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给小爷说清楚，干什么了！
第086章给小爷说清楚，干什么了！
邵建平微微怔了一下，“杨董的意思是，春芽可能是令妹的骨肉？”
杨国楠，“正是。”
邵建平没说话，又拿起那张照片细看，这次看，就不是看女的了，而是看男的。
照片上共有五个男人，其中三个邵建平都认识，一个是杨国楠，一个是李德山，一个是江卫国，江晓离的父亲。
剩下最左边的两个人，他并不认识，但又觉得眼熟，仔细看了很久，终于看出些眉目来。
不过他什么也没提，只对杨国楠道，“据我所知，令妹二十多年前就已离世，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杨家女儿亡故的事在当年是极其轰动的，但牵涉到一些很敏感的事件，所以杨家很快就把事情压了下去，而且彼时传媒欠发达，最多也只留下过一些纸质材料，邵建平又是如何得知的？
对邵建平这种消息过于广泛灵通的人，杨国楠向来是持谨慎态度的，“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邵建平淡声道，“不满杨董，我之前在上城的图书馆查过一些旧资料，无意中在报纸上看到过，关于令妹的一则消息，我还记得是1978年发生的事，本人正好是1978年出生，所以对这个时间记得比较清楚。”
那一年，百洋集团还不叫百洋集团，叫百洋织造，掌事人杨伯驹是颇有名望的红色资本家，杨家又是清崛起的士族，人才辈出，除了大商人，还有不少大学者，可以说是非常风光和高调的一个家族。
直到杨伯驹最疼爱的女儿杨谨，与某位家道中落的公子哥传出私奔的消息，杨家才开始陷入沉寂。
仿佛一夕之间，这个家族就不存在了一样，而坊间，再也听不到杨家的八卦消息。
不过杨瑾跟人私奔这件事，无疑是丢尽了杨家脸面的，而且更不幸的是，私奔未成，还遭遇了罕见的沉船事故。
事情发生之后，报社几乎包围了杨家老宅，但凡是个杨家人，都要被记者追着打搅。
杨老爷子没办法，只得发报称，已与杨谨断绝父女关系，她死了便死了，再与杨家无关，谢绝一切采访，之后的事便不了了之了。
邵建平留意到，虽是陈年往事，但杨国楠的表情依旧掩饰不住悲伤，看来他和杨瑾关系很好，这么多年过去，还一直惦记，“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船上有两百三十余人，包括偷渡的。生还六十人，打捞到尸首一百二十三具，余下的全部失踪，而舍妹与那混蛋，也是失踪。所以，我心里一直存着一份希冀，她还活着，如今家父已作古，若能再见到舍妹，我希望她回家。”
邵建平道，“我对春芽的妈妈没什么印象，她一出生，她妈妈就不在，那时我年纪尚小，很多事也不太记得，但是春芽的父亲，”
他停了一下，指着照片上最左边的男人，“这就是那位私奔的豪门公子吧，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您，这不是她父亲，她父亲貌不惊人，只是个平平凡凡的村小教师。”
杨国楠没说话。
邵建平总结，“所以，春芽只是单纯的同令妹容貌相似而已。”
杨国楠怔忪了两秒，“她父亲不是那个混蛋？不可能，除了他，杨瑾不可能跟任何人在一起，她当年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与家父决裂，与整个家族为敌，她付出这样的代价，怎么可能嫁给别人。而且……”杨国楠接着叹了口气，“舍妹对容貌极其挑剔，决然不会嫁给一个‘貌不惊人’的人。你有春芽父亲的照片吗？”
邵建平摇头，“她十七岁时，家里遭了火灾，所有东西都烧光了。”
火灾……
杨国楠不死心，“不对，我调取过蒋承光和苏小云的资料，看似没有瑕疵，但并不能排除更替身份的可能，毕竟那混蛋虽家道中落，却也曾经神通广大过，要办这样的事并不难。只是……若春芽的父亲不是那个混蛋，这说不通……”
邵建平笑了笑，“杨董，您还是不要再纠结此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行了，今天就说到这儿吧，改天有空再喝茶。”
说完起身，很快走了出去。
看着邵建平的背影，杨国楠若有所思。
这个年轻人有古怪，他的话虽听不出什么破绽，却总觉得隐瞒了些什么……
……
周一，春芽才知道，这次的培训，并非所有店长都能参加的，只有月销上百万的金牌店长才有资格，而全国上千家门店，总共有资格的也不过百来人。
培训方式倒是挺有趣，是体验式的，所有店长第一天就被随机分成了十几组，每一小组就是个临时团队，直接入驻公司指定的店铺，按要求运营一周，美其名曰，在实践中“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实际上就是让这些金牌店长，去拯救那些业绩吊车尾的店，顺便展示和提升个人能力。
要说资历，春芽资历是最浅的，刚被提拔就来参加这种规格的培训，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公司特意给她开绿灯。
