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我前程似锦，你前途无量，回头干嘛
第098章我前程似锦，你前途无量，回头干嘛
躺在酒店床上，春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梁姗妮的影子，江晓离的影子，甚至一个小孩的影子，一直在跟前晃。
隔壁很吵，来开房的小情侣动静太大，让人神经衰弱，不过普通酒店就这样，隔音效果特差，想想江晓离那房间，大概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嗬，真可笑，她居然会做这种羞耻的对比。
不过，她真的很怀念别墅里柔软的大床，舒适亲肤的床单被套，以及让人宁心静气的安神香味道。当然，还有一个温柔的他。
唉，大概这就是人性吧，到底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
翌日，照样是令人沉闷的阴雨天，电话响了，春芽迷迷糊糊抓过来听。
是小敏的声音，“店长，你什么时候来门店啊，有人送了东西给你。”
春芽含糊道，“什么东西？”
小敏说，“你来了就知道了，我现在不敢动它，怕它又出什么好歹。”
春芽唔了一声，挂了电话。
又睡了个把钟头，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了看表，都快中午了，赶紧洗漱了往门店跑。
小敏说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她和江晓离心爱的猫咪春晓。
此间安安静静，像个小可怜，被装在精致的笼子里，看见她就喵喵叫起来，那声音别提多委屈了，小爪子还不停挠着笼子，想要获得自由。
春芽问，“猫是谁送来的？”
小敏说，“一个大帅哥，说是姓赵，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一声，说梁小姐怀孕了，家里不能养猫。”
嗬，小赵啊。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梁姗妮要住到他的别墅去了呗。
“我知道了。”
春芽淡淡说了声，蹲下身打开笼子，把春晓抱了出来。
大概是到了陌生地界，春晓有点不适应，没有在家那么活泼，就乖乖趴在她怀里，伸出舌头舔舔她。安抚了它一会儿，春芽让小敏把昨天的业绩报表拿过来。
看了一眼，几乎每天都是超额完成。
看来是她低估了姑娘们的能力，于是大笔一挥，直接加量。
轻舞有很多好的管理方式，在店长看来，最好的一项就是，店长权限够大，所以店铺经营非常灵活，各种促销可以不受上级公司约束，当然，这种管理方式也不可避免会带来一些诸如微腐、败的问题。
但公司对春芽明显是放心的，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也没任何歪心思，所以给她的权限也比其他店长更多一些。
小敏看了看调整后的业绩，秀眉一蹙，“店长，你对我们未免也太放心了吧，定这么高真的完得成吗？”
春芽道，“任务提高了，相应提成也高，等你拿到钱，就不会嫌任务重了。”
店长最近烟火气好重，小敏，“哦……”
然后眼眸一转，“店长，找你的。”
顺着小敏的目光看过去，门口进来个人，穿的是公司工作服，应该是赵青派来的。
昨天赵青给她来过一通电话，说今天会派人接她，不过没说什么事。
……
到了赵青的私人别墅，春芽还是有些忐忑，好在对方很亲和，很快让她放松下来。
把咖啡递给她，赵青问，“跟晓离闹别扭了？”
那口气，像个长辈。
春芽没说话，叹了声气。
赵青道，“想要摆脱情感的困境，最好方法就是把精力放工作上，听季昂说，你的墨色东方系列很惊艳，我还没看过，所以期待最后的决赛。”
春芽道，“季总监过誉了。”
赵青笑笑，“我猜他是认真的。我今天找你来，不是公事，是我个人的私事。”
春芽看着她，“我能为您做什么？”
赵青道，“我想请你为我设计一套礼服，要和江海棠不一样。”
“谁？”
春芽怀疑自己耳朵。
“江海棠。你应该听过这个人吧。”
何止听过，那简直是高山仰止。
如果说季昂算国际排得上号的设计师，那江海棠就是殿堂级的存在，是艺术家，而且从商业上讲，还是全球为数不多仅靠高定就能活下来的设计师。没错，江海棠不做成衣，只做高定，她的客户来自世界各国，明星政要应有尽有，在当前的国内，她就是个奇迹。
