告,在头头脑脑们莫可名状的注视下维护着江远的尊严。

会后,邵建平主动找他,询问江晓离的去向。

唐力用心编了个借口,但邵建平并不信,却也没有多问,只道,“你可以转告你们老爷子,要真想锻炼出合格的继承人,倒不如让他去上城,参与广恒国际北楼的收购项目。”

这话说完,唐力震惊无比,盯着邵建平,“邵主任知道广恒这个项目?”

邵建平没说话,只笑了笑。

这笑落在唐力眼中,越发觉得深不可测,广恒项目可是江远的商业机密,同时也是江远当下遇到的瓶颈,总部介入该项目已经两三年了,因为太复杂,一直没什么进展,直到今年才刚有了点眉目。

哪知邵建平说,“其实2000年初,这个项目就和其他机构签约过,但因为交易太复杂,涉及中外合作企业转变为WFOE的不动产并购交易,法务、财务工作繁杂,又牵涉多方股东、境内外银团贷款,交易难点多,复杂性高,一直没人啃下来。”

接着,他抛出了几个非常精确而具体的数据,继续说道,“别家都知难而退了,倒是江远颇有勇气,介入进来,应是志在必得。我很看好江远,有优秀的境内外交易能力,再借力项目本身的境外资源,化解股权分散及其他各类交易上的问题,但执行上嘛,肯定是少不了麻烦的,所以,我建议你们老爷子让江晓离上这个项目,更能锻炼水平。”

听到那几个数据,唐力心里生出一股恐怖的感觉,这人也太全知全能了,索性问道,“邵主任,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毕竟,这是商业机密。”

除了决策层,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邵建平随意笑了笑,“我念书时曾参与过这个项目的工作,了解一些情况,至于数据,是我推算的。”

说完,接了个电话,告辞走了。

时隔多年,他竟然还能推算出如此精准的数据,唐力在想,这人真的太不简单了,别说一个江晓离,也许一百个都未必是人家对手,好在这位的心思缜密不用在感情上,不然可能是情场阴谋家也说不定。

那位蒋小姐,怎么就错过了一位这么优秀的男人呢……

烈日当空,春芽穿梭在大大小小的面料铺里,热出一身汗,不过她一点也没觉着难受,一边做着笔记一边跟老板交谈,倒是发现了几款心仪的料子,心中也慢慢有了作品轮廓。

正在一家丝绸店询问价格,忽然接到曹小欧电话,问她现在有没有空去试穿伴娘服,她看看时间,将将十二点,便答应了。随便在一家面馆儿对付了一口,她打车到了全城最好的婚纱店,曹小欧穿着件棉衬衫冲她招手,“在这儿呢春芽。”

说着干脆跑过来,挽住她,“我跟你说哦,这家婚纱店是普诺维亚在国内最大的合作伙伴,专营蕾丝、刺绣和优质丝绸面料的婚纱,每一件作品都美得恰到好处,我给你选了一件香槟色长裙,你一会儿试试,看喜不喜欢,要觉得不好看,咱们再挑,好吧?”

春芽问,“只有我一个伴娘么?”

曹小欧,“你还想有几个?有你一个就足够闪瞎他们的眼了好吧,哦还有啊,曹洋也在里头,说特别想见见你。”

嘴角一抽,春芽几乎僵住,“曹洋……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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