毕竟，她跟赵青也算熟悉了，而公司人事部那些人都是人精，在培养人这件事情上，重点以讨好上级为准，搞不好他们以为她跟赵青关系好，所以就把这肥差匀给她了，因为不管怎么讲，她才刚上任，不该有资格参加这种培训，连高飞都没来……
但是，既然来了，她也就不想那么多了，跟林丹、还有其它五个人分到一组，觉得很幸运，因为很多人都想和林丹分到一起，以学到她的“真功夫”。
春芽的小组被指定到了一家位置偏僻的店铺，这里原本是闹市区，后来因为城镇规划，许多原住居民都搬迁了，生意因此一落千丈，公司把最次的店给他们这组，就是想看看，旗舰店店长到底是有多能耐。
林丹毫无疑问担任临时店长，其余六人都任销售人员，采用三班倒方式，不在店铺营业时，就在酒店参加理论培训。
因为最后要通过业绩评比来定胜负，哪个店长都不想给自己的地方丢脸，所以都很卖力，并没有出现那种浑水摸鱼，趁机跑出去玩的状况，相互之间配合也十分默契，团建精髓是掌握了的。
而春芽，也在几天的实操中，见识了林丹的厉害，不管是从货品结构、陈列，到接待礼仪、服务标准，再到销售流程、店务提升，林丹都是极其专业的。
而且最让春芽佩服的是，林丹灵活的营销策略简直逆天，不管这店铺先天条件多么不足，她都能想办法把东西给卖出去。
例如，今天她就学到一招“限客进门”销售法，店铺打出巨大的海报，三天之内只限左撇子客户进店，原本觉得这方式荒谬，没想到人的猎奇心是那么强，才进行了两天，连二十里外都有人赶来看热闹，而这只是吸引客户进店的方式而已，要成交，还得靠店内营销。
林丹的店内销售方式就更绝了，什么呆滞品专区、捆绑销售、集中处理、邮件销售、分级赠送礼品……五花八门，看得春芽是瞠目结舌，才不过五天工夫，积压了快一年的库存都快清理完了，濒死的店铺重焕生机。
春芽看着林丹，眼呈行星状。
不得不说，强中自有强中手，没见识这么厉害的营销专家，她还以为自己会搭配个衣服就了不起了呢。
所以说，什么出轨啊、人品啊，在真正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原本对林丹还颇有些微词的，如今见识了她的实力，只能说，服气！心悦诚服！
正打算跟林丹请教下盘活库存的事，就接到了李小娟打来的电话，她在这头，都能感觉到对方激动得喘气困难。
“怎么了又是，慌慌张张的……”
春芽如今是越发淡定，就听李小娟道，“春芽，你知道现在店铺爆成什么样了么？我觉得咱们应该多请几个客服了，那谁，哦对，季姿，大明星呀，穿过你设计的那件衣服后，火啦！现在金姐的厂子根本生产不过来，发货都已经排到下下个月了……”
听了这样的好消息，春芽似乎并不怎么激动，只淡淡嗯了一声，又跟她说了些注意事项之类的，便挂了电话。
说起这件衣服，她就来气。
那天江晓离给季昂打了电话，季昂说，那件衣服是梁珊妮交给他的作业。
也就是说，梁珊妮抄袭了她的作品，而梁珊妮怎么会抄袭到她的作品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梁珊妮通过江晓离看了她的作品，毕竟，她和梁珊妮的交集，也只可能是江晓离。
所以那天，她为这件事跟江晓离大吵了一架，江晓离打死不承认给梁珊妮看过，而她呢，更是打死不信他没给梁珊妮看过。
于是两人直接就闹翻了，向来好脾气的她，居然气得摔了一个杯子。
而他，直接把餐厅的玻璃桌给砸了个稀巴烂，把季姿脸都给吓白了，终于是不欢而散……
不过对春芽来说，闹掰就闹掰吧，反而得了个清净，这五天，江晓离没来烦她，邵建平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来烦她，她的感情世界是空白一片。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非常非常厌恶这种感觉，却又摆脱不掉，只能更拼命的投入工作中去……
“春芽，要去做个spa吗，这几天真是累死了，明天不拼了，反正我们拿第一是稳了，其他组再卖力也赶不上咱们！”林丹笑得很自信，春芽点点头，收拾了两下就跟她上了出租车。
没一会儿，车就开到了一间叫红磨坊的会所，这间会所是只为女性提供服务的，但并非那种下作的，这里有许多帅气的“绵羊男”，什么是绵羊男呢？
春芽也是来了才听说，就是陪、睡男，不过真的只是陪、睡，别的什么也不干，当然也可以出去约会、让他打扫卫生、一同外出就餐……总之按小时收费，价格挺贵，春芽觉得一点也不划算。
可林丹喜欢，所以挑中一个绵羊男后，就跟她分道扬镳了，留下她一个人蒸桑拿……
她大约是太累了，靠在木质墙壁上睡着了。
哪知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旁边一个面容秀丽的男人，撑着脑袋，笑眼盈盈地看着她，“姐姐，你睡得可真香啊！”
春芽懵了大概有分把钟，才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你是谁？”
对方明明是个男的，却笑得媚眼如丝，“你的‘小绵羊’呀……”
……
江晓离那边，正跟一帮飙车党赛车玩儿，刚下了个百来万的赌局，就接到电话，脸一下子绿了。
见他不说话，对面的毛头道，“江少，咋啦，这局还赌不赌啊？”