见春芽有点愣，赵青解释道，“是这样，我有个死对头叫宁溪，她是我老公的前女友，不过后来嫁给了别人，宁溪是个很高调的人，每年都会给我找茬，总想在任何地方赢过我，但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看得出来，赵青不是个会示弱的，“下个月我办派对，她也会来，说是要穿江海棠设计的礼服，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跟我抢风头，我不可能让她得逞，所以我邀请你来帮我设计礼服。”
说着顿一顿，“你放心，时间和你的比赛不冲突，派对是元旦，你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
春芽觉得赵青怕不是疯了，“您想让我和江海棠竞争？”
赵青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我不求你压过她，你只要别出心裁，不把我衬得太差劲就行。”
春芽嘴角一抽，“赵总，您也太看得起我了……话说，您认识那么多大牌设计师，为何要选我呢？”
倒不是她没自信，是因为对手是江海棠，这种对比，就跟泰山VS小土包差不多，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
赵青说，“我选你自有我的理由，不知你是否清楚江海棠的风格，眼下许多设计师多少都跟风，唯有你，跟她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各有千秋……”
说着笑了下，“当然，我不会亏待你，不管最后效果如何，我都会付你酬劳，一百万如何？不包括材料费、制作费。”
春芽，“一百万……光设计费？”
赵青笑而不语。感觉自己忒没出息，“我接了。”
……
离开赵青的小别墅，春芽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一百万对赵青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件衣服钱，但对她而言，那是生活费、创业基金。
而且，她真的做梦也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形式，与江海棠这种神级人物对决。
真的，像做梦，太像做梦了。
说着，还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叮咚！
刚哎哟一声，有短信弹出。
邵小红发来的，说她肚子不舒服。
春芽皱了下眉，回复了几个字：马上就来。
虽说邵小红已经不是小姑子了，但那份情谊还在，春芽很快去了王府花园。邵小红面色苍白，“不知是不是受了凉，肚子好疼，而且下面一直出血……”
春芽，“出多长时间了，量多吗？”
邵小红，“挺多的，有点像来大姨妈。”
这显然不正常，她也流过产，卧床两天基本就没大问题了，“走，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能误了病情。”
邵小红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医生说是子宫出血，得马上住院，春芽看着邵小红，“要不告诉你妈吧，让她过来照顾你。”
邵小红，“嫂子，你是不是觉得照顾我太麻烦了？”
春芽摇头，“这个问题非同小可，你得让家人知道，”
邵小红别过脸，“我知道你要参加比赛，肯定有不少事，你就是，”正说着，春芽电话响了，跟她比了个嘘的姿势。
看了一眼，是邵建平，再一看邵小红，就接了。
邵建平口气挺冷的，“你在医院？”
春芽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邵建平道，“刚才小武说看见你了，去了妇产科……你是不是怀孕了？”
春芽一愣，接着，忍不住哧了一声，“怀了又怎样，没怀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有关心这个的时间，不如好好照顾你老婆，她预产期就在下个月吧。”
“不要转移话题。”邵建平问，“江晓离能负责吗？”
春芽无语，“我没怀孕，我在照顾你妹呢，是你妹生病住院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拜托别光顾着工作，也关心关心家人吧。”说完挂了电话，接着有点后悔。
她干嘛还跟他置气，都不相干的人了，有什么好气的。