“老子赌你妈！滚！”
江晓离唾了对方一口，转身就跨上那辆才将改装好的超跑，朝城内杀了回去，一边戴上蓝牙耳机，“她去那里干什么，给小爷看清楚，找没找男人陪！”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江晓离说了句擦，又把油门朝下压了压……
……
这会所也不知建在哪条河河畔，夜景别有一番味道，华灯初上，微波荡漾，两岸的建筑倒映在水面上，色彩斑斓，如梦如幻。
春芽被关在房间里，手机没信号，电话也打不出去，只能趴在窗台上看夜景。
而旁边的小绵羊，倒还真是一只小绵羊，让他安安静静陪着她不说话，他就当真乖乖呆在一边，什么也不做，就是盯着她看。
她虽然没看他，不过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她是感觉到了的，但是她不敢看他，他是个陌生男人啊，她怎么能去看他呢。
孤男寡女的，看着看着不上火吗……
她刚才问过，说是某位女士帮她点的单子，“小绵羊”包、夜服务，要等到明天早上，门才能打开，两个人才能出去。
不过也没说，某位女士是哪位女士，难道是林丹……
“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小绵羊声音还挺好听，给人第一印象就很好，不过她很快就压下了这种好感，冷冷说道，“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一听姐姐，她就觉得臊得慌，感觉自己一世清白都被毁了，这跟男人逛、窑、子有什么区别啊。
小绵羊继续道，“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
春芽否认，“我们哪里见过，你别乱说。”
小绵羊呵呵笑了笑，“筒子楼，你不会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你的新婚之夜。”
筒子楼，新婚夜……春芽呆住。
顿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去看他，“是你？那个高中生？”
小绵羊点点头，“对啊，我记得你老公姓邵，我当时还问过他不少题呢，我高考能考出那分数，也多亏了他。”
他这一说起来，就把记忆推向了旧时光，那是她人生中最最美好的时光吧，真的是每天都跟喝了蜜一样，和邵建平的关系，也是蜜里调油，那会儿他还没那么忙，两个人做什么都在一起，买块蛋糕都是你一口我一口，不过水果奶油全给她吃，他张口闭口都是老婆最好、老婆最棒、最爱老婆……
怎么忽然一下子，心就变得如此荒凉了。
邵建平啊，要是能回到过去，该有多好……
正发着呆，就听门口一声巨响，好家伙，那么坚实的一扇门居然被踹开了……
“江……”
“你给我闭嘴！”
春芽都没来得及拉住他，他一拳就把小绵羊撂倒在地上，顿时，小绵羊鼻血哗哗就出来了。
“你这个疯子！你干什么！”春芽赶紧扑过去，“你没事吧？”
擦！她居然还护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气急败坏的江晓离，一脚就踹小绵羊身上，对方闷哼一声捂住腿……
春芽直接怒了，“江晓离，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
是的，在春芽心里，这就是那个高中生邻居，是她美好过去的一部分，她不许别人欺负他！
但是，她也很快反应过来，她继续护着他，只会让江晓离这疯子更生气，于是站起来，扯住他的袖子，“我们走，离开这里。”
“离开什么离开，给小爷说清楚，干什么了！”
春芽心道，干什么了关你P事，但她自然是不敢这么说的，只是坦然地说道，“什么也没干，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他还是个学生……”
说着从包里掏了一叠钱出来，“你快去医院。”
完了使劲把江晓离朝外推，江晓离看了那小绵羊一眼，心里也知道，他们是不提供那种服务的，索性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外带。
他的手劲她早试过，反正怎么挣扎也是没用的，索性懒得费力气，这位爷就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脾性，还是顺点好。
离开会所，她以为又要开车载她去哪儿，没想直接就进了五百米处的酒店，她就只看见周颂文化几个字，就被他扯了进去。
然后是大厅，电梯，走廊，房间……
他是直接从兜里掏出的门卡，她有理由怀疑他是蓄谋已久。
根本就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进门就是吻。
吻得贪婪，吻得凶狠，像要一口把她吞掉。“蒋春芽，你没机会了，今天小爷必须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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