把邵小红安顿好，她到医院附近买了份鸡汤，端回病房才看到，张翠兰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突然冲过来，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直接给她打懵了。
“扫把星，谁让你接近我女儿的，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了，都是你这扫把星害的！”
“妈，你干什么呀，这两天都是二嫂在照顾我。”
“二嫂？！谁是你二嫂，钟雪才是，她就是个扫把星，”张翠兰瞪了邵小红一眼，完了又瞪着她，“姓蒋的，赶紧给我滚远点，别再让我看到你。”
大约是声音太大，护士走过来，“这里是医院，不是吵架的地方，有矛盾回家去，别打扰其他人。”
春芽这就跟医生说了句抱歉，又看着邵小红，“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
张翠兰下手也真够狠的，脸上火辣辣的，跟撒了辣椒粉一样。
不过她也只能自认倒霉，正好李晓娟打来电话，说把铺子收拾出来了，她可以过去住了。
春芽苦笑，这妮子动作真够麻利的，看来真跟那男的复合了。
她暗暗发誓，挣到钱后第一件事就要买房，哪怕小，好歹也是自己的窝。
房间在阁楼，最多也就六个平方，收拾得倒是干净，她的东西都在，甚至床单被套都弄好了……也好，安安静静没人打扰。
李小娟一边帮她收拾一边道，“春芽，你别说，网店没了是可惜，但这实体店生意也不错，现在的中学生不差钱，昨天有个女孩儿，一口气买了十几件衣服，三千多块钱，你说家长一个月得给多少生活费啊。”
春芽觉得吧，李晓娟这人心态挺好，过去网店碰上走量的货，进账一天能上万，如今实体店一天就卖几件，她也能接受。
不过做生意就得有这心态，如果指望天天挣大钱，那离死不远了。
眼下铺子里的衣裳，都是结合职中生特点选的，牛仔嘻哈比较多，职中的孩子不像普通高中那么中规中矩，他们多少有些叛逆，特别钟情于朋克摇滚一类比较酷的风格，加上店面装修也比较有格调，生意也还将就。
李晓娟本就是职中毕业，算是他们的学姐，很快就跟学生打成一片，如今还捎带卖些零食饮料，收入并不差，而且她想把隔壁也盘下来，搞个水吧奶茶店什么的。
春芽听了没啥意见，反正她自己也是大股东，李小娟挣钱越多，她分得也就越多。
那谁以为搞垮网店就能打击到她，不可能的，她还会崛起！
下午，阿奔过来了一趟，见春芽都搬铺子上来了，感觉比他还惨，“芽芽，我还没到十八岁呢，你就跟那土豪分手了？”
“嗯，土豪快当爹了，我留在那儿，像个傻子。”
“分了好，你别担心，有我呢。”阿奔拍着胸脯，“我会照顾你的。”
春芽笑了下，没理他，认真翻着手里的画册，上边儿都是蒋海棠的设计。
“芽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收到【佳丽】首席摄影师罗晨的邀请函，让我去参加他的个人影展，我觉得，他挺欣赏我的。”
“恭喜啊！”
“我觉得，我以后肯定能挣好多好多钱，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能养你。”
“嗯，我很期待那一天。”
“芽芽！”明显感觉到她敷衍，阿奔皱眉道，“我跟你讲真的，你别不信呀。”
“没有，我信的，我一直都很看好你，不过我眼下很忙，你没事到外边儿玩去，别打扰我。”
再三确定她确实忙得没工夫理他，他才郁闷道，“好吧，那我走了。”
……
江远大楼被低气压笼罩，平时爱八卦的人，此刻都噤若寒蝉，不过，也有不要命的躲阳台上多嘴。
“江总又被女朋友给甩了，你们说，这次的低气压要持续多久。”
“谁知道呢，听说是因为前女友怀孕，现任才分手的。”“那他会娶前女友吗？”
“肯定不会啊，不然他干嘛这么不爽……”
“我赌一百块，他肯定还会去跪求现任回来。”
“我赌两百块他不会，事关男人尊严，他绝对不会。”
……
总裁办公室。
唐力乐呵呵的，“江少，你这次进步挺大呀，没有跑回家躲着，还能心平气和开会，不错不错！”
江晓离不说话，趴在桌上，手里玩着那对魔兽袖扣。
这是她送他唯一的礼物。
真廉价，跟她的心一样。
但是，他为什么还是舍不得丢掉！唐力给了答案，“你明知道她是跟陶总做交易才接近你，为什么还舍不下，你是有受虐倾向吧。”
他哼一声，“叶耀威，就是个大嘴巴！”
唐力道，“不存在，都是自己人，知道也没什么，反正你也不是第一被，”甩。
他突然抬眼盯着他，眼神冒着寒气。
遂马上打住，转而问道，“梁姗妮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闷声道，“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孩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野种，小爷我不记得碰过她。”
男人都是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唐力道，“那要真是你的呢？”
他很直接，“打掉。”
说着似乎想起什么来，拿起电话，拨了串号码，“去，查查梁姗妮半年以内的交友记录，小爷可不想被人利用。”
……
天色很快就暗了，李晓娟准备关店，“春芽，你自己注意安全，我锁门了。”
春芽嗯了一声，“你走吧，门我待会儿自己锁。”
李晓娟说了句好吧，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对了，一会儿当当爸爸要过来一趟，说放个东西在店里，他朋友会过来拿，你到时候帮忙开下门。”
春芽嗯了一声，继续看江海棠的设计。
这位大佬如此优秀，怎么比啊……
大概十一点的样子，当当爸爸过来了，提着一个装衣服的袋子，“蒋老板，东西我放这儿了，你帮忙看一下哈，我朋友大概半小时后就过来，谢谢了。”
春芽嗯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她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他也习惯了，懒得自讨没趣跟她说话，心道这高傲的女人，总有她哭鼻子的一天！
等人走了，春芽撇了眼那东西，没有多想，继续研究对手的设计。
这一看又是一个钟头，听到有人叫她，她才打开门。
发现是邵建平，“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调去上津了吗？”
而且这个点，她看了看表，十二点了……
他看着她，“想你了，过来看看。”
想她，所以从上津飞过来，只为了看一眼。
春芽一时没说话，“你该去看看邵小红。”
他道，“不用了，她不懂事，这次受的伤害就当是个教训。”
这哥哥也太无情了，亏得邵小红还那么崇拜他。
本来想着要不要请他进屋坐坐，想想还是算了，大半夜的又生是非。
气氛有点尴尬，好在电话响了，她可以缓口气。
是他的，他看了一眼，没接，直接挂了。
春芽笑，“钟雪打来的吧？”
他大半夜不在，她肯定要查岗的。
他说，“不是。”
正想怼两句，电话又响起来，这次他接了，耐心听对方说完，道，“不用推迟，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开会。”
春芽心里一咯噔，“你明天有会还来？”
他道，“不耽误，我等下就去机场。”
哎，若离婚之前，他有这个态度，两人何至于此。她只能没话找话，“听小红说，你现在是什么资金调拨处的负责人，管着好多银行资金呢，应该很忙吧，你还是多把心思用工作上，别操心我了。”
他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只道，“跟他分了手，连住的地方都没了么，为何不回王府花园，你不是没地方住。”
春芽道，“那不是我的地方。”
他好生无奈，“不要和自己较劲，我不在那住，你不用看见我，房子是你的名字。”
“你还没办过户？！”算了，想来他是不会去办了，“反正我不会去那住的，要是没别的事，你就走吧。”
他并没有走，还挡住她的去路，“你跟他在一起分分合合多少次了，这样不稳定的感情，你觉得有未来么，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说完看着她，“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们从头来过。”
她目光冷淡，“你知道那不可能，如今，我前程似锦，你前途无量，多好的事，为什么要重来。”
说完绕过他，继续往门口走。
“春芽！”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直接抱着她吻了下去。
她本能的想推他，却推不动。
女生与男生的力量悬殊是天生的，她的反抗显得很苍白。
索性，就不挣扎了。
他吻了她很久，周围都是他的气息。
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着一点肥皂水的气息，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像一种扎根在嗅觉深处的记忆。
哪怕她想忘记，它已然成为了一种烙印。他的吻不疾不徐，却让她感受到磅礴的力量。
他的思念，他的悔恨，都在这个吻里头。
她相信他依旧是爱她的。
但现今，这份感情她已经不能回应。
不仅是道德上的不能回应，更是本能的抗拒。
她知道，她不再爱他了……
其实这样的事实，也让她感到难过，那是对青春的背叛。
邵建平能从她的吻里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她的敷衍。
她，终究还是变心了……
站在不远处的江晓离，手里捧着一束花，三十三支戴安娜搭配满天星。
那是求复合用的。但显然，此刻很多余。
他就是个傻逼，一而再再二三想证明，她其实还是对他有几分真心的。
如今看来，她没有心。
把花扔进垃圾桶，他蓦然转身，走了。
……
邵建平和春芽这边，有人不好意思打扰他们接吻，等他们分开，才走上前，“请问蒋老板在吗？”
春芽道，“我就是，”
那人戴着鸭舌帽，穿件牛仔外套，“哦你好，辉哥叫我来拿东西。”
辉哥，李小娟的男人，具体叫什么她不知道。
“哦，我这就拿给你。”
那人拿了东西，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走了。邵建平说，“这店你还是别来了，你那室友没什么，但她对象不靠谱，跟这种人搅和在一起迟早会出问题。”
邵建平对混混一向有偏见，“我没跟他们搅和，他们也很自觉，一直跟我保持着距离。你不要赶飞机吗，快走吧。”
说完转身进了店里，也不管他，哗啦一声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
大赛前的最后一个月，春芽过得很简单，也很充实。
有事就去门店看一眼，没事就守在店铺，卖卖衣服，搞搞设计。
这一个月，江晓离没有来过电话，感觉上是彻底结束了，说心底不失落太假，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但没想过要联系。
如果说和邵建平离婚算是一场浩劫，那跟江晓离分手也是一次不大不小的灾难，灾后重建也挺费劲的，好在她事情多，不会一直陷在这里。
服装大赛开始了，二十多名入围选手展示各自的服装系列，精彩纷呈。
梁姗妮的“青春·生如夏花”系列共五套衣服。
春芽惊讶的盯着，竟然与排练时不一样，而且设计……怎么跟她的草稿作品那么像。
莫非又是于飞飞？
上次的邮件门事件，于飞飞已经跟她道过歉，就是第一回去她屋里，看到设计图好看就拿手机拍了下来，后来帮梁姗妮试衣服，被梁姗妮看见，所以拿去借鉴了……
但春芽万万没想到，梁珊妮会无耻到把剽窃的作品用到正规比赛上。
正生气，轮到她的作品展示了，只好收住火，准备一会儿跟她理论。不出意料，她的墨色东方·梅兰竹菊赢得了更多掌声，古典的东方美融合了现代时尚，流光溢彩，东方文化本就极具包容性，而非西方那种扬弃，所以碰撞出了令人震撼的美感。
听掌声差不多就能猜到，这次冠军八九不离十。
模特们都忙着巴结祝贺，春芽也是激动的不行。
有赞扬、有掌声、有功绩、还有钱，多棒的事。
然而谁也没想到，半个小时后，组委会宣布了季军亚军，却在宣布冠军时停了下来……
全场静悄悄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听主持人道，“不好意思，因为打分器计算有误，排名将重新来过。”
“怎么回事？”
“蒋小姐，冠军肯定是你，哪怕重新打分，也一定是你”
“蒋小姐，别担心，你的设计是最棒的！”
……
不对，春芽有预感，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有人叫了她一声，“蒋小姐，请你出来一下，外面有人找你。”
噢！
春芽走出去，看到几个穿便装的男女，眉头一下紧簇起来。
为首的是陈警官，他旁边的女生她也见过，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其余几个人没见过，但看气场就能知道，是和陈警官一样的人。
“蒋小姐，很抱歉，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伴随着严肃的话音，落在腕上的，是冰冷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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